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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丫,你再好好想想。”
“恩,我等著二伯母找人來,證明此事是真。”
一直皺眉沉默的沈福祥走到門邊,掀起簾子:“要是沒事,我們就不多留二嫂和三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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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兩人,沈家再次陷入了低氣壓。
李氏紅了眼:“今年這是沾了什麼晦氣,大事一樁接一樁。”
“娘,你不用愁。這些年你和爹安於清貧,有個最大的好處。”
駝著背坐在門檻上抽菸的沈福祥回頭,吐出菸圈:“什麼好處?”
“那就是沒有留下任何把柄,二伯那邊雖然瞧不起咱們,可要真挑事,他們能找出什麼理由。忠孝節義,爹孃可是沒出任何差錯。”
李氏點頭:“那倒是。”
“所以再出什麼事,都是二伯他們的錯。本來我不想揭開此事,但如今已經沒辦法了。”
“姐姐,什麼事?”
“小孩子別聽。”
雙手捂住弟弟耳朵,她飛快朝爹孃說一句話。聽完後,沈福祥直接從門檻上摔下來。
“這……這……這不能說。”
宜悠攤手:“我就知道會是這樣,娘,你不用再懷疑了。爹聽到後第一反應是這不能說,而不是問這是不是真的,就說明他肯定知道此事。”
李氏瞪大眼:“天吶,這要說出來,沈家真得變天。”
“怎麼著我也姓沈,如果不是到這份上,我怎麼都不會說。”
沈福祥拍拍褲上的土:“二丫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她活了兩輩子,沈家那點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即便當年程氏沒跟她說過,一點點蛛絲馬跡串起來,也大體能猜出來。
但是這理由她不能說,倒不是不信任娘,而是連她自己也不確定,同樣也不知從何說起。好在說出來時,她早已想好了法子能夠自圓其說。
“爹你不也知道了,想想大伯捏著的那封遺書。這世上之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真的沒別的法子?”
宜悠搖頭:“爹,我們早晚要搬到城裡去,難道你想讓全家背上不贍養寡母的罪責?”
沈福祥坐上炕,事情太多,他一時間有些想不過來。閨女是鐵了心要搬出雲林村,而且這事一出來,娘該如何自處?
儘管早就算到會這樣,但宜悠還是止不住的失望:“所以爹,這就是你下、大、力、氣去報復二伯,不攔著我把柳姨奶奶的事捅出來的原因。
在你心裡,二伯其實不配做這個族長。說難聽點,你忍了那麼久,不過是想借刀殺人?”
“福祥,你真是這麼想的?”
戳滅旱菸,沈福祥拿起斧頭走出去,一言未發。
“二丫,也許娘看錯了你爹。”
母女倆抱作一團,宜悠想著前世那個崩潰的程氏。先前她也不確定,畢竟是那麼荒謬的事,可如今她卻完全確定。
這樣的沈家,絕對不能再多呆。
“娘、姐姐,長生是男子漢,會保護你們。”
兩人中間鑽出一顆小腦袋,昂首挺胸硬裝大人的模樣逗樂了宜悠。長舒一口氣,她打起精神來。
“娘,那事今天先不用管。不出明日,怕是二伯母就會自縣衙找人來傳達那層意思。如果不是縣丞夫人的意思,我會讓她吃不了兜著走;如果真是,那也得想辦法讓她轉了念頭,甚至對付二伯母。
在那之前,咱們得把這東西做完,畢竟這才是根本。”
“恩,快點做,明天包子不出攤,今天趕工把它做完。”
宜悠也拿起針,“二伯母鬧這麼一出,咱家少賺多少銅板。娘,想想辦法,得讓她把這些錢給咱們吐出來。”
“吐出來,吐出來……”
長生跳著重複,烏溜溜的眼中不帶一絲煩惱。看著這樣的弟弟,宜悠覺得,再高再惱人的坎兒,她也能想辦法跨過去。
☆、第四十二章
狹窄的房間中,煤油燈燃了整整一晚。天明破曉;宜悠揉揉酸澀的眼眶;吹滅嗆人的燈;掩上燈罩。
“娘,你去眯一會,剩下的我來就好。”
“不用;倆人一起做怎麼也快。”
拗不過她,宜悠也不再多說什麼。
“爹這一晚不知道怎麼樣,我出去看看。”
昨晚沈福祥出去後就再沒進來;柴門沒有動靜,娘倆也知道他一直在院裡。那麼大個人;也不會像長生那樣;叫人牽腸掛肚;忙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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