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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佯裝生氣,推開她的手,轉過臉道:“你還記著我呀,我還以為你跟了先生,早把我忘了呢。”
“哎呀,小姐,柳兒哪能忘了您呀,原本早就要回的,可是我前幾日病了,所以張玉就多耽擱了幾日嘛。”
蕭艾一聽,忙收了玩笑,把過她的手腕掐著脈,仔細打量著她的臉色,關切道:“那柳兒現在可大好了?讓我看看。”
柳兒甩手道:“早就好啦,要不然哪能活蹦亂跳的站在您面前吶。”
“沒事了就好,先生呢?還有那日和你們一起同行的張信先生呢?”
“張玉去王爺那裡了,張信嘛,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謀到了什麼差事,也沒跟我們一起進京都,他就走了。”柳兒挽過蕭艾邊往屋裡走去,“小姐,聽張玉說,咱們這兩日就會北平,咱們收拾收拾行李吧。”
“恩。”蕭艾笑著應道,又問:“你們一走這些日子,先生可帶你去見了他的家人?”
“哪有啊,張玉父母早已不在,他們師兄弟二人是回鄉給師傅祭祖上墳的,我見到的也只是他的師母而已,正月初三之後,他和他那個師弟便去了別的地方,也不帶上我,只是叫我好生照顧師母,直到前幾日才回去,偏又趕上我身子不大舒服。。。。。。”
正月十四,朱棣一行北歸,原本起行時還是一片春暖花開的樣子,怎料越過黃河,再一路北行,竟是白雪皚皚,積雪殘留的冬景,可是空氣中卻洋溢著乾淨的風,爽人心脾。
二月底,朱棣一行終於回到了北平。
“王爺,您回來啦。”李皋和徐總管一行人奉命在府外相迎。
朱棣下馬,走到蕭艾的馬車旁,掀簾伸手,笑道:“蕭兒,下車了。”蕭艾伸手過去,縱身下車,展眼看著燕王府,心裡忽然莫名地不安,輕聲問道:“王爺,您不會再把蕭兒送去別的地方了吧。”
朱棣心疼的將她攔在懷裡,溫柔道:“這裡是蕭兒的家,咱們進去吧。”
“恩。”
“王妃呢?”朱棣進府,卻不見徐妙雲出來。
徐總管回道:“王妃前幾日去了老大人的舊宅,還有很多用度一併帶過去的,說是為老大人大祭守孝。”
朱棣輕聲道:“知道了。”又抬著眼角看了看蕭艾,眼裡泛出一絲不忍,拍了拍蕭艾的肩膀笑道:“蕭兒自己先回屋子去吧。”
“是,蕭兒告退。”蕭艾欠身離開。
蕭艾走過前面的大殿,自向最後面的小院子行去,待回頭看看朱棣時,早已沒了人影,眼底掃過遍地的落葉,一番滋味上心頭。
展眼府中一亭一殿,屋中一飾一物,到底是自己長大的地方呀,有家的感覺,讓人踏實。
“小姐呀,看來這下可有得我忙了。”柳兒雙手叉著腰氣氣呼呼的盯著滿屋子的蒙塵,還有七七八八需要整理的行禮。
“沒事,咱倆兒一起收拾。”蕭艾笑著擼起寬大的袖袍,心裡卻是另一番思量,原來那日去了晉王府,徐王妃是沒有打算著自己會回來的。。。。。。
“好。”柳兒說著也忙活起來,“唉,誰說南方是個好地方呀,依我看吶,陰冷潮溼,平白的太陽天,地上也能滋出水來,春花開的倒是多,可是也沒見著冬日的影子,倒叫人心裡不得滋味。”
“說的是,不過這樣你就受不了啦,你可知道南方三四月的時候,還有梅雨季節,連綿的小雨能下一個多月呢。”
“啊?”柳兒大驚,連連搖頭,“那我可受不了,好在咱們不生活在那地兒。”
蕭艾看見琴案上用錦帛裝好的古琴,自是喜不自禁,趕緊拿出來看,王爺真的把它修好了,斷絃已續,琴斷之處鑿開小孔,相互之間用楔子穿插連線,就連裂痕之處也鑲刻上了梅花經絡作掩,若不仔細看,竟是半點兒也看不出來的呢。
蕭艾輕撫那鐫刻的道道花枝梅痕,王爺竟是如此心細。。。。。。
“蕭艾小姐,我來幫你們吧。”李皋愣愣的杵在院門外。
蕭艾笑嘻嘻的請他進來,樂道:“幾月不見,李皋小將軍可好?”只見李皋退步抱拳,低著頭澀澀道:“還好還好。”
柳兒在屋子裡笑得捂著肚子,樂不可支道:“李皋,你好歹也是個上過戰場的人,為何每次見到小姐都是這副模樣?像個小姑娘似的。”
李皋瞪了她一眼,白白的鼻子裡哼著氣,嘴裡卻是半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李皋,我聽王爺說你也上了戰場,可有受傷?”
“沒有,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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