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在啊,進來吧。”
於是那個約摸四十歲的男子進了我的帳篷。
“昨夜五殿下遭到歹人襲擊,受了重傷。”
“啊?究竟是何人所為?”我大吃一驚。
“不知,這個刺客尚未抓到。姑娘要去看看我們殿下嗎?”
我一想,也好,雖然那撒拉赫脾性惡劣,但受傷表示慰問也是基本的禮貌啊,便與那人去了撒拉赫的帳。
一進帳內就看見三殿下坐在榻邊的凳子上,撒拉赫的左手手掌纏了繃帶,還滲出了點點血跡。撒拉赫一見到我進來本來沉重的表情一下就面帶微笑:“你是擔心我嗎?”
“是你身邊的那個僕人告訴我的,他說昨夜你受傷了,我只是過來表示慰問的。”
“想必這位便是那個中原女子吧。”坐在一旁的三殿下站起來對我說。
“是啊,是啊,你應該就是三殿下了吧,他們都說你驍勇善戰,英俊無比呀,今日一見果真玉樹臨風。”我一連串馬屁拍得也不嫌累,不過這三殿下長相真是耐看。
“姑娘就別再誇我了吧。”他笑了笑,“我叫布其柯,敢問姑娘叫什麼?”
“她叫蕭冬。”坐在一旁的撒拉赫替我回答,只是這語氣讓人著實不爽。
“你就是這樣探望傷員的?”撒拉赫目光如炬。
“不是啊,我本來是來看看你傷得多重,看來只是一點小傷,對於你們強壯的匈奴男人來說一定是不足掛齒的啊。”
“行了,那裡有凳子,你隨便坐吧。”撒拉赫似乎有些受不了我一連串的話。
於是我乖乖地坐到了旁邊的凳子上。
“聽說你過幾日要回宮?”布其柯問撒拉赫。
“不錯。”
“需要我與你一道回去嗎?”
“不用了,我的手還拉得動韁繩。”
“只是你這一回……”布其柯看了我一眼立刻噤了聲。
“無妨。”撒拉赫語氣波瀾不驚。
“只是你這回去的路上恐怕甚是兇險,還望多加小心。”
“這次讓他們差點得逞是我的大意,不過這以後我可就謹慎多了,他們是傷害不了我的。”
我一聽這對話便知道又是一場較量,不過只要是有權利的爭端,就有互相傷害的戲碼,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只是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以後自己會捲入那些爭鬥的漩渦。
撒拉赫回宮了,我也與一些匈奴士兵稍微聊過天,知道這只是士兵們暫時駐紮的地方,不過離中原大約有十多里地,王宮離這裡也十分遙遠,光是騎馬,一個來回就是大半個月。
正當我一個人無聊地在帳內翻看著閒書時,幕彎妸蹦蹦跳跳地進了我的帳,硬是拉著我去看練兵,拗不過她,只好一起去看了。
還未到練兵場,我就聽到斷斷續續的古箏聲,像是在練習。我停下腳步,想要分辨這聲音是從哪裡來。
“小冬姑娘,你怎麼不走了呀?”幕彎妸一臉疑惑。
“幕彎妸,很抱歉,你自己去看吧。”話剛說完我就跑開了。
一路沿著古箏的聲音走,終於越來越近,同時也越來越清楚地知道這只是一個初學者在斷斷續續地彈奏著聽不出來曲名的曲子。
來到聲音的發源,我才發現是二殿下的帳篷,帳外還站著兩個士兵。
“你是誰,不得靠近二殿下。”其中一個士兵說。
“來者何人?”帳內傳出二殿下的聲音。
“回稟殿下,是撒拉赫殿下虜回來的那個中原女人。”
“讓她進來吧。”
“遵命。”
進到帳內,我便看見坐在凳上彈古箏的二殿下,令我驚訝的是他相比其他匈奴人來說有些羸弱,面板不算黑,完全沒有匈奴人粗獷的氣質。
“你就是那個中原女子?”他停下彈奏。
“嗯。”我只看著他面前的古箏。
“你膽子挺大,見了我不行禮。”雖然這樣說他的語氣卻沒有不悅。
“拉路曼殿下,你怎麼會彈古箏?”
“覺得無聊,亂彈而已。”
“哦。”經他這麼一彈我便生出些鄉愁來,也想起祁還腰間的玉簫。
“殿下會吹簫麼?”
“不會。”
我一時沒有接話,因為真的不知道從何說起。
“那日你來過我的帳外。”
“那個,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迷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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