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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珩很想伸手去撫摸自己受傷的心臟,“阿梨,我俸祿雖高,但經不起你這樣花銷,何況你的吃穿用度也都走國師府的賬。”
鐵公雞!
何漱衣神色淡淡,心裡卻罵得起勁。
溫茗昨天就找她談過了,說記賬記得十分不開心,有種不停掉肉的感覺。
她很真誠的和溫茗說,她定不會白佔便宜。此番借了多少錢,全都打欠條,她會給謝珩搜尋女屍作為交換,女屍的分類必定囊括妖豔、清純、可愛、秀麗等多種特點,保證謝珩天天不膩。如果這樣還不夠的話,她還可以提供打掃府邸、端茶送水的服務,任憑使喚絕不有半點怨言。
至於她的吃住問題……這點錢,國師府不會都捨不得吧,多一張嘴吃飯而已,不是嗎?
謝珩的額角抽了抽,眉頭也抽了抽,接著臉部肌肉抽了抽,一路往下抽到了嘴角。
這女人,真的跟溫茗說了那種話?
她遇事明明睿智冷靜,待人也多是漠然冰冷,怎麼一卯上他就這麼不著邊際呢?
更鬱悶的是,他那早已定型、具有鮮明個人風格的性格情緒,竟一遇上她就被牽著走,搞得他自己都快不認識自己了。
謝珩氣鬱,“你當本國師的錢是說來就來的?”
“你的俸祿比相國大人都高,皇帝還時常送你很多錢……謝天告訴過我。”
豬隊友!謝珩受傷的心又被聽到的這句話給掰了三瓣。
他真恨從前收留了謝天,還跟他處得兄弟情深。早知如此,那時候就該不管他死活,順便冷笑著丟一句:“坑貨!”
偏偏何漱衣又說了句:“小氣。”謝珩心頭的傷口吧嗒裂開,只覺得一勺鹽灑了下來。
天嫂地嫂躲在一旁偷看兩人,他們每說一句話,倆女人就先開始猜對方的下一句話,並以此打賭,賭相公的工錢。
如此賭了幾輪,見國師大人和阿梨姑娘怎麼就吵起來了,天嫂地嫂立覺不妙,頓時充滿了勸架的使命感,一起跑了出來。
“阿梨姑娘,你借錢可以管我借,我錢雖然不多,但暫時有些閒錢在手裡,不用白不用。”
梨花巫看向她,感激的笑了:“天嫂,謝謝你。”
“呃……你又認錯了,我是地嫂。”地嫂委屈了,她做好事,倒叫姐姐留了名。
“對對,我才是天嫂!”天嫂忙把何漱衣拉來,企圖再教她辨識一下兩人。
可何漱衣真的辨識不出來,所以才幹脆每次碰見她倆就直接喊天嫂,錯了就錯了,也不能怎麼樣。
常言道,三個女人一臺戲,有天嫂地嫂拉著何漱衣,謝珩根本插不上話。
天嫂地嫂也擺明了要把何漱衣拖走,免得倆人再吵下去。她們拖著何漱衣,繞過了好幾重破爛的院子和好幾條掉漆的迴廊,最後,把何漱衣拉到了珞瓔閣前。
何漱衣詫異了。
“你們……帶我來這裡做什麼?”一邊這麼問,一邊再度欣賞珞瓔閣的鶴立雞群。
不得不說,珞瓔閣建得太好了,建成這樣可是要花一筆大錢。
謝珩那小氣鬼,對阿瓔卻這麼大方。想到這裡,何漱衣就發覺心口泛上來一陣酸味,還有點疼,想要忽略的結果便是痠疼的更鮮明。
她竟然在意起謝珩對其他女子的好,她竟然在意起這個了。
何漱衣不想承認,又覺得自己是咎由自取。明明知道謝珩有妻子的,還和他走那麼近。論相處的時間,她比不了阿瓔;論長相,她根本醜的不能見人。就算阿瓔沉睡不醒又能如何呢?自己哪裡都比不上她,何況還名不正言不順。
“阿梨姑娘?阿梨姑娘?”天嫂地嫂見何漱衣兀自在思考什麼,沒了神了,趕緊搖晃她。
何漱衣被搖了幾下,回過勁來,視線還鎖在珞瓔閣那秀氣的牌匾上,眼底露出一抹黯然。
“你們帶我來這裡,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天嫂地嫂對視一眼,天嫂和謝天一樣都是愛說話的,她笑道:“阿梨姑娘這些天都忙著打聽你那位親人的事,沒來珞瓔閣這裡轉悠。不過,你也應該注意到,府裡每天都有外人進進出出對吧。”
說到這個,何漱衣還真有印象。
每天都有不同的人進出國師府,這些人不像謝珩的朋友,尤其是他們的打扮,分明有江湖中人的味道。
天嫂道:“他們都是國師大人請來的奇人異士,除了咱湘國人,還有來自其他諸國的。他們每個人都嘗試用自己的絕技救醒阿瓔小姐,但到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