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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漱衣預設。
上座的老祖奶奶熟練的卜起來,何漱衣也坐在桌前,神情漠然的操作手裡的一干工具。
娘曾三令五申,卜筮的時候要心無雜念,虔誠的祈求神靈們來解惑。
可何漱衣卻始終想著謝珩,想著微哥哥和安安,機械性的做完了三套卜筮。她看向老祖奶奶,顯然對方已經卜到了結果,正等著她說。
何漱衣看了眼灼過的龜甲,說:“二姑母正月二十一日戌時兩刻分娩,乃生一女。”
老祖奶奶的眼底一驚,和何家主交換了目光。
“二姑母臨盆之時,建議二姑父陪產,二姑母這一胎生的艱難,需要二姑父從旁鼓勵。”
老祖奶奶微微倒吸口氣。
何漱衣不知她在吃驚什麼,又看了眼蓍草形成的卦象,道:“大姑母看起來是在多年前跟人私奔了,那人在堯國為官……竟是給那人作妾,大姑母這是何苦……”
“你說什麼?蘊兒竟然作妾?!”何家主不能置通道。
“你們不知道?”何漱衣反問,在老祖奶奶的臉上看見了更甚於剛才的驚訝。
“還有,大姑母已經病逝了,留下一個女兒,比我小几歲。”何漱衣哀涼的一笑,“表妹的命觀來也極是叵測,明明是個英年早逝的死卦,卻又並非福薄。”
“你……”老祖奶奶顫抖的站了起來。
這些筮象,是她從沒有觀出來的,可何漱衣不僅將她觀出的筮象說的分毫不差,還觀出了她觀不出的。
何漱衣明明只學了幾天的卜筮。
這、這……
“至於妝公主的生辰,我不用卜也知道,前些日子剛給她過了生辰,乙亥年臘月初一丑時整……”
何漱衣起身,悠悠走了出來,“老祖奶奶,這些就是我看見的東西……”
老祖奶奶一抖,手裡還拿著的龜甲掉在了地上。
卜筮之術,她鑽研了一輩子,被武陵何氏上下譽為“神之眼”。可是,她這神之眼在何漱衣面前,遜色的不堪一擊。
何漱衣竟然能透過一件筮象,看見其他相關聯的事,這在整個巫術界都極為罕見,更遑論她剛剛接觸到卜筮的規則。
天才。
百年罕見的天才!
老祖奶奶說不出話,但她的臉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何家眾人也是驚的驚,嘆的嘆,那姑婆激動的喊道:“難道,漱衣就是傳說中幾百年才出一個的巫童?!”
“我不是巫童。”何漱衣平靜的說:“巫童生來就對所有的巫術具有極強的天賦,我卻對黑巫術一竅不通,當初學趕屍術,也廢了許多功夫。”
“即使不是巫童,也是天才啊!”姑婆道:“我武陵何氏出了這樣一個天才,真是對列祖列宗最好的告慰啊!”
“是啊!”大表哥道:“日後有漱衣表妹在朝堂坐鎮,我何家千秋萬代可受世人的供奉了!”
聽言,何家主臉色驟變,斥道:“閉嘴!”
大表哥這才猛地一驚,趕緊捂住嘴巴,嚇得臉色全白。
屋中瞬間安靜的猶如荒野,何漱衣狐疑的看著何家主,再看向大表哥,眼神一冷,“什麼意思。”
“呃,這……我的意思是,漱衣表妹你、你不是國師夫人嗎?我何家肯定是要……要借你的光。”
何漱衣口氣微冷,“謝珩還有不到一年就會卸任,照拂不了你們多久,你想多了。”
大表哥尷尬的笑:“是、是我想多了……”
何漱衣可沒有漏看大表哥那暗鬆一口氣的樣子,而其他的人也和他一樣,都像是暗暗鬆了口氣。
這些人,為什麼從她歸來開始,就如此奇怪?他們到底瞞著她什麼?
何漱衣幽幽道:“剛才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解釋清楚,如果隱瞞我,你們再教我什麼我都不會再學。”
一片怒色染上何家主的臉,他斥道:“你是我的女兒,學習我武陵何氏的巫術就是你的職責!你不是孩子,不該任性的時候就不要任性!”
“那我就只好離開桃花源了。”何漱衣轉身便走。
在踏出門時,她聽見何家主低沉的吼聲。
“你是走不出桃花源的,就如外面人找不到這裡一樣。”
***
“漱衣!漱衣!你等等娘啊!”
何漱衣停下腳步,回頭,漠然的看著上氣不接下氣跑到自己跟前的何夫人。
剛才離開大堂,隱約聽見何家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