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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凌甘氏喜上眉頭,方才的不快也不計較了,朝著子衿問道:“可是真的?確認了沒有?這會兒他們在哪?”
她揚了揚下巴,正想高傲地別過頭給凌甘氏一個回馬槍,卻見程敬之眸色深沉地瞧著她,這才出聲道:“不清楚,說是叫您去看看,在佩清的院子裡。”
一時間所有人都起身來賀。
子衿擠出道賀的人群,驀然想起所有人都聽到了,那二哥……
她有些心疼地看著那個背對著她喝著悶酒的人,好像與現在喜氣洋洋的氣氛格格不入。
☆、應是綠肥紅瘦(3)
佩清此番可真真是長了臉,懷了甘家的長孫,甘淩氏巴巴地請了大夫與她診脈看象,又巴巴地囑咐丫頭隨大夫取藥方子抓藥,時不時的噓寒問暖,教她受寵若驚得很。
程敬之隨在佩清的母親劉程氏後頭,見佩清一臉的倦色,問候了幾句就出去了。劉程氏心疼女兒初孕,坐在她的床前也不說話,就那麼守著她。
甘佩嶸是個識趣的人,知曉劉程氏體恙,好說歹說把她說去歇息了,這頭凌甘氏又進了來,他又口乾舌燥大說一通,方將母親請了出去。
這頭門外的劉佩如猶豫了許久,方提起手敲了敲房門
甘佩嶸替佩清捏好被角,遂去開啟了門。
劉佩如見到來人僵硬了片刻,方道:“我來瞧瞧佩清。”
甘佩嶸側過了身,好讓劉佩如瞧見房中的景象:“她睡著了,聽說孕中的女子都很嗜睡。”
劉佩如白了一張臉,一雙眼不自然地眺向遠處。甘佩嶸方頓悟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見罪:“對不起,我……”
“我們走走吧。”她轉身,自顧地朝外走去。
他轉身關上房門,跟上她的步子。
“佩清她……”她捏著帕子,神情皆是不自在。
“嗯?”
她輕聲笑了笑:“倒是應先恭喜你才是,一眨眼你都要當父親了,我還記得以前……”
她忽然意識到此刻說到從前是多麼的不合時宜。
“以前怎麼了?”他似乎並沒有多想。
她將額微微沉下:“沒什麼。”
他無謂地笑笑:“如今你我皆已成家,我也快為人父,是時候定下心來好好地過日子了,你說是不是?”
她愣了一愣,明明他以前不是這麼說的。
“我會等你,你早晚會對他死心的。”
那句話猶自在耳邊響起,不過幾月,他就變心了麼?
他斂了斂神色,並不想再與她多做糾纏:“我得去照顧佩清了。”
“可是佩清心中的人是江子轅,這個你比我更清楚,不是麼?”她仍舊是不死心。
“我是很清楚。”他冷了眸:“可是我與佩清已有了孩子,子轅與他有什麼?僅一段過往而已罷了。且……”他看著神色不平的劉佩如:“當初是你先背叛我們的感情的,如今你是拿什麼姿態來與我說這些話?佩清的姐姐麼?
“我……“她的眸子黯了黯。
“現在,你是佩清的姐姐,也就是我的姐姐,我們之間的關係,僅此而已。”他決然地說完這番話,不給他們多年的情分留一絲退路。
她跌倒在地,如今,她可是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就連曾說要一直守護她的人,也棄她而去……
——
三月的暖陽噴灑得十分溫暖。
今日是個好日子,宜嫁娶,宜出行。
她提著裙襬,一路飛奔著,秀髮被揚得飄逸。
她想快點見到那個人。
江府大門前堆滿了聘禮,惹得過往的路人皆駐足觀看,一時間江府門前門庭若市,好不熱鬧。
她跑到大廳時他正與父親喝著茶,不見母親和哥哥們的身影。她頓時無措了起來,好像是來錯了時辰。
江父見女兒如此慌慌張張,全無大家女兒風範,不禁皺眉道:“這麼大人還這樣毛躁,也不怕……”他差點就順著嘴說出“也不怕沒人要”這句話來,改口道:“也不怕你母親瞧見了不高興。”
子衿順了順眉眼,一副小女兒的模樣走到父親身後,替他捏起了肩來:“只要爸爸你不說,媽媽又不會知道。”
下面坐著的程敬之淺飲著茶水,朝著她揚了揚眉。
她疑惑。
他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她更加疑惑。
注意到二人間小動作的江父置若未聞,闔著目享受起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