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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自己應該要堅強點吧?一次表白失敗就頹廢成那個模樣,若是讓國外的同學知曉了定會笑她沒用吧?
他的目光犀利,直直地看著她低下的頭:“嗯?”
她抬起頭與他對視,眸裡帶著些許執著:“我決定了,我要一直喜歡你,直到你喜歡我為止。”
他聞言一愣。
她離去時他依舊站在原地,並未去送她。
他轉頭去看窗臺上的那盆綠蘿,生長得很好……然而,那是他日夜精心打理才收穫到的成果。
她的話令他有些心動。
這麼多年來,出現在他身邊的女人數不勝數,環肥燕瘦應有盡有,沒有一人能入的了他的眼。如今卻被一個小丫頭片子擾亂了心神,說出來怕是教人笑話吧。可是他們偏偏就這樣的特殊,他是上海灘的鎮守將軍,她是上海灘第一華商江入其的女兒,他們不止輩分上差了一截……
她那樣的單純,悄然不知正在漸漸靠近的危險。若是讓她知曉了所有,定是會將他恨之入骨的吧?
那才是他們應有的狀態,水火不容。
可是他們偏偏卻偏移了軌道,成了如今的模樣。
或許最好的做法便是將那份心思早早的扼殺罷。
☆、風住塵香花已盡(11)
佩清出嫁這天出了太陽,往日的陰霾一掃而光。
領著子衿的丫鬟推開了閨房的門:“小姐,江小姐來了。”
被丫鬟簇擁著的佩清木然地回頭,子衿今日穿了件粉色的大毛領呢子大衣,頸邊潔白而又順滑的狐狸毛將她的臉襯得微紅。
室內的溫度令子衿稍微覺得有些舒服,梳妝檯前的佩清此時穿著純白的曳地婚紗,肩上披著綴著星星點點珍珠的毛草披肩,鎖骨上戴著一條煜煜閃光的鑽石項鍊。她快速地走到她身旁,替她將披肩向拉上去了些,她自她進門便就那麼一直盯著她看,任憑化妝師傅在她的頭上挽著時下最時髦的髮式。
子衿隨手拿了個紫檀木墩坐到她身旁,兩人相顧無言。
她來的尚早,此時府裡的客人皆未到,因此佩清的閨房中只有些忙碌的下人和外頭請來的化妝師傅。她的閨房連同外面一樣,被裝飾的煥然一新,窗上、立櫃上、五斗櫥上,幾乎所有的傢俱上都貼上了“囍”字,架子床上甚至裝飾上了乳膠氣球。床邊也是堆滿了陪嫁的嫁妝,有木箱子盛著的,有皮箱子裝著的,亦有紅綢裹著的,上面皆貼上了大大的雙喜;剛才在門外院子裡便看到較大件的東西幾乎放滿了整個院落。
如此看來,佩清的父母其實還是很愛她的吧。
她的雙眼沒有任何焦距,就那樣一直偏著頭,像是在看她,又像是在透過她看另一外一個人——那個人自幾天前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想安慰她,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許最好的安慰便是長久的陪伴吧。
“若是時光可以停留,我寧願一直停在這一秒。”她突如其來的聲音令她微微一驚……驚的是話語間的嘶啞與絕望……那樣的絕望令她的心驟然揪成一團。她緊緊地擁著她,她能做的只有給她這樣無聲的安慰。
她的嘴唇微微地嗑動,忍了許久的淚水剎那間決堤而出,“子衿……”
“我在。”此時她能給她的只有這樣的擁抱與慰藉,緊緊只有這些。她撫著她的背,輕聲說:“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對不對?”
她的睫毛顫抖著,眼淚漱漱地落在子衿頸邊的狐狸毛上。
此時喜娘領了兩位伴娘進屋,見她們這樣擁著,以為是新娘子臨嫁前的傷感。伴娘皆是佩清宗族裡的妹妹,平時與佩清來往的不是很勤,此次伴娘的工作也是族中長輩任下來的;再加上年少不經事,這種情況都不曉得該怎麼安慰才好。一旁的喜娘見狀立馬將兩位伴娘向佩清那邊推了推,揮著手帕將聲音拉得老長:“兩位姑娘還不快去陪著哭去?”
兩位伴娘面面相覷,顯然是沒有哭嫁的經驗的;那喜娘見了又將她們向前推了幾步:“姑娘們不哭將來新娘子可是要嫁到婆家吃苦的!”
“不用哭。”佩清自子衿的肩上離開,臉上的胭脂被淚水暈開了些;她的婚姻已經不在乎什麼吃不吃苦了,於她而言是沒有區別的。
“這……”喜娘揮了揮手中的喜帕,為難地說:“小姐,這是不吉利的,這新娘子出嫁前……”
“我說了不用哭就不用哭,要哭的話等我死的那天再哭罷。”
“呸呸呸!”那喜娘連呸三聲,諂媚道:“小姐你這是說什麼胡話呢!這大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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