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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強勁頑劣的對手。
“納芙塔瑞殿下……”身後忽然傳來妮特茹的聲音。我轉過頭,看見她一身輕簡便利的遊牧裝扮,束起的長髮顯得她整個人英姿勃發。她揹著一張做工精良的反曲弓,並挎著棕色皮革製成的箭筒,在看見我轉身的同時,又極不自然地改口,“不,您現在是克爾白的女王……我應該稱呼您陛下。”
也許是我身上過分奢華的裝束提醒了她。我低了低頭,自嘲地輕笑一聲:“我算哪門子的女王。烏瑟高興了就把我放在寶座上供起來,不高興了就丟進新月之境裡。在這方面,他倒和拉美西斯如出一轍,總是迫不及待為我規劃人生。”
妮特茹的眼神黯了黯:“原諒他們吧。他們只是想讓你留在身邊。”
我一早就知道了妮特茹對烏瑟的心意。她會背叛埃及,背叛她的國家,除了父親被賽提法老遺棄這個緣故,一定還有烏瑟的關係。
不論如何,她都想留在烏瑟身邊。但烏瑟不是個普通的異族,他的身份決定了妮特茹只能在埃及和他中間選擇一個。
假如妮特茹知道了烏瑟的身世,那個關於月之女神的悲傷故事,她還會愛他嗎?
我無從得知。但我很清楚,她對烏瑟的愛永遠也得不到哪怕一丁點的回應。
“先知讓我跟隨在您左右。必要時刻,我會用這張弓保護您的安全。”妮特茹轉換了話題。
我仔細地端詳著她背上的弓箭。那銀色的弓臂微微上翹,彎曲著好看的弧度,弓把是用堅硬牢固的烏木製成。相比普通的弓箭,反曲弓能在叢林以及馬背上發揮更大的優勢。它會讓箭射得更遠,更有力。
妮特茹感受到我的視線,便利索地從背上摘下弓箭。她把弓遞給我,像朋友一樣露出爽朗的笑容:“想試試嗎?”
我也笑了。我用十分嫻熟的姿勢拉弓搭箭,朝對面的軍帳帳頂射過去。一面小小的藍色旗幟立刻被射穿了一個窟窿。
妮特茹驚訝地瞪大眼睛:“……是米潘西斯王子教你的?”
我搖頭:“我的姐姐教我的。”
安德里的貴族們時常會舉辦騎射比賽。從小到大,珈藍荷每次都能在比賽中拿到冠軍。空閒時候她常會細緻入微地教我騎射的技巧,她認為女孩子總要學會些保護自己的本領。
“如果有居心不良的男人想靠近你,就瞄準他們的心臟射過去。”她一本正經地告誡我。
我漸漸地收回思緒。珈藍荷的面容重疊在了妮特茹的臉上,而此刻她正溫和地彎著唇,那副神韻與珈藍荷說話時的樣子如出一轍。
“我的箭術是先知教的。”但凡提起烏瑟,她的語調都會情不自禁地低柔緩和,“他教了我很多東西。在大馬士革,他還教會我如何調製香料。”
我想起在哈索爾神廟加封的那天,儀式上的薰香就是妮特茹調製的。神廟的女僕說她是調香高手。
“所以,你被拉美西斯抓起來的時候根本就不擔心。你知道烏瑟一定會想辦法救你。”我感慨道,“你和秘燈一樣,都很討他的歡心。”
☆、卡迭石之戰(四)
但烏瑟沒有懲戒秘燈絕不是因為秘燈討人喜歡。他根本就沒把秘燈放在心上。他早就知道了秘燈在背後搞鬼,可他認為秘燈的所作所為讓整個遊戲都變得更加有趣,倒不願意去阻止他了。
他就是這樣的人。我能夠深切地感受到。他用陰謀詭計打發時間,在找到他一直等候的那個人時,他又耍手段一點一點讓她來到自己身邊。這已經成了他人生中唯一的樂趣。
“他怎麼救你出來的?是在婚禮那晚嗎?”我問妮特茹。
妮特茹點點頭:“一場不大不小的火災。法老並未宣佈我的死刑,所以侍衛們就把我從石塔裡放了出來。這個時候,先知埋伏在四周計程車兵就跳出來把我劫走了。”
“倒不是多麼高明的手段。”
妮特茹邊回憶邊說:“那天晚上瑪爾卡塔本來就亂成一團了。法老的王妃被貝努鳥帶走,王宮裡還有誰能冷靜下來?”
我沉默了一陣。
“我想知道,你是怎麼認識烏瑟的?”
也許是我問得太過直接,妮特茹臉上的表情可以說微妙至極。但她很快就回答了我的問題。
“父親死後的那年冬天,我在大馬士革過得很艱難。赫梯人有我的畫像,我沒辦法逃出城去。”她的敘述不帶任何感□□彩,中間也幾乎沒有停頓,“可我已經一無所有,而那座城邦裡也沒人願意賞我一口飯吃。我被逼得走投無路,就偷了商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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