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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曾想過回信,提起筆時才發現她已經語言匱乏到了一個字都寫不出的地步。
江子轅替她回了信,簡潔明瞭的兩個字:“皆好。”
趙欽洺何常看不出那二字間的牽強呢。
重陽節後大家都忙著準備入冬的物什,冬天就這麼悄然走近了。
子衿依舊是像從前一樣到處跑,只是禮拜天不再去將軍府而是去大教堂。
今日她是約好了矢野滕浩的。怕母親不高興,她便與他說好二人在教堂碰面就好,此時她正坐在教堂的排椅上看著耶穌像下雙手合十的人。
她是沒心情做禱告的。她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們,似乎怕錯過些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在流逝,他好像有許多話要與主說。
子衿終是覺得累了,她將頭靠在前排的椅子上,微微垂下眼簾。
她醒來時身上蓋著矢野的外套,轉眼看四周都未有他的身影。她鬆了鬆睡得僵硬的經骨,迷迷糊糊地走到門口,發現他不在院內。
她轉身走向花園,卻忽然聽到隱隱約約的談話聲。
子衿輕輕地向那聲音靠近,走到轉角處卻忽然不動了。
矢野滕浩與外特此時正坐在花房內說些什麼,兩人皆有說有笑,彷彿說的都是平時的玩笑話。她站在那裡聽得不是很清楚,不過將那些斷斷續續的內容拼湊在一起,似乎猜到了一些大概。
她微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將矢野的衣服披在身上,走出拐角對二人說:“你們在一起說些什麼呢。嘀嘀咕咕的。”
矢野滕浩與外特見她忽然出現,兩人下意識的相視一眼,似乎在傳遞些什麼。
她走進花房,裡面的溫度比外面要高些,她將矢野的衣服自身上拿下來遞給他:“謝謝了。”
矢野接過自己的外套,微笑著說:“看你睡得很熟,便就沒打擾你。”
她坐到花房的鞦韆上,甚是不在意地說:“沒事,昨晚沒睡好。”她掏出懷錶看了看,便對二人說:“響午了,我要回家吃飯了。”
外特看了矢野一眼,轉頭對她說:“不如就在這裡和我們一起吃飯吧。”
“那可不行,”她的眉微微上揚:“我母親不許我與你們待太久的。”
子衿確實是老老實實的回到家中與江楚氏一起吃飯,飯後回到房中打了個電話,便未再出門。
一連過了幾日,她都像平時一樣在家中伺候著幾株花草,絲毫沒有一點不妥之處。
這日傍晚時分,才剛吃過晚飯她就讓星靈備好車,且是在後門等著。
她穿了身棉質長洋裙,手裡拿著一頂同色的絨帽。剛走到房門外便被這傍晚的溫度嚇得進去拿了件披肩,這才不慌不忙地出了院落。
汽車一路在暮色中疾馳,她似乎聽到車窗外呼呼的風聲。
她還是想見他,以各種藉口;她還是難以放下,心中那份青澀的愛戀。
江府的車一路暢行無阻的駛到別墅門口,將軍府的管家連忙跑來替她開啟車門,她理了理坐的有些褶皺的衣裳便隨管家進去了。
程敬之顯然是等了很久的,他站在窗臺看著樓下她的身影。距離上一次見她,已經過了很久呢。他轉過眼看著窗臺上擺放的那盆綠蘿,好像長得更加茂盛了些,她待會看了定會歡喜罷。
她快步進了他的書房,反手就將門鎖住,轉身對他說:“佩清的婚禮你不要去參加。”
程敬之倒茶的動作驀地一頓,他看著她因走得急而有些泛紅的臉:“為什麼?”
她見他絲毫不為所動,有些著急地走到他的面前:“將軍這麼聰明,難道猜不出為什麼?”
他將茶遞到她手上,沉吟了片刻才道:“莫非又是……”說著唇角便勾出一抹笑來:“這些我都經歷慣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你……”她有些氣惱他這樣的反應,難道他一點也不珍惜自己的生命麼?
“就算你覺得你很厲害那些刺客都傷不了你,可是佩清呢?那是佩清的婚禮。”
他看著她微惱模樣,忽然輕笑一聲:“你擔心什麼?”
“我……”她之前想好的說辭現在像是全都塞在了喉嚨口,一句也說不上來。
“倒是你,經常與日本人在一起總歸是不好的。”他似乎對她有絲擔憂。
可她卻開心不起來,她的眼眸忽然有些酸澀,她吸了吸鼻子,低聲道:“看來將軍是真的一直都派人跟蹤我……原來竟是這樣不相信我。莫非將軍是怕我與那日本人有什麼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