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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常人聽她如此鞭撻自己,定會不悅。可是換做他就不同了,只見他一臉痞笑地說:“原來你對我瞭解的這樣深。”
子衿又瞪了他一眼,覺得還是不與他計較。想到他說佩清,便問:“佩清是什麼日子?”
“冬月初一。”
她稍放寬了心,這麼說還有好幾個月了。
“那你把他送來這裡做什麼?送去浦東路的小洋樓不就好了。”
他挑了挑眉,甚是不悅地說:“你以為我想啊,他就是在那裡醉的。喝醉了之後直唸叨回江家,不然我願意這樣麻煩將他從那裡搬來?”
“算你說的有幾分道理。”
子衿轉身不再理他,想來二哥要回家定是有什麼事,她也是許久未見到他了,正好去他那裡看看:“我去看看他,甘少爺自便。”說完便沿著長廊往內宅走去。
他躊躇在原地,看著她愈走愈遠,心裡忽然有些煩悶,他好像永遠都在看她的背影。
心裡索性一橫,追上去抓住她的手臂:“江子衿。”
他的動作令她吃了一驚,手臂上傳來被緊縮的陣痛。她皺著眉道:“你這是做什麼?”
他吸了一口氣,平時盈滿痞氣的眼眸忽然染上了一層深色:“你心裡……”他白淨的臉驀地覆上了一層血紅:“你心裡……怎麼看我…?”
他的眼神充滿期待。
子衿覺得這樣很不舒服,被他看得全身都不舒服:“紈絝子弟。”她的回答簡短,卻令他的臉愈來愈紅:“難道我在你心中就是這樣的麼?”
她被他抓的有些疼,甩了幾下又甩不開,索性道:“你在我心中不但是紈絝,還沒有擔當,整日裡只知道花天酒地捧戲子捧女明星。”
“你……”他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看著她有些微怒的臉,急聲說:“除了這些就沒別的麼?”
她看著他通紅的臉,好像明白了他想說什麼,到了嘴邊的話頓時嚥了下去。
好像周遭的氣溫驀地上升了許多,她穿得有些厚,此時感覺身上好像冒著熱氣。
“你怎麼不說話?”
他將她拉到自己胸前,有些惱怒地說:“難道你真的有心上人了麼?他是誰?”
她微微掙脫他的手臂,低聲說:“你先放開我。”
“不放。”他將她的令一隻手臂也抓住,兩人立刻貼的緊緊的。
她被突如其來的體溫嚇了一跳,腦海裡忽然浮現那日在將軍府的一幕。她別過頭,不悅地說:“你再不放開我我就要喊人了。”
“江子衿你……”
眼前的人好像對他從未上過心,好像他做什麼她都是不理解的。他忽然平靜了下來,抓著他的手也放鬆了些。他看著她偏過去的臉,輕聲說:“我好像挺喜歡你的。”
四周好像因為他這句話而寧靜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的這句話。
驀然想起那日她對程敬之說這句話時的情景,那時他們沉默了許久。
她的心裡有些揪痛,原來那日他的沉默是這樣的意思,原來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而已。
“你怎麼不說話?”
頭頂上方傳來他的聲音。
那日她也是這樣期待程敬之的回應。
她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有些殘忍地說:“可是我不喜歡你。”
她看到他眸子裡的期待破碎成一塊塊碎片。
她不想像程敬之那樣給人最揪心的痛,他的委婉她學不來,她只知道什麼叫做快刀斬亂麻。
他鬆開她的手,深呼吸了幾次,臉上恢復了平時嬉笑的模樣:“我與你開玩笑的。”
“嗯。”她敷衍般地點頭,似乎剛才真的什麼都未發生過。
她的反應刺痛了他的眼。
☆、風住塵香花已盡(8)
中秋這天家裡比往時冷清了許多。
江楚氏給家裡的長工短工皆放了一日的假,此時家裡只剩了兩個無處可去的小丫頭。因為是中秋,午時全家人是要在一起吃團圓飯的,江楚氏便決定親自下廚。
江楚氏自在閨中時就是個大門不出的深閨小姐,自小就跟母親學婦德女紅,烹飪這些自然是不在話下。整整一桌子菜她都是遊刃有餘,教子衿佩服的緊。
此時已是響午十分,子衿打算好了的,吃完飯就出發去教堂。
可是等了許久都未等到江入其與江子轅。
江楚氏還在廚房忙碌著些零零碎碎,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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