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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然筷子掉到桌上。
作者有話要說:穆然擱現代,那就是一脾氣好、身材好、能力強的兵哥啊!
☆、第六十七章
兩支木筷分成叉落在桌上;勾住碗邊,在米湯中濺起一小朵水花;打在穆然手上。
“你剛才說什麼?”
穆宇手肘撐著桌子;托腮有些不確定:“我在門外,聽得卻不是很清楚;似乎是知州大人看上了二丫姐。”
穆然想著早上入城時,二丫疲憊的神色。待到入府;知州大人亦是如此。
兩人昨晚都未曾歇息好;這其中是否發生了什麼?
想到有那種可能;他手握成拳;敲在桌上。本就放在邊緣的碗震下去,咔嚓一聲落在地上。碎瓷片和米湯交雜;蔭得官靴鞋面顏色更深。
“哥;很燙啊。”
穆宇跳下凳子,蹲下小手脫著他的靴子。小小的腦袋裡有些疑惑,為什麼每次說到二丫姐,他的哥哥反應都會如此……跳脫和怪異。
“我自己來。”
脫掉靴子換一雙布鞋,細密的陣腳與以往穿的開口鞋不同,這還是月前宜悠一家送來的。
他們母女對自己兄弟可真是照顧到家,宜悠甚至連穆宇入蒙學的事都早早打算。此番熱情和用心,至親也不過如此。自己如今這般年紀,毀了容且跛腳,怎能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去肖想於她。
“吃吧,多吃點,剩多了該壞掉。”
遞給穆宇一塊饅頭,他重新坐下來。只是原本最愛吃的紅燒肉,如今卻是味同嚼蠟。
知州大人可不是易與之輩,宜悠進去的確能過富貴日子,但不會舒心。可人家未曾在他面前提及此事,這話由他來說,真的合適麼?
心不在焉的吃完,突然他瞅到一旁的布包。
太后七十千秋,今上大赦天下,沈福愛未被處斬,而是被恩旨發往西北屯邊。他身為縣尉,自然負責收著朝廷發放的赦免文書。
方才因蒙學之事未來得及說,如今卻正是個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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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這邊,宜悠踏出大門後便有些後悔。穆然不過是洗把臉,她怎麼淨往歪處想。
中午初回來見到長生捏的泥人,雙腿間的寶刀被她想成成年男子那物件。如今見水珠滴入男子胸膛,她便不自覺去想一些香|豔之事。
她這究竟是怎麼了?
邊走邊疑惑,坊市口的鑼聲響起,還有一盞茶時間便起宵禁。加快步子,她首先排除掉自己的原因。她素不是耽於魚水之歡之人,這輩子她已不再去想好逸惡勞,自不可能去想那些。那剩下的,只有她見過陳德仁,前世關於男子的記憶復甦。
定是這樣,握緊拳頭,進門時她便有些恨恨的。
“二丫這是怎了,難不成然哥兒家太髒,把你給嗆著累著了?”
李氏圍著閨女轉一圈,發現她頭髮絲毫不見髒亂,瞬間否了自己的猜測。
“還是做多了些活計,心煩意亂。穆然剛回來,咱們去幫下也是應該,你也莫要著惱。”
“娘,不是那般。”
說完她便入了廚房,見飯已擺好,她便擺起了碗筷。
李氏跟進來,頗有些摸不著頭腦。閨女走這一會,她翻來覆去想了無數遍,越想越覺得這兩人在一起合適。
穆然人品中正,雖家中爹孃早逝,說起來名聲不好。可名聲只是一時的,關起們來過日子,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她這輩子,吃虧就吃在爹孃婆母身上。穆家沒有公婆管束,小夫妻新婚燕爾,以自家閨女那好顏色,哪個男人不捧在心尖尖上疼。
這樣想著她更是關心,進門拉住閨女手問道:“那你怎這般氣惱?”
宜悠胡亂搪塞著:“想著知州府的事,心裡煩。”
不是對著然哥臉黑就好,李氏著實鬆一口氣:“方才娘也想過,其實這事也好辦。萬一那邊找來,咱們便說你已定親。”
“娘!人家難不成會信你這鬼話!”
“如今已是初十,這個月十五你便及笄,也該到定親的時候。”
宜悠雖心有旖旎,但有沈福祥和陳德仁的前車之鑑,她對嫁漢子過日子這事還是有種本能的恐懼。
“咱們那時不是已經說好,女兒頂起沈家這門戶,找不到可心的便一輩子守著你們。”
碧桃和劉媽媽忙著在大廚房和麵,長生跑進來:“恩,我要一輩子跟姐姐在一起。”
李氏第一次覺得兒子這般討厭:“長生莫要開口,你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