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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替我省錢就是了。”陳蓉笑咪咪地說。
楚書忙喏喏地點了點頭。
因為這事,楚書每次跟寧楊回家都如臨大敵般,戰戰兢兢的。只是,縱然她處處小心,時時留意,又哪裡做得到滴水不漏、瞞天過海?
幾次之後,寧楊就發現了端倪。
起先是吃飯的時候,無意間看到楚書皺著眉頭,似乎是看到什麼不可接受的事。但這只是一瞬間,她很快地調整自己的心態,逼迫自己接受這件不可接受的事。
他微微訝異,也沒有留意到飯桌上有什麼異常之處。他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疑神疑鬼的。
不過,他很快地就看到了第二次、第三次。後來再見到時,他留心地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見到自己的媽媽將筷子尾端含在嘴裡,這才拿下來翻動那盤子裡的菜。這是他見過的無數次的動作了,以前也並沒有感到奇怪。但見到楚書這樣,便知她是嫌媽媽的口水醃髒,不肯吃她筷子動過的菜了。
難怪她每次跟他回來探父母的時候,吃的都特別少。她也真是的,自己不喜歡,卻愣是沒露出一絲口風,只默默地承受著。
對於這樣的楚書,寧楊心裡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這次這件事,他也知道楚書難開口,兒媳婦不比親生女兒,如果是親生女兒,一百句話也對自己媽媽說了。所以,楚書說不出口的話,只能由他來說。
他對自己的媽媽從來都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的,有時候急了,也顧不上說話好聽不好聽。但每一次,媽媽都能很寬容的原諒他。久而久之,他對自己媽媽說話也就不防頭了。只認為,對於自己媽媽,沒必要像商業談判那樣“山路十八彎”地委婉。
所以,在無人處時,他就直喇喇地對陳蓉說了:“媽媽,你以後別老含了筷子後給別人夾菜,這樣不衛生。”
陳蓉聽了,眉毛一跳:“這是誰說的,你肯定說不出這樣的話來,是不是楚書說的?”
寧楊皺著眉頭說:“當然不是,是我自己這麼覺得的。你老拿沾著口水的筷子在菜碟子裡攪拌,別說別人了,我自己見了也吃不下了。”
陳蓉聽見這話,心裡那團火焰“噌噌”地往上冒,面上卻表現得冷冷的,“知道了!下次加雙乾淨的公筷好了。”
寧楊以為自己的話媽媽理解了,便不再提這件事。
可他不知道,陳蓉心裡是抓心撓肺地難受。
她覺得自己一片好心,在兒子兒媳婦回家後,忙前忙後的,又花心思做好吃的菜給他們吃,誰想自己的這一片好心,竟然被別人當成驢肝肺。
要是為其他的一百件事,她也不生氣。偏偏是這件自己多年來的積弊,被人這麼無端端地揭發,不由得惱羞成怒。
她想把兒子養了那麼多年了,一家人吃過了多少次飯,兒子從來沒有對她說過這樣的話。娶了楚書後,就變了樣了。自然不是自己兒子的心思了,一定是楚書調唆兒子來跟她說的。她思前想後,覺得在這件事上,楚書是罪魁禍首,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
晚上躺上床上想通了之後,不由得咒罵了出來。
寧制安聽了,以為老伴在罵他。半響不語,忍了忍才問:“你這是在罵誰?是我得罪了你?”
“關你什麼事!”陳蓉沒好氣地說,“真是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我算是看透了。”
“又怎麼了?聽了半天也不知道你在說誰。”
“還能有誰!還不是你兒子的那個親親好媳婦!”
“唉呀,你又來了。”寧制安翻身不想理她。
陳蓉更氣了,雖是黑暗中,卻也將他身子扳回來,口中只說:“什麼叫我又來了!我把這事從頭到尾說出來,你給評個理兒!看看是我無理取鬧,還是她無理取鬧!”
寧制安被她鬧得不耐煩,“嘖”了一聲,只好說:“你說吧,我聽著呢。”
陳蓉便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將事情從頭至尾,原原本本地說了。
寧制安雖然覺得不是什麼大事,可也不喜歡楚書這樣挑撥是非的樣兒。
從此後,兩老對楚書的心不由淡了幾分。
平靜的表面下暗流湧動,楚書卻無知無覺。只是每次陪父母吃飯,陳蓉在飯桌上加了一雙公用筷子,自己暗暗高興了一回,更可喜的是,陳蓉不再夾菜給她。她私底下思忖,真是怪事,難道媽媽也覺得自己那樣子不衛生,所以才醒悟過來的?
出門的時候,她像往常地樣跟陳蓉說:“媽媽,你需要什麼東西嗎?我下次帶過來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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