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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都是些可憐的人兒。
——
下午佩清如約而至。
她們已經許久未見,此次能把她約出來也是花了子衿許多時間。
此時孩子們皆在院子裡玩鬧,歡聲笑語的令人聽起來覺得心情舒暢了許多。佩清積壓許久的鬱氣此時也舒緩了些,看子衿一直不說話,以為她是生了自己的氣:“我平時也不大怎麼出的來。”
陳述句,像是在解釋。
子衿好笑的看著她:“我又沒說什麼,你緊張什麼?”
“我……”是啊,她怎麼變得這麼小心翼翼了?以前她們二人相處時都是開門見山的,而現在……現在她已經習慣了家裡對應婆婆那一套了麼?
“我聽佩宏說你在甘家受的管制頗多,最近還好麼?”
佩清微微的嘆了口氣,似笑非笑地說:“什麼叫好?什麼又叫不好呢?是好是壞不都是一樣的過麼?”
“你別這樣……”子衿被她這樣的口氣憋得難受:“弄得跟李清照似的,下一句是不是要說薄霧濃雲愁永晝了?”
佩清自嘲的嗤了一聲:“我倒沒那麼消極。”
“現在是沒有那麼消極,要是再這麼下去就真的人比黃花瘦了。你看看你現在憔悴成什麼樣子。”
佩清不再言語,雙目無神地看著木桌上的氤氤冒著熱氣的茶杯。
以前她們從不會像現在這樣沉默,她們總有說不完的話;難道愛情真的可以把一個人改變得這麼徹底?
於佩清而言,不單是愛情,就連生活都是那麼的令人壓抑;不知所蹤的丈夫,針鋒相對的婆婆;這使她在甘家每舉步維艱,她本是想安安靜靜的過下去,可老天偏不讓她如意。如今與子衿對照下來,她終於看清了,原來自己也在在一步步向封建家族的深閨怨婦靠近。
子衿忽然發現自己原來一直都是幸運的;雖然兒時孱弱多病,年少離開父母;但她卻一直生活得無憂無慮,周圍的親人對她皆是極盡所力的疼愛。後來遇到程敬之,雖然在她看來經歷了許多傷心失落與迷惘困惑,好在他也是喜歡她的;可是二哥與佩清曾經不也是真心相愛的麼?好像“相愛”這個詞在這個時代並沒有多大的說服力。那她和程敬之呢?會不會也是和佩清一樣的結局?
“你哥怎麼樣了。”佩清忽然開口,聲音中帶著些許嘶啞。
子衿聽得心裡一陣陣的泛著酸楚,他們還是彼此放心不下的。“我也不大清楚,最近我不大在家,也沒怎麼碰到過他。”
這樣折中逃避的說法並沒有讓佩清放棄這個話題,她似是自言自語地說:“看樣子應是找不到人了吧。”
“你們……”他們既然瞭解的這麼深,又為何要分開?先前子衿一直忍住沒問,此時已是更加的困惑:“你為什麼……”她忽然停住了嘴,若是因此讓佩清更加傷感,那便是她的罪過了。
佩清知道她想問什麼,沉聲道:“我母親不許我跟他在一起,我沒辦法。”
“你母親?”
“我也不知道緣由,母親以死相逼,我能怎麼辦?”
原來是這樣,好好的有情人,佩清的母親為何要拆散他們?
院子裡不知何時響起了孩子們的讀書聲;劉佩宏每日都會交待要背的東西,因此每天一到這個時候孩子們都會乖巧的背書。
“逝將去女,適彼樂土……”
“碩鼠碩鼠,無食我麥……”
佩清轉頭看向那群尚是年幼的孩子,笑道:“忽然想起佩宏小時候背這詩的模樣,現在他都可以當先生了。”
子衿立刻道:“若是你願意的話,也可以來這裡教這些孩子。”
“我不行的。”佩清搖著頭:“我什麼都不會,況且我婆婆也是不許我經常出門的。”
她連最起碼的自由都沒有。
☆、沉醉不知歸路(4)
她想安慰她,卻找不出合適的話語,似乎此時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她們已經生活在截然不同的世界,她的世界充滿活力與美好;她的世界充滿黯然與迷茫。
嫋嫋的水霧帶著些綠茶的清香自杯中散發開來,這種味道對佩清而言是再熟悉不過的了;她的手指貼在紫砂杯壁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杯裡青青綠綠的茶葉,在鮮少看到綠色的冬季裡顯得十分清新。
子衿見她盯著熱茶看了許久,覺得總算是找到了些話題:“這茶怎麼樣?”
她兀的一笑,舉起茶杯問道:“你知道這茶叫什麼嗎?”
子衿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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