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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靈插著腰,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小姐你可把我折磨死了,昨晚我給你擦身子換衣服喂薑湯的;你差點沒要了我的命!”
“什麼?晚上你給我喂薑湯?”
“怎麼?大夫不是說薑湯可以暖身子麼?”
子衿想拉住星靈的耳朵好好的教訓她一番,怪不得一早起來就感覺生薑味濃厚,原來是這丫頭弄巧成拙:“晚上吃薑賽砒霜,昨晚我沒被你弄死就很不錯了。”
“啊……”星靈方才討伐的氣焰一下子消散了許多:“我怎麼知道生薑跟砒霜一樣啊……”
子衿攤開雙手無奈的說:“這是常識。”看星靈那個委屈地模樣,也就不再繼續在生薑的問題上探討:“然後呢?程將軍還說什麼沒有?”
“沒了。”
子衿把手杵到梳妝檯上,剛才還不覺得頭痛,這會就感覺頭昏腦漲了。
……
佩清的故事好像就這樣結束了。
她嫁了人,成為了封建大家族的一員。似乎再也跟這些年輕的少男少女們掛不上勾了。
確實,她一點都不快樂。
她的丈夫甘佩嶸好像忘記了家中有她這樣的一個人。結婚這麼多天都未踏進過她的房門;這對她說應該是值得慶幸的,卻又是萬分傷神的。她的婆婆,也就是她的大姨,一向都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他們雖然搬到了洋式的別墅裡,做派卻是老舊的;每日請安受訓都是必不可少,她被婆婆質疑,被婆婆羞辱;能怪誰呢?怪母親與大姨的關係不好,所以導致她嫁到這裡受苦?
真正該怪的應是甘佩嶸吧!不喜歡她,為何又要娶她?
他們明明是表兄妹,以前的關係是那麼要好;他們結婚了,可他卻如此待她;他不曉得他這樣做對一個女人的傷害有多大麼?
不過這些她都不在意了,反正是湊合著過日子,怎麼過不是過呢?
她忽然想起那日在藤架下與子衿的歡聲笑語。那日她低聲附在她的耳邊說她喜歡她的小舅時,臉上洋溢著神采飛揚的笑。那時她詫異於她的勇氣與謬論;她不僅敢愛,還愛上了一個與她年齡身份輩分相差那樣多的人;她敢說,敢在她面前大膽的說出她的內心想法。
說到底不過是自己膽小與怯於世俗罷了。
喜歡江子轅那麼多年,她從未對他說過一句“我喜歡你”。她表面上看起來總是大大咧咧不拘小節,可是心裡卻是膽小的要命。
窗外的陽光投射到她的的旗袍上反射出亮色的光,她看著梳妝鏡前的自己,忽然覺得陌生了起來。她自嘲的笑笑,現在想這些又有什麼用呢?再也回不到那些年少時光了。
她轉眼去看梳妝檯上擺放著的檯曆。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平安夜。
平安夜……
子衿坐在房前的臺階上,任憑寒風將她的髮絲揚得四散。
往年她都會守著這個夜晚,直到下雪。上海不像芝加哥那樣整個冬季都會下雪,可是她還是想等雪花飄來。
星靈去廚房替子衿換熱水壺時遇到了回來的江入其與江子安,回房時整個臉都是紅撲撲的,顯然是跑得急了:“小姐,方才我遇到老爺和大少爺,你猜我聽到了什麼?”她的眼睛眨了眨,氣息還不是很均勻:“今天原來是程將軍的生辰!”
子衿的反應並不大。原來他們的生日是這麼的近,下意識的看向梳妝檯上擺著的物件——在燈光下煜煜閃亮的鋯石天鵝。
星靈打了個哈欠,應是有些乏了:“小姐,這麼晚了快去睡覺吧,多冷啊。”
“是很晚了。”子衿抬頭看著窗外的夜色,黑沉沉,極具冬夜特色。
“父親回來多久了?”
“才一會兒。”
“哦……”
子她走到梳妝檯旁,伸手撫摸那隻天鵝。
都很久了呢,那時候他一靠近她她就會臉紅心跳焦躁不安。
此時她的臉上應該也是的紅的,不過是被窗外的寒風吹得泛紅罷了。
“星靈,你去看看徐叔回去了沒有,若是沒回,就叫他在後門等著。”
星靈聞言瞌睡都消散的差不多:“小姐,這麼晚了你還要出去?是去找程將軍麼?天吶小姐,你……”
“好了,快點去看看,這次我帶你出去,不讓你一個人守在這裡。”
星靈嘟著嘴老大不樂意的邁出了房門,這次還不如讓她守在這呢!大冷天的誰願意往外跑呢?
子衿穿得很多,從頭到腳她都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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