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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你別太得寸進尺,忘記孝道。”
到現在還想擺族長架子,宜悠冷笑:“二伯,難道你想讓我爹孝敬孝敬你,就不怕跟奶奶串了輩分?”
說到最後她曖昧一笑,直笑得程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二丫胡沁什麼?”
李氏總算從驚慌中回過神來:“二嫂,我家閨女有我管教。雖說咱們關係親,可誰敢把孩子讓你管。”
“弟妹這說的什麼話?”
宜悠嘴唇動動,到嘴的反諷之言再次被她爹奪去:“什麼話,大實話!春生都被你教得意圖謀殺兄弟,誰敢把孩子安心交給你。二哥,我也不跟你兜圈子。爹死後咱們雖然沒分家,但是各家卻均在公中得了十畝田與一頭耕牛。唯獨弟弟那份,被娘以收拾不過來為由,留給了能幹的二哥。”
“白佔這麼多年便宜,二哥如今也該交出來了吧。”
長生眼睛亮了,宜悠也難掩激動。不為那十畝地,而是因前後兩世,爹第一次肯主動與二伯掰扯,而不是不戰而避其鋒芒。
“這就要分家,我這個老婆子還不如死了算……”
老太太連生三子,生老四時不但差點丟掉性命,還被那賤妾出的樣樣比下去。從始至終,她都恨不得沒這兒子。現在讓她把自己攥著的東西交出去,跟抽她的筋沒什麼兩樣。
“爹不用擔心,我來勸奶奶。你帶著春生出去,給她一片清靜。”
老太太怕抽筋,那她就給她活扒皮。兩種都是疼,就看她選哪一種。今天見到這樣的爹,她已經心滿意足,其它事都已經不重要了。
“哎喲我的頭……”
沈福祥二話沒說,拉起春生往外走。因為豁出去,他甚至直接捏住了春生的骨頭,把他痛的嗷嗷叫。一時間,祖孫倆的二重唱響徹整個沈家祖宅。
“這倒是比過年聽的大戲還讓人精神。正好,讓大家都進來看看,驚動縣衙差役更好。有官差在,也省得動不動出來個人,就跟鰥寡孤獨似得,需要人謙讓和包容。”
低頭說著風涼話,沈福祥邊用手掌給自己扇著風。沒人配合,漸漸的沈福海和程氏也堅持不下去。臨到門口,老太太須臾間收回眼淚。
“我答應你就是,福海,把地給他。”
“娘,真的……。”
沈福祥折回來,順帶捏春生一把。老太太心一抽,倒真有點眩暈:“快給他。”
“四弟,白石堆旁那十畝地,今日起就歸你們。至於牛,你自己牽一頭回去。田地均為沈家祖業,望你能盡心盡力。”
沈福祥鬆一口氣,沒接話,而是折回來低下頭:“空口無憑。”
程氏怒急:“你還想怎樣,快放了春生。”
“我…要…地…契。”
一字一句說著,沒說一個字,都必伴隨春生的一聲慘叫。偏偏此刻眾人都被突變的沈福祥驚住,壓根沒想過解救他。
“拿給他!”老太太發話,嚴重全是痛苦和恨意。這個老四,就是來討命的。
沈福海進屋半天,終於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紙,上面摁滿了手印。宜悠接過來,跟著陳德仁的日子她多少識過幾個字。而如今,只需把此事推到春生頭上便可。
“爹,是十畝地,應該沒錯。”
心滿意足,沈福祥站起來,再次恢復老實模樣:“今天驚到娘了,兒子先行告退。”
他若一直酷霸狂拽還好,突然之間反差這麼大,只會讓人受更大刺激。老太太一個哆嗦,終於徹底昏了過去。
沈家祖宅亂成一團,宜悠牽起長生和穆宇,跟在爹孃身後離開。這會真是夠舒心,二伯給了貧瘠的白石堆,正中她意。
最重要的是,父親總算是立了起來。日後自家當如何,也是時候仔細考慮考慮。
☆、二十六章
雖然宜悠一家得了便宜後沒再多言,但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一晚上過去,沈家祖宅發生的事已經是人盡皆知。這樣一來,田地歸屬也是人盡皆知。
眾說紛紜,在二伯一家的有心挑唆下,一些人認為他們家飛揚跋扈。但不管外面傳的再兇,他們總不會當面談起此事。別人不說,宜悠一家也樂得清靜。
撿了個易交易的晴朗好天氣,沈福祥把牛牽了回來。同大伯劃給他們的地一樣,這頭老黃牛皮毛黯淡,一看就知道是頭老牛。
“老牛總比沒有好,再說拉起犁來也穩。”
宜悠如此勸解著,沈福祥與李氏同樣深以為然。他們家地本來就少,多出來那十畝旱田多是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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