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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可惜我這輩子怕是穿不上了。”
四丫眼珠子一轉:“你只要進府做丫鬟,指不定主子高興了就賞你一身。”
正題來了,這一家人還真是在合力算計她。她打扮成這副鬼樣子,都不忘記見縫插針。要是以前那個掐尖要強的她,早就順著杆子往上爬,纏著四丫求程氏讓她去做丫鬟。
摸摸自己的臉,她無限落寞:“要是能去該多好,可惜我現在這樣,人家肯定看不上。”
不說臉還好,一說四丫更高興。這個二姐從小就漂亮,即便奶奶討厭四叔一家,但家裡的其他哥哥弟弟都對她很好,這讓她不忿極了。明明她才是族長的女兒,這輩中最尊貴的女兒,怎麼處處都被姐姐比下去。
但是沒想到一場病之後,二丫就變成了這幅醜樣子,雖然眉眼沒變,但蠟黃的肌膚一看就是苦大仇深的窮鬼命。
“二姐多塗點粉,遮一下就好。”
上鉤了,宜悠更是做出一副苦瓜臉:“我現在就是塗玉凝閣一兩銀子一盒的粉,怕是也不如四妹漂亮。這場病來得真不是時候,不然求求二伯母,肯定能去縣衙後院做丫鬟。哎,也不知道咱們家,誰有那樣的福氣。”
說最後一句話時,她惋惜的盯著四丫,眼神中有羨慕,還有一絲很明顯的嫉妒。
“那些綢緞衣裳,我爹孃種一年地下來,也買不起一件。咱們附近這麼多村,還沒聽說誰家有那麼好看的衣裳。村裡的女兒,再怎麼好也比不上人家一個丫鬟,更別說上面的姨娘和夫人。四丫你稍微打扮下肯定很好看,可惜也跟姐姐一樣命不好。”
宜悠眼中的幸災樂禍刺激到了四丫,什麼叫跟她一樣命不好,憑什麼她就不能穿。對啊,即使去那邊吃香的喝辣的,為什麼娘不把這個機會留給她。
怪不得娘昨晚說的含混不清,原來是因為這個。她從來都偏心二姐,現在一定也是這樣的!
只是一瞬間,四丫就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誰說我不能去的,現在裡面肯定在說著這事。我現在進去說,一定能成。”
宜悠站起來,一臉懷疑的看著四丫,順手撥下她的劉海。四丫五官在沈家女孩裡算中上,只是她額頭太大,整個露出來後更是顯得眼小。如今劉海垂下,剛好擋住大額頭,讓她多了幾分女兒家的嬌俏。
“閃開,我這就去。”
四丫拔腿就跑,宜悠緩緩跟在她後面。待兩人走後,山牆處走出一人,一身藏青色衙役的行頭,望向前方纖細的背影,臥刀的手又緊了些。
他身後走出一穿著書生長袍之人,身材瘦削,走到他並立處笑道:“穆然,你看現在的小丫頭,還真是有意思。”
“恩,走吧,咱們得早點回去覆命。”
書生搖頭,這人還真是無趣。不過他那手俊朗的功夫,的確讓人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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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祖宅正房內,氣氛很是凝重。
“各位耄老在上,這幾年朝廷安穩下來,咱們沈家宗學也該重開。四弟,作為沈家的一份子,我們理當同舟共濟。”
沈福海一板一眼的講著大道理,沈福祥臉色漲紅。他何嘗不知道,但凡宗族有事各家都得出錢。可當初娶妻時,娘幾乎沒分給他東西,這些年他沒白沒黑的幹,才攢下了房子和兩畝薄田。幸虧妻子持家有道,日子還勉強能過得去。
“二哥,弟弟我手頭實在拮据。”
上首一位老人說道:“咱們莊戶人家,錢都是掰開來花的,哪家特別寬裕。福祥,福海說得對,該出力的時候就得出力,不能因為你一個人,就壞了規矩。”
沈福祥頭快要縮到脖子裡,家中最後那點錢,也給四丫抓藥花沒了。現在除了賣地,似乎沒別的法子。可是地賣了,他們一家過冬吃啥。
“四弟,縣丞府裡在尋模樣周正心思靈巧的丫鬟。管吃管住不說,每年還有幾兩銀子的月例。我看咱們沈家姑娘中,就四丫合適正,她在裡面呆兩年,出來也能嫁個有頭有臉的人家……”
“這不行……”
“爹,不行。”
異口同聲的聲音響起,沈福祥話憋到嗓子眼,跟一屋子人一同抬頭,看著門口的人影。
“二丫姐還病著,如果去縣太爺家做事,過給貴人病氣可怎麼辦。爹,還是讓我去吧。”
滿屋子人都驚呆了,最驚呆的當屬族長沈福海。他怎麼都沒想到,事到臨頭親閨女會拆他的臺。眼見煮熟的鴨子慢慢飛遠,他恨不得縫上閨女的嘴。
宜悠走到門口,恰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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