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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也離不開你們,咱們就在這院中用。”
姜公子如此說道,附上清俊儒雅的微笑,當真如令眾人若春風拂面,舒心不已。
“吳媽媽,這般餓著也不是個事,先讓錢大哥吃點吧?”
都是小叔子,吳媽媽也不好直接去管,稍作推辭也應下來。姜公子親自招呼,不顧一干人冷臉,與其推杯換盞。
宜悠卻從未放下戒心,朝吳媽媽努努嘴,見其也在搖頭,她便知二人皆是同一想法: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到底是什麼壞心?這點她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酒桌上,幾個男兒很快建起情誼。待到酒足飯飽,姜太夫人派人傳話,姜公子必須徹夜守在床前,權當賠罪。
“祖母吩咐,孫兒自不敢辭。此事因孫兒而起,孫兒必然要好生賠罪。”
長揖至地,他起身便往內室走去。方才喝酒的衙役,如今卻是再也不好意思阻攔。
宜悠深深的皺眉,望著姜公子稍顯急促的腳步。此時姜家已完全不佔先機,如果換做是她當如何做?
若是巧姐不得不留在姜家,那陳家定會投鼠忌器!
順此想下去,她便豁然開朗。洞房花燭夜,夫妻二人同處一室整夜,旁人會怎麼想?即使有她與吳媽媽作陪,此處乃是姜家,只要姜家語焉不詳,旁人自然會當兩人已做夫妻。
所以方才姜公子那一番做派,皆是為降低眾人防心,而後與巧姐共處一室。無論此處是不是洞房,都不重要。
“此刻巧姐身體虛弱,姜公子不便進去。”
“我便是要照顧於他,還請姑娘行個方便。”
見衙役們心生同情,甚至點頭應允,宜悠心中卻開始咒罵。方才趕來時那般一往無前的氣勢,究竟到哪兒去了。
“宜悠姑娘,我等陪他一塊進去可好?”
宜悠堅定的搖頭,疑惑著吳媽媽怎生也倒戈,她卻是用盡方法阻攔:“方才媽媽看得真切,巧姐受驚太過,見到姜公子便驚懼。”
“我只遠遠的守著。”
宜悠揚唇:“公子為何如此著急進去,是怕這一院子四五十號人照顧不好巧姐,還是另有所圖?原諒我說話直白,若是另有所圖,莫非還想為王小姐留下巧姐做現成的嫡母?”
姜公子一張臉紅透““自……自無別它所圖。”
“公子也是金尊玉貴之人,忙碌一日怕是精力不濟。此院偏僻,公子不若回去歇息。”
姜成文抖抖嘴唇,想起孃親囑咐。如今被人一眼看穿,她面子上掛不住。鬧這些時候,也不知表妹如何。
想到委屈的以身赴死的表妹,他心中一熱,終是拱手告辭。
宜悠眯眼,方才一瞬之間,她在姜成文身上看到了沈福祥的影子。兩人身份天差地別,那優柔寡斷的神態卻是如出一轍。此等人能放下架子,與侍衛同飲本不稀奇,沒甚耐心也是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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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姜公子走遠,她乾脆與吳媽媽說明:
媽媽對巧姐一片心意我自是知曉,既已拜堂,再鬧出其它事,日後巧姐在姜家日子怕是不好過。但媽媽可曾想過,姜家今日便能如此,日後豈不會變本加厲?如此家族,豈是可放心交付之所?
如今我二人只需守住巧姐,保其完璧名節,一切但有夫人定奪。日子還長著,姜公子少這一日也不會怎樣。
吳媽媽也是靈性的,明白過來後便陰雲滿面。胸中鬱氣無處發,她乾脆走到小叔子面前,劈頭蓋臉複述著一頓訓斥。
日常之事她這大嫂不便多管,此次事關重大,她也拉下臉。
錢二滿臉委屈:“姜公子如此人才,頂有諸多女子愛慕。如今他已有悔過之心,我等也不能誤了小姐。”
宜悠聽罷簡直無奈,這便是男女所想不同?沈福祥如此、陳德仁如此、府中衙役依舊如此。
吳媽媽拎起他耳朵,擰個麻花:“你是為陳府做事,還是忠於姜家?”
“嘶……嫂子輕點,我自是為陳府,若不我再將那守衛拖來,兄弟們打一頓?”
吳媽媽總算鬆手,卻是嚴令守住院子。
經這一鬧騰,眾人灌得酒卻是醒了一半,再次恢復聊到洞房門口守衛闖進來時的銳氣。
宜悠總算放心,進房守在巧姐身旁,見她睡得香甜,便拉住她的手稍稍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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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呼吸逐漸均勻,這邊章氏接到錢大訊息,卻是紅了眼。
“豈有此理,終日打雁卻是被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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