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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一人進來了。
“王爺。”道衍脫下了僧服,換上一身俗人衣袍,臉色微白,卻目光閃耀。
“你怎麼來了?”
道衍嘴角一邊上揚,狎笑道:“如今貧僧該站到明處來了。”張玉打量了他一番,又聽他此話,頓時心中卯足了勁兒。
道衍道:“燕王爺,貧僧當年說過要送您一頂白帽子,如今這帽子自己往您這兒飄,實乃天意呀。京都那小皇帝不堪大任,明明大勝的棋局,他卻下出了一手的爛棋,如今敗象已露,王爺,此時就是絕佳的時機呀。”
“他敗了嗎?”朱棣閉眼。
道衍看著他,雖然依舊淡淡的,可是沒了往日的神采,似有不解,側身道:“王爺,湘王合宮自焚,激起所有藩王的憤怒,卻沒人敢動,若是此時您出來說句話,豈不是收攬人心,借得風力,大事可成呀。”
張玉道:“王爺已經給皇上寫過一封信了,替眾王爺求情。”
道衍眼睛一亮,眯笑道:“適時落子,王爺才是那個棋藝了得的人,王爺,被貶的王爺個個不服,沒被貶的王爺人人自危,不知道下一個會不會就是自己。此時的燕王爺是眾望所歸,此時舉事,必定一呼百應。”
“允炆是父皇親立的儲君,本王沒有理由。”
“王爺此話不實吧。”道衍陰笑,本來就是名不正的,若是為了這個理由,何苦苦心經營到如今?好在現在老天助他,人心可順。
朱棣沒有說話,道衍看見張玉朝著自己搖搖頭,只好又道:“王爺,雖說那小皇帝是先皇親立,可是如今,別說藩王不服,就是那滿朝文武也頗為不服,小皇帝重文輕武,梅殷乃先皇託孤重臣,卻被皇上氣得稱病在家,如今的大明朝廷,一幫不諳世事的儒生把持朝政,先朝老臣皆寒心不已。”
“本王知道了。”朱棣輕聲道:“你既然還俗,那就住在王府裡吧。”
“王爺……如今形勢,您比誰都清楚,屬下原以為這次來到您的府上,已經能看到您謀兵佈陣,聯合諸王,逼那小皇帝禪讓,沒想到您卻沒有絲毫動靜,您是不是還有什麼顧慮?”道衍有些著急,“屬下聽聞王爺在東城為張玉護衛安置了一處宅子,只怕王爺就是用於煉造兵器,屯兵固糧所用的吧。”
“是。”
“那王爺還猶豫什麼?如今正是絕佳時機呀,再不動手就晚了,年前工部侍郎張昺已經到北平任布政司使,都指揮使謝貴為北平的都指揮使。王爺,這些就是衝著您來的呀。皇上為何遲遲沒有動您,屬下不知道,可是屬下可以肯定的是,若是您再不動,那削藩被廢的是您吶。”
“本王知道。”朱棣道:“你先下去吧。”
道衍大驚:“王爺,您是不信任我?”
“本王若不信你,你方才的一番話絕對沒有機會說出口。”
“那王爺還在猶豫什麼?為何不直言?”
朱棣淡淡一笑,緩緩道:“允炆沒有敗,他手裡有一枚很重要的子,把她攥在手裡,本王不能動。”
張玉倒吸一口涼氣。
“王爺,說的是誰?”道衍縱觀全域性,實在想不出來是誰。
朱棣輕言:“你先下去吧,你說的這些,本王心裡有數。縱然禍事臨頭,本王絕對不會連累你們的。”
道衍還想說什麼,張玉拽了拽他,看樣子也只好先告辭,這麼多年,他明白朱棣是一個多麼精明的人,此時不動手,定然是有原因的。
待道衍出去,張玉抬眼看了看朱棣,試探道:“王爺,道衍說得十分在理呀,咱們再不動手,恐怕要陷入被動了。”
朱棣苦笑:“可是蕭兒在他們手上。”
張玉已經猜到了,點頭道:“屬下明白,可是王爺,您換個方向想一想,小姐已經去了皇宮,若是您被削藩,再想見她可就難吶,相反,若是您舉兵成事,把小姐接出來,豈不是好?”
“可是本王不敢冒這個險。”朱棣苦笑,父皇,這次你真的捏到了兒臣的痛處。
張玉無話了,王爺做事果斷,為了小姐,竟能做到如此地步,他無話可說。
朱棣忽然轉身看著他,問道:“張玉,你當初同意柳兒跟著蕭兒去京都,就是打的這個主意,是嗎?”
張玉慘淡一笑,點點頭,“可是屬下還是低估了蕭艾小姐在您心裡的地位。”
“你可會恨我?”
張玉搖搖頭,“王爺為人令在下欽佩。”
“你可以走,本王絕對不為難你。”
張玉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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