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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放棄了,這次是真的放棄了。
她愛不起他。他有妻子,有家庭;她還有什麼資格去跟他說“我會一直努力下去的”。若是她上次便徹底滅絕了這想法,現在也不會這樣難受吧?
她真是自作自受。
她的臉被凍得通紅,眼眸裡已經不再像剛才那樣清冽;他似乎看到她眼中破裂的痕跡,裂紋一絲一縷地直通她的心底。
他情不自禁的撫上她的臉頰,冰冰的,滑滑的,像瓷器一樣。
“你誤會了。”
他還是放縱了自己。
聽起來簡單的四個字,在他心中卻是斟酌了千萬遍。一旦說出,他們將會無休止的糾纏下去;亦是亦否,隨遇而安吧。
她的眼眸已經漸漸的迷離了起來,她感覺鼻頭酸酸的。
“是,我知道我誤會了,我知道將軍只是把我當孩子……嗯……”
她的唇像她的肌膚一樣冰涼,帶著一絲冬夜的寒意。
他在做什麼?她感覺自己的頭腦就像打結了般說不出話來,他……他在吻她?
他緊貼著她的身體,感覺到她快速跳躍的心房。
他……
她用力地推開他,眼中皆是不可置信:“你做什麼!”
“強搶民女。”他又將她摁到自己懷中,毫不猶豫的繼續吻下去;他侵略般的侵入她的唇間,放肆的侵佔屬於她的味道。
此時她的頭腦又回到混混沌沌的狀態,他們在……在擁吻?
她的意識開始漸漸的匯攏,他吻她是不是就等於他也喜歡她?
這樣的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她措手不及。她僵在他的懷裡,完全不知道下一秒該做什麼。他滿意於她的反應,他的右手從她的後腦漸漸的滑到她的腰部,將她更加貼近自己的身體。周圍的風聲愈來愈強烈,她的小禮帽倏地從頭上掉落,一頭柔順的秀髮立即隨風飄揚;柔軟的發尖掃到他的臉上,有些癢。
他離開她的唇,用手指把她的頭髮梳理好。她依舊是僵硬的狀態,她就那樣呆呆的看著他,雙眼的焦距也不知道在哪裡;唇上被貼著幾根細微的髮絲。
他把她摟進懷中,輕聲說:“你要去告我麼?”她的發散發著一縷清幽的香味,很好聞。
她早已沒了平日的跋扈,此時就像是隻讓人待宰的羔羊一樣木訥:“你……我……我……”她的唇一張一合,像是想說些什麼,說出口了又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
他輕笑著撫著她背上的長髮,他知道她想表達什麼,可他就是不想讓她如意:“你怎麼?”
“你……”
“嗯?”
他就像丹麥童話裡的老巫婆一樣步步緊逼地利誘著一名天真的少女。
“你……”
“我什麼?”
她的雙眼忽然聚滿神采,她猝然意識到自己在跟他做什麼。
他有夫人,這叫偷情麼?
她猛然推開他的身體,雙眼怒睜地揚起手就對著他揮去:“你混蛋!”
他連忙接住她的手,笑道:“生氣了?
她想將自己的手掙脫開來,卻被他禁錮的死死的,只得用另一隻手指著他的胸口,毫不留情地說:“有夫人還做出這樣的事,程敬之你就是混蛋!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真……真不要臉!”
她說的大義凜然,就像是真的有那麼一回事一樣。
不過在她心中,卻是真的有那麼一回事。
看她這個模樣,逗她的心思又被勾了上來:“你剛剛不是還在吃醋麼?現在怎麼又義正言辭的罵起我了?”
她手指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指向自己:“我吃醋?誰要吃你這個老無賴的醋!”
“……”
☆、沉醉不知歸路(1)
他很無辜地聳聳肩:“我的夫人在你還在學走路的時候就去世了。你一個口一個我夫人的,倒是讓我莫名其妙的很。”
“什麼?”她放下手指,十分不信任地看著他:“那你家裡那個是誰?”
程敬之這次是真的忍不住想笑了,他把子衿拉到他的懷裡,低頭作勢嗅著她身上的味道:“聞著不酸,怎麼說出來的話就這麼酸。”
她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一開始就想拔她的頭髮絲說什麼想聞聞酸不酸,原來他一直認為她在吃醋。
他把她禁錮在他的懷裡,讓她絲毫都動彈不得:“她是娉娉的妹妹。”
“娉娉是誰?”
“就是你看到的那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