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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兒一邊跟著朱棣往裡走,一邊急道:“王爺你總算來了,小姐絕食了。已經三天了。你快進去看看吧。”
朱棣聽聞,大驚:“絕食?”
“是。。。。。。”未等柳兒回稟,朱棣已經看見憔悴蒼白昏躺在床上的蕭艾,意識迷離,心
裡一陣心疼。
是自己錯了。。。。。。
寒冷已久的心似要破開冰殼,猶如撕裂,這種感覺並不好受,可是自己任陽光透過冰面,寒雪化開,依舊小心翼翼的汲取著來自蕭兒的那一點點溫暖。
朱棣輕輕托起蕭艾的頭,目及她頸項上一道傷口,頓時嘴角微搐,溫柔的環過她的身子,使她睡臥在自己懷裡。
蕭艾似乎感覺到了一絲微樣,有人在挪動自己,味道好熟悉啊。。。。。。是古木沉香的味道,雖然意識尚未清醒,但是嘴角卻露出一絲微笑,安心的躺在這個人的懷中,順便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朱棡此時正好進來了,趕緊言道:“去請大夫來。”未等言罷,朱棣道:“去煮些清粥米湯來就行。”
守門的丫鬟聽見朱棣的吩咐,又看了看朱棡,見他也點頭默許了,這才匆匆出去。
“柳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三天前,小姐聽說王爺您受傷了,便想回去,可是。。。。。。可是當時小姐腿上有傷,三王爺顧著小姐安危,不許她出去,可是小姐性子倔,就絕食了。。。。。。剛才聽送早膳的丫頭說晉王府來了客人,小姐就想出去看看,沒想到,猛然起身,就暈倒在地上了。”柳兒一絲不亂的劃去所有重點,只為顧著小姐最最看重的清白。
“腿上有傷?”朱棣毫不猶豫掀起蕭兒的裙裾,見輕紗羅衫遮蓋之下的膝蓋處隱隱透著白紗布,問道:“她被罰跪了?”這幾個月在晉王府,蕭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是。”
朱棡言道:“是本王的妃子不懂事,和蕭兒發生了口角,本王已經處罰過了。”
朱棣並未看他一眼,淡淡言道:“三哥府內之事,四弟自然不好過問,蕭兒的性子我知道,想來這幾個月給三哥添了不少麻煩,當時許蕭兒跟三哥前來,也是看在她和你關係好的緣故,不過現在看來是四弟考慮的不周,三哥勿怪。只是現在罰也罰了,事已過去,就無須再提了。”
一番話公允有禮,卻在蕭艾和朱棡之間狠狠的畫出了楚河漢界。
“四弟說的什麼話,蕭兒是本王想帶回來的,我對蕭兒如何,你也不必過問,至於罰跪之事,是本王管教不嚴之過,與他人無關。”
明知說什麼都已無用,可是絕對不允許朱棣輕描淡寫的一句“蕭兒不懂事”帶過了自己用心和蕭兒相處的這四個月裡的點滴。
至少不想輸得太狼狽。。。。。。
“王爺,粥來了。”小丫頭急急推門而進。其實何止她積極表現,此時除了謝王妃因為身份尊貴,顧著體面,武言清懷著身子,不便出門,幾乎所有芳芷宮中的后妃女眷都來到雲華宮前,七嘴八舌,好奇觀看的,關心詢問的,自然還有惴惴不安的。
傳言中,燕王英姿俊朗,文能吟詩作畫,才華橫溢,武能率虎狼之師破敵千里,金戈鐵馬,縱橫草原。這麼多年與晉地比鄰,其威名早已久聞,到底想要來看看真身。只是他居然親自來接走蕭艾,看來之前真的猜錯了,還以為她是燕王爺不要的呢。
朱棣接過碗,還有些燙,任蕭艾枕在自己受傷的手臂上,抽出手來,拿著湯匙舀過一匙,在嘴邊輕吹微咂過後,稍稍托起蕭艾的腦袋,仔細喂著,流出嘴角的,就用衣袖輕拭。
蕭艾倒是真的像個孩子一樣,閉著眼睛也知道聽話,唇邊微嘗,緩緩入口。
朱棣知道蕭艾已經恢復意識,此時只因多天未食,血氣不順,疲乏無力而已。就讓她這樣在自己懷裡睡著吧。
朱棡終於抬步出去了,他很放心。。。。。。
一晚米湯喂下,蕭艾臉頰慢慢恢復了血色,只是因為餵食的緣故,蕭艾的頭被託得有些高,似乎不太舒服,自然的滑著身子往下送送,頭也順勢往朱棣懷間轉去。
柳兒似乎看出朱棣的不適,連步走到朱棣身邊,晃了晃蕭艾:“小姐。。。。。。”
“噓!”朱棣一手撣開了柳兒的手,言道:“讓她睡吧。”
“王爺,您真的受傷了。”
“我沒事,你也去吃點兒東西吧。”
“王爺,張玉。。。。。。先生他怎麼樣了?”柳兒嘴上吞吐。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