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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麼說,你也覺得沒有驗屍的必要?”謝珩笑出一抹玩味。
何漱衣道:“我總感覺,她們的死和巫術有些關係。”
謝珩眼底一深,笑道:“你的感覺沒錯。”
聽了這話,何漱衣集中了精神。謝珩是修為高深的黑巫師,既然他這樣說,那就不會有錯。
她猜測:“是黑巫術?”
謝珩點點頭,“八…九不離十。”
何漱衣不免驚秫。
記得龍山縣歷史上雖然也出過些大案子,卻從沒有像這次一般,能死這麼多未婚姑娘,屍體還都是從酉水邊那山洞裡衝出的。
這麼大的事,龍山縣的百姓卻是今天才知道,足可見他們的女兒都是自己失蹤的,如此一來,事情更有鬼。
而最令何漱衣在意的,便是兇手。先不管是幾名,能有這種大規模殺傷力的,都不是普通巫師,起碼不會比謝珩差太多。
永夜小姐的棺材到了縣令府邸後,整個府邸充斥著愁雲慘霧的氛圍。上至章姨娘,下抵護院廚子,全都哭的悲痛萬分。
永縣令的正室夫人得知噩耗,在貼身丫鬟的攙扶下,靠近棺材,一見永夜的死狀,輕微的哆嗦了下,忙飛快的撥動左手腕上的念珠,低低道一句:“阿彌陀佛。”
正趴在棺材頭哭的章姨娘,倏地揚起臉來,凸起的眼珠子滿含怨恨,接著竟撲打在永夫人身上。
“賤婦!你這該死的賤婦!你自己生不出個蛋就害我女兒!我要告訴老爺,讓老爺把你掃地出門!”
這一幕來的突然,離得近的幾個丫鬟都傻了。
永夫人被章姨娘幾巴掌劈在身上,髮髻也被打散了,她的貼身丫鬟這方反應過來,撲上去想架開章姨娘。這便惹得章姨娘的丫鬟衝上來護主,短短的功夫,一群女人你打我攔的撕扯在一起。
“都夠了!”永晝滿臉黢黑,大步邁進去,硬架開兩撥人。
丫鬟們連忙低頭站到一邊,“少、少爺。”
章姨娘頂著個狼狽的髮型,拉住永晝,如盼到幫手似的,“兒子,你來的正好,這個賤婦欺負你娘你都看到了吧?跟娘一起告訴你爹去!”
永晝的臉色更黑,惱怒的甩開她,“娘!你鬧夠了沒有!母親來弔唁妹妹,你都在胡說什麼!”
“什麼?我胡說?我哪裡有胡說!”章姨娘又是一陣嚎啕:“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胳膊肘向外拐的東西,連自家老孃是誰都不認得了!要不是這個賤婦,你娘我至於現在還是姨娘嗎?”
“這都在吵什麼!”
章姨娘話音才落,院子門口就傳來另一道聲音,只見是永縣令回來了。
永縣令身為一縣的父母官,要先在衙門裡安置好其他姑娘的屍體,才能回來看自家女兒。
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苦,本就已讓他難受的雙腿虛軟,現在見自己的妻妾又鬧了起來,更是恨得兩隻眼睛都紅了。
他從何漱衣的面前走過,悲痛的看了眼棺材裡的永夜,視線冰冷的掃向章姨娘,“怎麼回事?”
“嗚嗚,老爺,你可算回來了,你要為我做主啊!這個賤婦她打我!”章姨娘哭哭啼啼的就抱住永縣令的胳膊。
永夫人的貼身丫鬟看不過去,壯起膽子道:“好個惡人先告狀。”
“住口。”永夫人立刻制止了她,平心靜氣問永縣令:“夜兒遭逢不幸,是先等待定案,還是先入殮發喪?”
此話一出,何漱衣頓時對永夫人另眼相看。是個明白人,知道草草把屍體入殮可能會影響查案,一方面又顧及了母女之情。這樣的姿態,比章姨娘是大氣多了。
當然何漱衣對別人家宅鬥不感興趣,她喚道:“永縣令,如果需要口供或是筆錄,隨時可以跟我和桃夭打招呼。”
正事在前,永縣令也沒精力哄章姨娘,便將她推給了永晝,“你娘情緒不好,你照顧好她。”又對永夫人道:“先把棺材蓋上,給夜兒佈置靈堂吧,府裡的事情由你主持。”說罷也沒多看永夫人兩眼,而是望向謝珩。
永縣令打從進來院子起,第一眼就注意到這個人。能在衣上繪製九黎圖騰的人,定是黑白兩教中有些地位的巫師,在湘國這塊信奉巫儺文化的土地上,饒是官員也不敢怠慢巫師。
“閣下是……”永縣令行禮,姿態畢恭畢敬,眼中盡是猜測和判斷。
謝珩回禮輕笑:“乾州人,在國師府裡有個差事,跟阿梨姑娘一樣,可以隨時做口供。”
一聽是跟國師府有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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