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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如此,新任雲州縣丞,便是常安之。”
“常安之?”
“便是常家之人,不過此人並非嫡支,而是二房幼子。方才陳大人已與我說過,此人雖年紀與陳德仁相仿,但心計卻遠非後者可比。”
宜悠眉頭皺起,好不容易雲州變得順順當當,知州與監軍都與他們家交好。如今卻來一常家人,這日子當真是一天都不叫人安生。
“也不知聖上是如何想得。”
在自己家,她好不懼怕的吐槽。章氏曾與她言明過,雲縣縣丞人選,是雙方角力的結果。當時她滿心覺得,以廖將軍如今的地位定然穩當,沒想到希望還是破滅。
“若真派個廖家人來,雲州豈不是徹底成為廖家地盤。”
穆然隱隱有些預感,前些年廖將軍解甲歸田,不是因為聖上初登基手腕不夠。畢竟鎮國將軍擺在那,他真要保,誰能拉下馬。如今大越看似重武輕文,可開朝立代五十載,國家逐漸從當年北夷入侵的陰影中走出來,也到了文官抬頭之時。
“廖家又不會背叛他。”
宜悠頗為不服氣,她腦子裡沒那麼多彎彎繞,向來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就如碧桃和劉媽媽,雖然初時她對兩人甚是嚴格,但在確定二人無私心後,她便放心的教兩人一些事,並且把沈家包子攤的事交給他們經營。
“不是這麼回事,傻寶貝。”
穆然長嘆一聲:“你也不用太過憂心,天塌下來,還有為夫頂著。”
宜悠轉過身,捏捏他的腮:“你比我高,到時就在外面頂著。咱們方才在說常爺,怎麼這會就轉到這個犄角旮旯了?”
“常掌櫃之事已經說完,廖兄本就對其有些欣賞。如今他做成此事,卻是徹底將自己歸於廖將軍一邊。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無須有那般多的防備。”
宜悠想想也是這道理,反正陳家就是看他們不順眼,多一個人多一份力。先前章氏就對常爺很是欣賞,如今廖將軍那邊也認可,他們也算是一邊的。
“那等十五,我便過去試探一二。”
“行。”
穆然對此事多少心中有數,岳母並非那種自以為是的性子,連她都覺出來甚至確定,可見常爺用心不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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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下來後宜悠便開始慢慢琢磨,大越雖興寡婦再嫁,可民間再嫁之人終歸是少數。
前世今生,她還是第一次去說和這事,如今著實是兩眼一抹黑。最後還是穆然點醒了她:“不就是一尋常嫁娶之事,往常你買面買肉時怎麼說,如今也怎麼說就是。以常爺的品性,即便有顧慮也不會隨意往外傳。”
宜悠也放下心來,的確是如此。再複雜的那種九曲十八彎之事,以她直來直去的性子,也著實做不出來。
“都聽穆大哥的,我換身衣裳,跟你們一併去練刀。”
穆然對此事確是樂意之至,習武確實強身健體。小媳婦身子骨好了,也早些給他生幾個孩兒。
“行。”
長生也進來,四人練的認真,到最後甚至端陽也加入進來。讓宜悠驚訝的是,他竟然有些底子,雖然看著像野路子,但卻著實實用,甚至連穆然也稱讚起來。
“這些都是從何處來?”
“人牙子那總有些會武藝的,我自幼看著,看多了也稍稍會一些。”
穆然咂摸著,神情卻是越發凝重:“等會歇息,你將人牙子那治人的法子,還有這些功夫都說與我聽聽。”
宜悠進屋燉上一盅冰糖雪梨,梨子是秋日藏在地窖中的,如今雖有些乾癟,其中糖分卻無缺失,切成片熬湯滋味剛好。燉好後冷卻,而後盛在小碗裡,晶瑩剔透的湯汁,涼茲茲的,味道著實令人回味無窮。
端陽也說起來,穆然聽著,間或用簡單的符號記下。
宜悠臉色卻越發慘白,怎麼世間有如此多手段。她本以為自己所受甩針舞已是極致,可聽到人牙子那活剝人皮,甚至將人皮揉好定製成書冊封面後,只覺得渾身上下毛骨悚然。
“日後我定再也不要碰皮面裝幀的書籍。”
咬咬牙,打著哆嗦她如此說道,人牙子這手段當真恐怖。
“牛皮與人皮卻是不一樣,不過這些事卻要告知陳大人。簽了賣身契之人,打殺雖不犯法,可人皮之事著實有傷天和。”
宜悠忙不迭的贊同,又給端陽盛一碗冰糖雪梨:“不用害怕,你們兄弟如今在咱們這,只要踏踏實實不生二心,我們也不會做那等傷天害理之事,亦不會過分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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