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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這般狠毒!”
“噗,昨日娘帶你去那王家做客,你這是學紅姨娘那一出。我是小姐,你是通房丫頭,主僕之分天壤之別。即便我真狠毒,也容不得你這般口無遮攔。今日見你如此,這十巴掌便為你攢著。
吳媽媽,等四丫好利索,你代我掌嘴十下,全當為今日不敬賠罪。”
一番話擲地有聲,雖聲音甜糯,但絲毫不損其氣勢。
宜悠在一旁看著,忍不住喝彩的同時亦頗有感觸。這邊是富貴千金的氣派,即便衣著沒那般華貴,一舉手一投足,依舊散發著凜然不可侵犯的神聖氣質。
她總算明白前世陳德仁偶然提及的那句“三代皆出宰輔,方可始稱世家。”
“巧姐與她說什麼,如今最為關鍵的,乃是扶她回去,請個郎中瞧瞧。”
“還是宜悠聰明,還不扶她回去,順便知會爹爹去。”
望著四丫被兩個粗壯老媽媽扶走,蹣跚的腳步,卻始終揮不去她心中那抹不自然。
究竟是什麼地方,被她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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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悶著,兩人進了正房。宜悠將食盒奉上,詳細解釋後坐定。
“便是這些,我自做主張改為半月形,還望夫人莫責怪。”
縣丞夫人拈起一個,隔得近了,便能嗅到那濃濃的香味。她雖長在京城,可卻從未見過這般巧奪天宮的喜餅。
“如此甚好,各樣做二百盒。”
宜悠應下,而後將其餘想法一一道明:“三百盒怕是不夠,我便多做二十盒,以備緊急情況。另外,紅紙終究不如木盒雅緻,夫人何不命巧匠雕琢木盒,將喜餅置於其內。”
“還是你想得周到,只是如今時日已然不多。”
“不一定每份都得用木盒裝裹,木盒貴重,贈予貴人那是再合適不過。”
縣丞夫人眼前一亮,坐在她的位置上,自是想得更長遠。剛透過牡丹餅在雲州府衙露臉,若是此次再送相同木盒,陳大人定會更為高興。且一小小木盒,卻明確區分各人身份高下,實則妙計。
“你這般為巧姐盡心,我也不能有所虧待,拿去。”
宜悠見是紙張,忙接過來,開啟一看,上面正是她與李氏還有長生的新戶籍。她為戶主,三人自成一戶,戶籍均落於那四合院的房契上。接下來一張錦帛,正是如今四合院的地契。
當下她站起,跪倒在地:“夫人大恩,宜悠沒齒難忘。宜悠家貧,夫人所贈乃及時雨,自不敢辭。不過有一事還得言明,宜悠所做這些,蓋因與巧姐親近,並不是為這房契與身份文書。”
巧姐避過她這一跪,待她說完忙扶她起來:“宜悠既如此感激,教我廚藝可好。”
宜悠斟酌片刻,閉眼,四合院都是縣丞夫人贈予,一個廚房算什麼。
“好。”
“宜悠怎生這般嚴肅,我是於你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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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房內氣氛正好,吳媽媽匆匆進來:“夫人,郎中剛診過脈,是小產。老爺已經過去,那位哭天喊地,直言未能為老爺產下老來子,罪當死。”
章氏揉揉額頭,看向宜悠:“若是四丫也如你這般,我也能省點心。”
儘量縮減著自己的存在感,宜悠苦笑。雖已脫離沈家,但過往十五年卻是如何都抹不掉。如今四丫出事,多數人便會往她身上想。
這幾日與巧姐親近,她也聽聞知曉此事始末。章氏身為縣丞夫人,內外一把抓,這些年牢牢治住縣衙後院。此次之所以容得四丫,有兩層原因:
一則本年度吏部考核,雲州官吏後宅皆有妻妾,章氏小小的縣丞夫人,獨樹一幟著實不好。而來巧姐出嫁後,其弟也到議親的年紀。大戶人家見她這般蠻橫,恐婆母不好伺候,上等親事怕是難成。
處於這兩層考量,她做勢留下出身不高、其貌不揚、心思蠢笨的四丫,全無威脅同時,只當個點綴。
“府裡喜事臨近,當真是晦氣。”
搖搖帕子,章氏皺起眉頭。
一句無心之言,卻在宜悠心中引起驚濤駭浪。
前世大夫人也曾於她小產時說過此話,當時四丫曾過府探望,姐妹倆單獨相處時,她曾出言安撫:“二姐何必傷心,你看我,自幼宮寒今生恐難有孕。儘管如此,這日子不還是過得滋潤。”
當日她意在勸慰自己,若得陳德仁寵愛,無子又算得上什麼。如今再想起,她卻恍然大悟。
她曾請雲州最好的大夫為四丫治療,其宮寒之症,基本不可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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