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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漢子。
雖他未曾去,可他卻知連廖將軍這等軍紀嚴明之人都未曾禁止此事。此次他所編制隊伍,主帥非廖將軍,自然只有更狠。小媳婦這般模樣,若是進去了,那不是狼入虎穴。
“可以這麼說。”
“什麼,不可能,不是說隨軍的女人只需要在家洗衣做飯?”
“朝廷每次都會派宦官清軍,每次清軍前,軍中婦女皆會被摁入河中溺死。”
“這是為何?”
“咱們大越流傳下來的規矩,女子從軍不吉利,容易吃敗仗。就像那出海的隊伍一般,船上從不會帶女人。先皇后娘娘跟隨出征時,也是將自己偽裝成男兒身。然有些事皇后做得,我們卻做不得。寶貝,為夫實在不忍你去前線受苦。”
宜悠擦乾眼淚,望著穆然的神色變化:“你還有事瞞著我,女子從軍之事。”
穆然嘆一口氣,若有可能,他當真不想讓小媳婦接觸這些齷齪之事。
“這些你不用去多想。”
“既然說了,那便一次對我說明白。穆大哥你肯定想帶著我走,為何會如此矛盾?即便帶女子不吉利,可也是有先例。”
“哎,這一切都是為夫的錯。若今日為夫是廖將軍,或是任何一個三品以上的武官,你自然無人敢動。但為夫只是個小小縣尉,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軍中這方面確實有些放浪形骸,你跟去著實不安全。”
穆然說得很隱晦,宜悠卻聽明白了:“也就是說,先前那些隨軍的婦人,都是……”
“恩,就如你想得那般。”
宜悠已經完全忘記了穆然的欺騙,全副心神沉浸在此事中。竟然會這樣,軍中的女人白天幫男人幹活,晚上被男人幹,聽穆然的話還不是一個男人。
“你也如他們那般過?”
穆然趕緊搖頭,指天發誓:“我絕對未曾,寶貝,你且要相信我。安心在家,待歸來時,我定不會再是一小小縣尉。”
宜悠緊緊皺起眉頭,穆然怎麼這般:“我並非此意,夫君是民是官,或是小吏或官拜一品,這些我都能坦然接受。只是此一去,山高路遠北夷人蠻野,你若是回不來,我可怎生是好。”
穆然抱著她:“我定會回來。”
“若是有個萬一?”
“若是有……你便找個人另嫁。朝廷對陣亡官吏有補助,你拿著銀子,將穆宇託付給廖將軍,而後著娘另找個可靠之人。若是他嫌棄你,廖將軍自會為你做主……”
“你莫要再說了。”宜悠眼淚一下絕了堤,順著鼻子流入唇內,而後滑入脖頸內:“我是說,明日咱們得去城外寺廟請一尊菩薩回來,我日日念著,也可保你平安。”
“好。”
穆然點頭,望著懷中哭得慘烈的小媳婦,不同於旁人哭泣時的梨花帶雨,此刻她卻是全然不顧形象,淚珠子像斷線般的往下流。
“莫要再哭,為夫武藝雖比不得廖兄,但對付幾個北夷人卻是綽綽有餘。十幾歲時我都能全須全好的回來,如今這些年有了經驗,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折在那裡。”
說罷他低下頭,在宜悠耳邊輕輕說幾句:“我還得等著你,生幾個孩子,然後看著咱們的兒孫在院子裡跑。”
“恩!”
宜悠不住的點頭:“你若是回不來,那我就給別人生去。”
穆然點頭又搖頭,他希望小媳婦能一輩子只有他,可更希望她一輩子被人捧在手心。那個夢雖不知是真是假,但他永遠都不希望小媳婦受太多苦。
看來臨走之前,還得再拜託廖兄一件事,只要有廖家在,他有個萬一,小媳婦也不至於孤立無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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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一天醒來時,宜悠的眼睛腫成了兩隻桃子,望著穆然她嘟起嘴。
“寶貝兒今早想吃什麼,我慢點做讓端陽看著。”
“我說你怎麼突然讓端陽開始做飯。”
即便是感動,她卻沒打算輕易放過穆然,竟瞞了她這麼久。若是一開始就說,一個月的功夫她多少準備的全面些。
這還不是最讓她生氣之處,她氣得是,明明兩人都已是夫妻,遇到這麼大的事,他第一反應不是告訴她,兩人一起想想辦法,而是自己悶在心裡,甚至計劃好讓她再嫁。
“寶貝兒還在氣,為夫日後有事,定會一五一十的告知於你,再也不做任何欺瞞。”
“哼。”
宜悠別過頭:“你還想著日後,先想想如今這檔事再說吧。”
“定不會有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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