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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宇也加進來,不過六七歲的孩子,力氣自是不大,最是適合處理這嬌嫩的花。兩顆小腦袋挨在一處,看泡泡自花瓣中噴出來,帶著噗嗤噗嗤的聲音,更覺有趣。
這邊宜悠和好面,放於暖炕上發酵半晌。而後,她將搗好的桂花餡,加少許澱粉與糖,和粘稠後包入其中,再用巧手捏成方圓扁尖等各種討喜的形狀。
喜餅上鍋炙烤,沒多久桂花香於鍋中溢位,纏得碧桃直流口水。
“長生、穆宇,來嘗一嘗。”
好東西自然要先予家人,沒等她分好,院子內啪嗒一聲響。順著響聲往外瞧去,那裡竟橫著一隻滿是泥土,又帶口子的布鞋。
竟然是一隻破鞋!此處全是女兒家,這又髒又臭的鞋子除去挑釁,並不做他人想。
“都給我開門。”
拴緊的大門被砸得砰砰響,老太太中氣十足的聲音響徹天際。宜悠抄起擀麵杖,遞給劉媽媽一根。
“你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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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開啟,老太太被沈福祥扶進來,站在門檻上指點江山。昨晚她聽說兒子醜事被掀開收押,四丫連帶著派人來告訴她癥結所在。
二丫走了狗屎運,縣丞夫人極為喜歡她。若是說動她前去,將罪名扣在福愛身上,福海便可全須全好,族長之位亦可以保全。
“真是造孽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狗東西,拿著我沈家的錢來貪圖富貴,竟然將我那好好地兒子送到衙門。”
作為此事中完全的勝利者,宜悠壓根不想跟老太太一般見識。若在沈家,身不由己之下她還會鬥一鬥,如今她自不會做那市井潑婦狀。
“娘,你去叫咱們街頭的衙役。”
李氏聞言朝外走去,自始至終未曾看沈福祥一眼。
“碧桃,去給我搬個椅子,家裡有外人進來,自是得好好看著。”
待椅子取來,她便老神在在的端坐,順手取來三字經,叫長生與穆宇一個個的識字。
“姐姐,爹和她怎麼來了?”
“且識你的字,管那麼些別家事作甚?”
宜悠輕斥責,她從不是有耐心之人。當日既已決定捨棄,再見時自不會拿出孝順女兒姿態。
沈福祥耳朵尖的聽到兒子那聲爹,感動之下當即紅了眼眶。
自與李氏和離後,他便住在祖宅,服侍於娘跟前。娘對他極盡溫柔,三十多年缺失的母愛一朝補回,他自是暖心不已。所以當娘說,將自家那點地歸於公中,同吃同住時,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沒曾想地契剛交回去,春生回來一遭,鬧著要住大院子,他便搬去柴房。而後一日三餐粗茶淡飯,他還要為一家老小燒水劈柴,儼然成了春媽媽跟班。
他本已絕望,正想這幾日進城來找芸娘,只求為他們娘仨當牛做馬,昨日卻突聞二哥入獄。娘崩潰暈厥前緊緊拉著的手,嫂子厲聲的指責讓他無限愧疚,是以今日他便跟隨二人來此。
如今再見兒女,尤其聽女兒那錐心的“別家”,他突覺自慚形穢,因此便訥訥不言。
老太太苦了好一會,見院中個人皆有事要忙,竟是無人理她,便也收了*,朝兒子使眼色。
“二丫……”
“昔孟母,擇鄰處,子不學,斷機杼。這段話的意思就是,一個叫孟母的人,為了兒女能過得好,不惜拋下一切,三次搬家到適宜之處。”
長生自不懂那些彎彎繞,聽此恍然大悟:“那人不叫孟母,而是娘。也不對,娘只帶著我們搬家一次,並不是三次。”
“孟母與娘不同,不過長生你得記得,天下母親,疼愛兒女的心是一樣。”
“恩。”
姐弟倆正學然忘我,沈福祥是怎麼也開不了那個口,反倒是老太太,拉起兒子手。
“兒啊,娘沒那條件。如今你兒女居於此,你便搬過來,隨他們一起住。你二哥的事,緩緩再說。”
沈福祥意動:“娘,你不再生氣了?”
“都是孃的孫子孫女,隔輩親,哪有那麼大氣性。”
宜悠且能穩住,拉著長生不讓他出聲,一旁少不更事的碧桃卻疑惑了。
“小姐,夫人不是早已和離且脫族,怎麼?”
“碧桃且打住,別人若要把自己說成那天上的王母娘娘,我們也管不住那張嘴。只是信不信,不還在自己?”
“還是小姐聰明,我去擀皮。”
“去吧。”
主僕二人話語輕鬆,卻將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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