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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我等不信,只單獨信她一人。總不能因為她賣身契還在你手裡,便如此全心依賴,小心奴大欺主。”
尹媽媽笑著開口:“全雲州誰不知穆夫人差點穿著粉紅袍子進我們府做小,夫人憐惜她不懂事,聽說有穆大人這一好姻緣便自動放棄。就是這般寬容,沒想到她還是懷恨在心。我可憐的夫人,您這菩薩心腸,只讓那宵小之輩更加肆無忌憚。”
宜悠今日總算長了見識,天下間竟有比程家女人還不要臉的女子。
偏偏還有主簿夫人在一旁作證:“文定那日我也在場,尹媽媽親自到場祝賀。當時明明好好的,沒想到她眨眼便不認人。”
尹氏擺擺手:“都過去的事,全當我識人不清,那些先不要再提。”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竟是要將此事砸瓷實了。
眼見他們不給插嘴的機會,宜悠拿起一隻瓷碗摔倒尹氏腳下。熱茶潑一地,瓷器碎裂清亮的響聲讓三人停住討論。
“你們仨別在這編了,也該讓我來說幾句。尹媽媽不愧是上了年紀的人,這身顛倒黑白的本事,一般人可沒有。”
☆、第八十七章
宜悠雖已成親;但她年歲擺在那。十幾歲的姑娘家;聲音正是又尖又細的時候,聲音很快透大廳,到達了房中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尹媽媽聽後有一瞬間的怔愣;而後她以手帕掩面。
“人要臉樹要皮;老奴雖只是個下人,但活到這麼大年紀也算有個人模樣。穆夫人這般說;當真還不如直接一刀劈了老奴。”
話語中的哀慼,引得房內不少中年婦人心生感慨。
主簿夫人冷笑:“你們大家頭一回見,可能不知道,這穆夫人孃家做那包子營生。一個做買賣的姑娘家;嘴皮子別提有多利索;竟是連我有時候也不得不佩服。”
為官者多瞧不起經商之人;各家夫人的面色又是一變。
任憑再多的誤解傳過來,宜悠也是巋然不動。她已經明白,這是尹氏早就布好的一步棋。前世她便最是擅長這般,不動聲色,直到將人的心神崩到極點,再一下戳破。
單心理上的落差,就足以催的常人崩潰。可宜悠不是常人,她有著前世那幾年的經歷,什麼悲歡離合沒見過。重生後她也仔細想過,她與尹夫人著實是誰也不欠誰。
一個巴掌拍不響,當日她入府為妾乃陳德仁之願。若是陳德仁不願,怕是她也離不開縣衙大門。開始她確實張狂,可尹氏也買通四丫和程氏害她兩次落胎。到最後她甚至成為了尹氏墊腳石,為她嫡出兒子掃清庶長子這個天然的障礙。
兩者相抵,實際上尹氏還要欠她不少。可她已經看開,不想再沉溺於那場噩夢中。沒曾想,情勢的一步步變化,最終將兩人推向對立面。既然她先出手,她也不能坐以待斃。
“我瞧著尹媽媽的麵皮還沒那般薄,當日你過府逼我為妾時,卻有不少人都在場。到底是黑是白,咱們一問便知。”
尹媽媽放下帕子:“老奴地位低微,那些人自是幫著你說話。也獨主簿夫人一個,敢於仗義直言。”
宜悠笑了:“照你這般說,不向著你說話的就是在說謊?別人你或許不信,難不成鐵夫人你還信不過?”
鐵夫人正圍觀這那唐三彩,讚歎聲連連:“這可真是幾百年前的古董,咱們大越燒出來的,可沒這麼完美且明豔的色澤。”
宜悠聽著心思一動:“鐵夫人說,這乃是盛唐的古董?”
說 道她熟悉的領域,鐵夫人如開了話匣子似得:“唐朝的彩釉與咱們大越的不同,塗在上面燒出來後,顏色也稍有些差異。尋常人一般看不出來,但老鐵曾經研究過。 你看這釉彩是從內二外發出來的,一看就是在泥胚上塗釉又燒出來。結合了泥土的顏色,與咱們大越先燒成胚再凃釉完全不一個感覺。好東西,真是好東西。”
巧姐湊過來:“宜悠,我竟不知你這般富庶,這一件怎麼也得幾百上千的銀子吧?”
宜悠眼睛越來越亮:“你竟是打趣我,主簿夫人也說過,我只是個小小的商戶女,家裡還只是做苦力賣包子的,便是把我賣給人牙子,也換不回這古董花瓶。”
“誰捨得賣了你,你說那對牡丹花瓶莫非是成了精,怎麼憑空就消失了?”
“許是成了精,附在尹媽媽身上,她才這般的胡言亂語。”
既然尹氏擺明了置她於死地,那宜悠也不再客氣。左右過完這個年,他們就得滾回京城,這會她得盡全力保下自己。
尹媽媽放下帕子:“老奴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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