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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舉;二叔公德高望重的地位更近一層。下一次宗族大會,他被委任為代族長。
老太太自是不服,可她雖免於一死,名譽卻徹底掃地。尤其當沈福海以那般不光彩的原因被判秋決,且被除族後,祖宅更是無她的立足之地。
而後雲州知府終於下發文書,雙族長之事不和大越律,且於本朝並無先例,予以駁回。然國法不外乎人情,此等情況科宇族中設長老數人,輔佐族長。
二叔公主動讓賢,將族長印信交予沈福江手中。沈家老大也投桃報李,順應大勢請二叔公不辭辛勞,做首席長老,地位與族長等同。至於另外“數名”長老,大家則是聰明的提都沒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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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全是趕集時得知,聽到這般結果,宜悠著實鬆了一口氣。
大伯和二叔公那些人,不論是否向著她,最起碼心中存著一份公義。這樣的人,最為適合做掌事之人。且有這樣的人在,當不會再發生人在家中坐,被上來的族人扔破鞋的倒黴境況。
其實宜悠不知,因著那五百畝地,如今沈氏族人都欠她一個人情。仇怨盡數消散不說,他們多多少少也心存感激。
“要殺頭的人出來了。”
孩子興奮的驚醒了宜悠,她踮起腳,看那馬車拉著囚車,自衙門中緩緩駛出。
“兒啊!”
人群中傳來撕心裂肺的呼喊聲,沈福祥扶著老太太,一邊站著面色木然的程氏。比起往日的飛揚跋扈,短短不過十日,程家兩個女人臉迅速塌陷下去。
宜悠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二人處境。沈家自不會給這吃裡扒外的二人好臉色,而程家那邊,雖然往日佔過不少便宜,但如今吃到嘴裡十幾年的肥肉生生吐出來,那邊也容不得這未能保住程家家產的出嫁女。
夾板氣受著,還得習慣從高處跌下的痛苦,這日子一般人都受不了,更不用說早已習慣高高在上的兩人。
“福海,我給你做了些餅,路上帶著吃。”
囚車上的人睜開眼,露出虛弱的聲音:“賤^人,滾!”
宜悠朝後邊看去,只見一穿著囚服的豬頭。聯想起兄妹二人面相上的相似之處,她頓時明白過來。沈福海平日做慣了大爺,在牢獄中怕是也被欺負不輕。短短時日,他被揍的連親孃和媳婦都不認識了!
“春生,快來看看你爹。”
老太太朝人群中喊著,宜悠看去,只見沈春生平日整齊的綢衫,如今上面滿是髒汙,他木然的站在那,朝後瞥一眼,拔腿朝後面跑去。
“春生你回來!”
程氏捉住他,眼中全是暗恨。不論如何,春生都不能背上不孝的名聲。
沈福海雖成親早,但程氏直到第七個年頭才有了這寶貝兒子。那時兩人已握緊族中大權,端得是好享受。是以,春生雖生在農家,但過得一點都不比雲州城裡那些少爺們差。
一朝鳳凰變*,他哪能承受。紅著眼,他抓住老太太袖子:
“都是你,殺人的明明是你,為何要爹爹頂罪!”
前面眯著眼的沈福愛大笑起來:“春生來,姑姑告訴你為什麼。”
宜悠心裡一緊,英姐確定住在二叔公家後,她曾去看過沈福愛。雖然兩人間隔著些許仇恨,但已隨著她被牽連入獄而徹底消散。給她送去幹淨衣裳和吃食,她也將因果悉數講給她。
雖然隱瞞了老太太送上三百兩銀子這事,可難保這些天她不會猜出來。
“你奶奶最是厲害,能將你四伯教成個拋妻棄子的提線木偶,自然也能讓你爹乖乖頂罪。你看,姑姑也是受其牽連。所以長生你記得,日後一定不能聽你奶奶的話,她一心向著程家,對沈家所有人都不懷好意。”
“姑姑,我記住了。”
宜悠轉身,正看到沈福愛投向此處的目光。輕輕頷首,她提著食盒轉身。
沈福愛還是在生命最後一段時間明白過來,知她厭惡老太太,她便如此報答。罪不及子女,英姐兒是個可憐孩子,她自會看顧一二。
至於春生,這孩子被全家人捧在掌心十來年,如今卻這般作為,實屬無可救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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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得次數多後,縣衙角門上的媽媽見到她便不再阻攔。
“宜悠姑娘來得正好,這時辰夫人應已用完早膳。”
“有勞媽媽。”
甜甜的笑著,守門的老媽媽笑容中多了幾分真意。這位宜悠姑娘,如今雖是夫人面前的紅人,連小姐都與她姐妹相稱,可她從不擺那些個架子,待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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