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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需要確認……”
溫茗再度和謝珩交換了眼色,道:“弄清楚這個問題很關鍵,我們就陪永縣令走一趟,問問那些死者的家人,看看是不是出現了同樣的情形。”
☆、第11章 豬蹄美容養顏
何漱衣心忖這謝珩和溫茗不愧是黑教的,處理此類事件很有輕車熟路的架勢。不禁盯著謝珩看,卻見對方忽的也看向她,說道:“阿梨,你和桃夭姑娘留下休息。”問永縣令:“方便她們兩位住在府上吧?”
先斬後奏,永縣令也沒轍,只好說:“方便……兩位姑娘有事情找我夫人就行了。”
“卻之不恭。”何漱衣點頭施禮,餘光裡又見謝珩玩味的瞧著她。
永夫人辦事利索周到,沒多會兒就把客房都收拾出來了。何漱衣昨晚在林子裡沒睡好,就先補了個覺。桃夭膽子小,見永晝又忙著給妹妹戴孝,便不好意思在縣令府裡亂走,索性在屋裡拿上本志怪小說來讀。
天黑後,謝珩他們回來了。
謝天謝地告訴何漱衣,那些死了的姑娘們,全都和永夜小姐一樣,在最近去過酉水邊的山地林子,回來後就開始出現洞女的跡象,或深或淺、或早或晚,有的還很不明顯。要不是這次他們問了,好些姑娘的家人都還沒反應過來。
桃夭聽了這事,弱弱的問何漱衣:“我們前兩天也去酉水邊玩了,還穿過了那片樹林,阿梨,你說我們會不會也成了洞女。”
“凡事自有定數,擔心無益。”何漱衣隨口安慰。
夜深了,整個縣令府邸被掛上了許多白幡和白花,靈堂裡燒著香,點著長明燈,來來往往的家丁們也都換上了麻布喪服,各個低垂著腦袋,幽咽啜泣。
一片漆黑沉重、愁雲慘霧。
何漱衣獨自行至後門口,舉頭見天空陰暗低沉,無月無星。
街上不見半個人影,唯有打更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來。
晚風夾雜著溼潤的涼氣,拂起黑色的緞發和遮面的蠟染布,何漱衣抬手輕輕的撥了下,默默的跨過門檻,走出府邸。
她要去酉水的那片樹林山地,探查究竟。
舉步正要走,卻不妨會被人叫住:“阿梨姑娘。”
叫她的不是別個,卻是永夫人。夜色把她包裹在一片模糊裡,她從小門走出,漸漸的清晰。一襲喪服,簡單的髮髻上統共只插了一對累絲珠釵。
在何漱衣看來,她這番裝扮雖說悲痛,卻自有一派莊重典雅的氣韻。
“阿梨姑娘,怎麼這麼晚還要出門?”永夫人關切的詢問,手間一串佛珠子被撥得輕輕作響。
何漱衣看了眼那佛珠串子,道:“真想不到,在信奉巫儺文化的湘國,也會有唸佛的人。”
永夫人笑了笑:“阿梨姑娘到底是年輕了,這儒、道、佛、巫啊,不管信什麼都不過是個念想。可知生活中總有那麼些折磨人的事,人被折磨得不行了,便託付個念想,聊以□□。”
這言外之意,何漱衣自是聽得出來。折磨永夫人的還會有什麼呢?無子嗣、丈夫納妾,妾室又恃寵而驕蹬鼻子上眼。
深閨婦人也難做啊。
永夫人露出些微的慚愧之色,“今天白天在後院裡,讓你們看笑話了。章氏素來對我不恭不敬的,在外人的面前也不給我留臉面,倒是讓你們尷尬。”
何漱衣淡淡道:“我無所謂,只不過章氏那樣撒潑,反而自失氣度。”
“她也不需要什麼氣度。”永夫人苦笑:“老爺寵她,她又生了兩個孩子,在這個家裡儼然就是正主。我這兩年吃齋唸佛,不願意多搭理她,她卻處處鬧我,就巴不得給我弄個錯處,叫老爺把我掃地出門。”
何漱衣幽幽問:“永夫人害怕被休?”
永夫人默了默,嘆了口氣:“這麼多年了,怕倒是也算不上了,只是心裡面到底是慪著口氣,時常就會後悔為何年輕的時候非要選擇這個男人……”
何漱衣也曾有過後悔的情緒,那種感覺,大概是比喝了慢性□□還要痛苦,整顆心就跟被千萬根針紮了似的,扎過一輪又是一輪。
永夫人道:“阿梨姑娘,雖然你我不曾相識,但從你身上,我好像看見了年輕時的影子,所以,作為過來人,有些話我希望能對你有益……”
“請說吧。”何漱衣凝視著永夫人的眼,那雙眼睛疲憊、充滿了歲月的折磨,卻無比的認真。
“阿梨姑娘,千金易得、良人難求。如果你要嫁的男人不能一輩子都只寵愛你一個,那便寧可不嫁。自己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