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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後來卻也隱隱知道了他的身份。也難怪他之前沒猜到,誰能知道那麼貴重的人物,待人接物,能有這般和善的態度。
“姨母,你沒事吧,那個很兇的姐姐有沒有為難你?”潤潤拉著她姨母的衣襬,擔憂地問。
盧青蘭搖搖頭,不欲仔細說,只道:“姨母沒事,潤潤不用擔心。”
二皇子卻是來了興趣,問起來:“這京城中竟然還有這樣肆意妄為的人?嬸嬸不妨說出來,也讓我們知道知道。”
盧青蘭不認得他,太子介紹道:“這是我弟弟,說話有些沒輕沒重的,嬸嬸不必同他一般見識。”
盧青蘭本也不是那等願意嚼舌根子,愛告狀的人,可想到自家潤潤都因為那個姑娘而差點走散,到底也是真的生氣和意難平,便說:“聽說是安國侯家的姑娘,只因看中我早先選定的布料,想讓我出讓,我沒肯,就喊人把我們趕出了店鋪。我氣憤不過,同她理論,她帶的那些人便動起手來,所幸我們身邊也帶了幾個身強力壯的家丁,也沒吃虧。只是加上外頭看熱鬧的人,一時擁擠,潤潤就走丟了。”若是想到會有這樣的後果,她當時也就忍下那口氣,讓了便讓了吧。
潤潤垂著頭,絞著手指,其實當時她害怕了,姨母讓她站到一邊,她就走開了,後來人群中看到一個特別像姨母的人,她就跟了過去,誰知道跟著走了一小段路才發現自己認錯了,她又不認識路,憑著記憶想走回去,然後就迷路了。
“安國侯家的啊?”二皇子怪聲怪調地說了句。那個安國侯夫人,是當今太后,他名義上的祖母的親妹妹。也算是他恨屋及烏的一個人。
二皇子摸著下巴,眼神興奮地閃閃發光,倒是有些想會會那個姑娘。天子腳下,這麼目中無人,還真是跟她姨祖母一樣討人厭!
太子看出他的想法,剛想跟他說不許鬧事。忽然外頭就喧鬧起來,小二似乎在門外阻攔什麼人。
“幾位客官,裡頭是我們酒樓的貴客,你們這樣可使不得……”
‘啪’的一聲脆響,小二似乎捱了一巴掌,把他的話頭打斷了。
太子身邊的護衛剛想去阻攔,卻被他揮手攔下了。雖說剛才他還想讓自家弟弟別惹事,可他也想知道知道,這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他面前放肆!
一眨眼的功夫,他們包間的門就被人推開了……
進來的,是一個昂著頭,梳著雙平髻,著兔毛披肩、紫色白底印花錦裙的小姑娘,身後還跟著七八個壯年家丁,俱是帶著棍棒,凶神惡煞的模樣。
“躲到這兒便以為本姑娘找不著你了?那匹料子我要定了,現在交出來,本姑娘還能讓你少吃些苦頭。”一進來,她便蔑笑著,旁若無人地對盧青蘭道,態度倨傲得彷彿一隻孔雀。
☆、第 23 章 仗勢
潤潤見了那人,下意識地就往她姨母身邊縮了縮。
盧青蘭摟了摟她,輕輕拍了拍以示安撫。
太子不悅地皺了皺眉,還沒說話,身邊的二皇子已經坐不住起身道:“你是哪裡來的野丫頭,竟到這裡撒野?!”
那小姑娘瞪他一眼,道:“你是什麼東西,敢這樣和我講話?!我是安國侯家的三小姐,識趣兒的就把料子交出來,否則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二皇子嗤笑一聲,“我還以為是哪家的皇親國戚,不過是個三流侯爺家的女兒。”
那小姑娘正欲發作,包間裡忽然又進來了一撥人,為首的是個十一二歲的少年,穿一件水綠色素面杭綢夾袍,體型挺秀,清新俊逸,年紀雖小,卻頗為儒雅。
“阿纖,不得無禮!”那少年輕聲喝止,轉而就同屋內其他人拱手道:“家美性子養的驕橫了些,重灌了各位,吳紹在這裡代她向各位賠罪。”
吳纖跺了跺腳,嘟嘴道:“哥哥你來做什麼?”
吳紹責怪地看了她一眼,“我不來,就放任你在外頭胡作非為嘛?”
吳纖指著盧青蘭,同她哥哥爭辯:“我才沒有‘胡作非為’,我是為了‘雪錦’而來,京城裡幾個月內就流進了這麼一匹,我出了高價,她卻不讓!”
雪錦是非常難得的料子,光滑如雪,顏色清透,上頭的暗紋用最細、顏色最淺繡線勾勒,讓著料子乍看只見光滑平整的外表,於陽光下才可見紋路。需要耗費極多的人力物力才可織成。
且出產這料子的江南林家,只把這門手藝傳給自家嫡支後人,代代相傳。傳聞前朝皇帝還曾想把這東西列為貢品,可林家拒而不從,說是一年才能織成幾匹,並不能達到貢品的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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