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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隻雁向我們飛來!
它先在我們頭頂上空盤旋了一會兒,然後慢慢地飛到我肩上,縮回翅膀,它的爪子上用細繩纏著一卷紙,我將那捲紙摘下來後它便撲騰著翅膀飛走了。原來是傳音的鴻雁啊。
“小冬,那是什麼?”阿幕看著我手中的那捲紙。
“我也不知道。”我好奇地開啟紙條,看上面的內容,漸漸地我的手開始顫抖,險些暈過去。
“小冬!”阿幕連忙扶著我,“那上面寫的什麼!快告訴我。”她急了,很擔心我。
我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漸漸地站穩,對旁邊的阿幕說:“沒事兒,可能昨晚沒休息好,我想進去休息一會。”
她說她要陪著我,我都拒絕了。
待她走後,我才又拿出紙條:
冬,見字如吾。知汝遇險,吾尤患之,兼玦之疾愈甚,幾危乎其性命,吾心甚恐,然光陰不待也!夫天地之盛,而吾等皆若其東逝之流水,無毫安。況命數不定,而浮生若夢,煙景萬變。然流離鄙賤,玦之命如寄,幸冬已過矣。吾心若明鏡,知雖至陽春,花之爭發也,然玦精神不濟,恐時日無幾。望汝見字,速歸! 祁還
我覺得自己的心痛得無以復加,原來將要痛失愛人的感覺真是生不如死。我渾身顫抖,淚如雨下,沈玦,我都還沒來得及……嗚嗚噎噎地哭了好久,連祁還都沒辦法了嗎?當初他不是說不會危及性命的嗎?現在又是怎麼樣呢?
我倒在床上,覺得力氣都快被抽空了,嘶啞的嗓子再也哭不出聲來,我聽見天空中大雁的鳴叫,遠處馬兒的嘶鳴……終於明白當年母親在痛失愛人時為什麼會如此瘋狂。
休槒,對,現在能就沈玦的只有休槒。我急急地跑出去,想到大殿找單于,可是跑到大殿時卻不見他的身影,我又慌又怕。
到處跑著,看見人就問單于在哪,他們的回答都是不知。
“你知道單于在哪裡嗎?”我緊緊抓著一個過路計程車兵問。
“這個我怎麼知道?”他興許是見我慌慌張張的樣子有些驚訝。
“你怎麼會不知道!他是你們的單于,你怎麼能不知道!”
“我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瘋子!”他甩開我就匆匆走了。
我緩緩蹲下來,頭枕在雙臂上嗚嗚噎噎地哭著。
“冬姑娘?”
我轉過頭看見拉路曼,他站在我身後驚訝地看著我。
“拉,拉路曼殿下,你,嗚嗚嗚,你知道,單于在哪裡嗎?”
他連忙走過來扶起我,說:“你那麼急著找單于幹什麼?”
“我,我有要事找他。”我用袖子擦了擦眼淚,“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他和一些士兵去圍獵了,傍晚之前可能會回來。”
“圍獵?在哪裡圍獵!”我睜大眼睛問。
“你不能去,很危險的,刀劍不長眼!”他一口拒絕。
“你就告訴我,告訴我,好不好。”我緊緊拉著他的袖子。
“不行,很危險。”他轉過頭不看我。
我一直逼問他,可他就是守口如瓶,不願透露一絲訊息。
“你看,單于回來了。”他看著我身後的遠處。
我回過頭,果真看見遠處有一隊黑黑的人馬走過來。
待他們走進,我才發現有撒拉赫,他看見我,便鞭策了馬向我奔來。
“小冬,你怎麼了?”他慌忙地跳下馬背,“怎麼哭了?”
“撒拉赫,你們怎麼現在才回來。”
“哦?冬姑娘怎麼在這裡?有事找我?”單于騎著馬,彷彿是胸有成竹,他篤定我找他是為何事。
“我,我想好了。”我說。
“行,咱們到大殿再說。”他跳下馬,示意旁邊的人牽著馬匹去馬廄。
來到大殿,他坐到虎皮凳上,示意我坐到殿中的凳上,我也沒有做過多禮節性的動作,按他的意坐了下來。
“你和你母親的性格果真一樣。”
“也許吧。”
“說吧,你想好了的。”
“我,我同意你的提議。”我捏緊拳頭。
“什麼提議?”他故意反問,也是在提醒我在說什麼。
“我同意,嫁給撒拉赫殿下。”我在那一刻已經知道與沈玦沒有可能。
“你想好了?”他目光銳利。
“嗯,想好了。”
“好!”他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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