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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頭四眼仔便笑著說:“壽星自己發話了,那我就說了。這事還得從‘萬金尤’這個暴發戶說起,想來大家多少也知道,那傢伙靠房地產的風生水起發了家,但他早些年也做了幾件不乾不淨的事。他兒子尤一龍從小跟著他,好的壞的都學盡了,心裡比他老子還深沉。”
眾人都不願意了:“誰要你說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快快進入正題?”
四眼仔也不著急,自己倒了杯酒喝了,這才慢慢吞吞地說:“著什麼急啊,這便說到重點了,莫慌!那個尤一龍兩年前在夜總會看中了一個姑娘,便把她給包養了,對外就說是他的女朋友,寵愛得不行,什麼名牌包啊名牌衣服啊都捨得買來討她的歡心。誰知好景不常,他慢慢地對那個姑娘淡了,也不像剛開始那麼上心了,小三啊,小四啊也開始玩起來了。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這也是人生常事。本來他既然另有了新歡,大家一拍兩散就算了。沒曾想,前段時間,他帶著不知是小五還是小六去逛公園,卻見著先前自己包養的那位姑娘居然也在那,而且還和一位男人在一起,對那個男人的態度也很親熱。那小子就氣得不行了,自己不要的東西也不肯給別人。只是面上卻不動聲色,私底下翻找了那位姑娘之前的一些豔照,叫手底下的人張貼出去,給她個教訓。那個姑娘還是個在校學生呢,照片一旦張貼出去,這臉面還要不要了?”
眾人聽了,都嘻嘻哈哈地笑道:“這個故事果然有趣。”
楚書卻笑不出來。
夜總會、豔照、張貼和在校學生,這幾個標籤加在一起,讓她想到了薛芷蘭。別人或許不知道,但她可是最清楚不過的了。原來薛芷蘭之所以不在夜總會工作,是被這個叫尤一龍的包養了。有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念之差,結果很可能就是萬丈深淵。
這時陸恬站起來,楚書拉住她問:“你去哪裡?”
“去一趟洗手間。”
“那我陪你一起去。”
兩人走在廊道上,陸恬看她悶悶不樂,有說想說兩句玩笑哄她開心。還未開口,耳中忽然聽得一個尖銳的慘叫聲,卻是從前邊廊道右邊的房間是傳出來的。
陸恬和楚書都被那聲音嚇了一跳,兩人對視一眼,快步走到那個房間門口。只見那房門是半開著的,裡頭的聲音一字不漏地傳出來,兩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一個男人的冷冷的聲音夾著怒意道:“別以為攀上那個導演,就是攀上高枝了!居然敢跟我提離婚,騷貨,你把我當成什麼了,以為我離了你就活不下去?既然有臉走,又回來做什麼?”
又聽得一個女人哭著哀求道:“我求求你,把我女兒還給我,把我女兒還給我吧。”
接著是“啪啪”兩聲,顯然是那個男人打了那個女人,又聽得裡面噼哩叭啦,像是什麼東西落了地,又夾著那女人的痛呼聲。
楚書再也聽不進去了,推門就要衝進去,陸恬止住她,對她搖了搖頭。
楚書哪裡肯聽,奪手就踹門進去,陸恬攔不得,只好也跟著進去。
這房間裡,出手打人的男子正是剛剛聊天說笑時,提到的史曾;而那個鼻青臉腫倒在地上哀哀哭泣,狼狽得讓人看不出模樣的女人,不是梁暮雨又是誰?
迅速地掃了一眼,這個包間裡除了他們倆,還有兩個打扮得很妖嬈的女孩,看樣子應該是史曾叫過來陪酒的,現在顯然是被這打人的場景嚇著了,瑟縮在牆角不敢發一言,怕被無辜牽連。
史曾見到兩個人影闖進來,倒是嚇了一跳。等到定睛一看是兩個女人,立刻凶神惡煞地怒罵一聲:“誰讓你們進來的,找死啊!”
陸恬忙說好話:“史先生別生氣,有話好好說。”
楚書卻哪裡理他,徑直走到梁暮雨面前扶起她要走。梁暮雨卻推開她,自己扶著桌子站著,眼中卻滾下淚來:“他把我女兒藏起來了,見不到女兒,我是不會走的。你們走吧,是我命不好。”
陸恬跺腳,恨鐵不成鋼地道:“什麼命不好?女兒也是他親生的,虎毒不食子,難道他會對自己的女兒怎麼樣嗎?倒是你,都被打成這樣子了,還是先去看看醫生吧。”
梁暮雨不肯聽勸,沒了女兒,她這個做母親的要命又有什麼用?
陸恬和楚書不明白一個女人做母親的心,覺得她做事為人太消極愚惷了。陸恬見勸不動了,也就放棄了,拉著楚書要離開。楚書心想:“我這一走了,不是讓這個史曾更加為所欲為地打人了嗎?”更何況這件事跟她脫不開關係,如果不是她給梁暮雨出主意沒考慮周全,也不會導致目前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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