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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敬之將報紙放下,抬手將面前餐桌上的餐巾繫到脖上:“昨日犯了軍紀,被罰面壁五日。”
甘佩閔訕訕的坐下,不敢再開口了;佩清亦是一副小心翼翼的神情,對著子衿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後便坐了下來。
這頓飯子衿吃的極為壓抑,又因吃得是西式的牛排,她面前這份七分熟的她上有些吃不習慣,整頓飯下來,只聽得她用餐刀磨盤子的聲音。
因為午餐過得很不愉快,佩清邀她去學槍,她也是興致怏怏地搖了頭,此時正坐在花園的草地上發著呆。
甘佩閔遠遠的看到她獨自一人坐在那裡,便走至她的身後道:“江小姐怎獨自一人坐在這裡?”
甘佩閔本性與江子轅同出一轍,也是懶散慣了,甘父甘母見長子如此不思進取,便想著法子來困住他,這不,今年就到處弄一些女孩子來與他相親。上次那江父壽宴,甘佩閔因著江子轅的關係本是打算去賀一賀,卻聽得母親天天在耳邊唸叨什麼江小姐,這才明瞭,合著又是一出相親宴。千百個不情願地去了宴席,不料江小姐與子轅鬧了那麼一出晚到,見子轅甚是寵著江小姐,便也開口為其解圍,這看著還未發育齊全的江小姐,他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今日見這江小姐又如此失魂落魄的,依他百花叢中過的經驗,這江小姐八成是對他不歡喜,看樣子自己可以耳根子清淨一會了。
聽到有人叫自己,子衿終於結束了遊離狀態,連忙站起來,回頭一看,原來是他,便問:“有事嗎?”
甘佩閔見她這樣不待見自己,不禁覺得有絲好笑,看樣子母親這如意算盤是落了空了。看子衿一人發呆得厲害,想著這江小姐反正對自己無意,便說:“江小姐可想學槍?”
甘佩閔一提起槍,子衿就似乎聽到了後院傳來的槍聲,那佩清怕是學得正酣:“謝甘少爺好意,我有些乏,想靜坐一會兒。”
“哦?”甘佩閔也坐了下來:“那我便陪江小姐閒坐一會兒可好?”
子衿勉強勾出一抹笑:“謝謝。”
佩清學了槍回來,與江子轅一道往子衿這邊過來;見子衿與自家表兄坐得甚為相近,頓時捂嘴笑了起來;前些日子大姨與母親說起了大表兄佩閔的親事,大姨言語間對子衿滿意的很。此番帶子衿來將軍府,也有一些打算是為了撮合表兄與子衿,方才她就故意拋下子衿一人去學槍,想著子衿無聊,也就會去找表兄了。
江子轅遮擋了佩清那雙在子衿和甘佩閔身上飄來飄去的眼睛:“腦子裡盤算這什麼呢?”
佩清卻一把抓住他那隻手:“咱們別理他們了,我們自己去騎馬罷。”
江子轅卻有些不依:“將軍不是說叫上佩閔和子衿麼……”
“哎呀!”佩清拉了他的手就往馬場走去:“你傻了罷!沒看見他們正在聊天麼!況且佩閔哥騎術已經那麼厲害了,少練一次也無妨。”
馬場就在將軍府後面,這將軍府建在這麼個郊區,後面有個馬場也就不足為奇的了。
程敬之見只有他們二人過來,倒也未說什麼,只讓佩清上了馬跑一圈來給他瞧瞧;佩清一向懶散,因此騎術習一直不好,因此這一圈跑下來也是吃力的很;程敬之看了尤為不喜,便道:“今日跑不快便不準從馬上下來。”說著自己也挑了一匹馬,縱身一躍便上了去。
甘佩閔坐得有些無聊,見子衿絲毫沒有想聊天的意思,只得自顧自的開口道:“不如咱們去騎馬罷?”原以為子衿會沒什麼反應,卻不料她忽然來了興致:“好,我也很久沒騎過了。”
甘佩閔將她帶到馬廄,裡面的味道有些重,但他卻絲毫不在意:“全上海最好的馬都在這了。”
子衿上前挑了匹看似溫順的母馬,笑道:“就是它了。”
他也笑著挑了匹馬,二人一道牽著馬往馬場走去。
馬場大得嚇人,子衿在這頭便看到了那頭在練習的佩清;甘佩閔向她遞了個眼色,二人立即翻身上馬,只見她執起馬鞭,狠抽在馬背上英氣十足地喊了聲:“駕!”不多時便跑出老遠。
後頭的甘佩閔亦是雙腿用力一夾馬背,立即跑出老遠。
佩清正悠悠然地打著圈圈,迎面便見一位女子騎著一匹駿馬朝她奔來;她吃驚地看著她從她的身旁擦過,留給她一抹清澈的笑。
後頭的甘佩閔追的雖急,子衿卻絲毫不以為意,心道這番賽馬定是自己奪魁。
卻不料半路卻多出了個人快速地追上了甘佩閔,緊緊地跟在她的後面,她無法分心去看那人是誰,只得狠了心,愈加用力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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