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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熱鬧啊!
蕭艾看著都激動,眼目隨著朱棣的身影極盡遠處。
兩個時辰之後,鳴鑼召回,眾王陸續駕馬回來,輪到隨身的下人去打掃戰場,清點獵物,眾王也好做休息。
“王爺。”朱棣剛下馬,蕭艾便跑過去了,“王爺喝茶。”朱棣接過茶盞,蕭艾掏出手絹替他拭了額頭上的汗珠。
朱棣眼睛一動不動,寵溺的看著她。蕭艾被他看得心裡一蕩,接過朱棣手中的杯盞,笑道:“王爺收穫如何?”
卻聽身後咂嘴大笑過來一人,“我怎麼沒這福氣呢。蕭兒妹妹也給我倒杯茶喝吧,我正渴著呢。”
蕭艾忙欠身道:“是,五王爺。”
“四哥收穫如何?”朱橚剛問完,自顧自的聳聳肩,嘆道:“算了,問也白問,你若是手下留情還好些,我適才見你真的認真了,似是盡了全力捕獵,那還比什麼?”不過又皺眉道:“四哥不是說只是陪允炆玩玩的嗎?你如此當真,豈不怕他存了心去?”
朱棣看著蕭艾走過來了。
“五王爺請喝茶。”
朱橚故意大驚,笑道:“難為蕭兒妹妹真的給我送來了茶,我這是沾了誰的光呀。”
“五王爺還是好好喝水吧。”蕭艾笑道。這位周王說話和氣且好笑,自己也樂得輕鬆,說著將茶盞推到朱橚面前,對朱棣欠身道:“王爺,我去跟著數數獵物。”只見不遠處,一隊人左手右手,活物死物,盡數堆放,挨個兒清點。
“去吧。”
待蕭艾跑開,朱橚這才笑道:“四哥,這下可以說了吧。”
朱棣緩緩一笑,拍著朱橚的肩膀道:“你覺得允炆剛才騎射如何?”
“四哥別開玩笑了,他那射藝,你還能留心?”
“允炆這孩子呀,表面溫順聽話,其實骨子裡還是挺高傲的。”
“年輕氣盛,這不是也正常嗎?”
“自知技不如人還心甘情願的前來?他還沒有這樣的心胸。”
“四哥的意思我明白了,父皇叫他來的吧。”朱橚剛露出一絲明朗笑意,瞬間又皺了眉頭,問道:“那不還是一樣嘛,藩王厲害強勢,在父皇眼裡,還是在允炆眼裡都是一樣的威脅,四哥還是沒有說白了呀。”
朱棣席地而坐,朱橚也隨之坐下。
朱棣笑問:“所以依你如何?”
“收斂鋒芒,不爭不奪,讓允炆拔了頭籌,那豈不是讓他小子心裡多得意些嘛,順勢還能小看咱們些。”
“那你這樣做了嗎?”
朱橚搖頭,“那倒沒有,雖然不明白四哥用意,可是弟弟是永遠跟著四哥走的,你如何做我就如何做。我可是獵了不少東西呢。”
“允炆心裡既然知道技不如人,如果故意讓他,反而太過刻意,他是或許高興了,可是父皇自然知道我們有意暗藏,小到一場圍獵大到一方藩地,顯示的都是態度,倒不如把事情做明瞭,讓父皇覺得一切盡收眼底,畢竟這是他事先就應該料到的結果,一切如他預料才更讓他放心。”
“那倒是,若是允炆麵對眾藩王,還能贏得喜滋滋的,那父皇就該認為咱們虛以附會,小則厭惡,大則疑心。”
“還有,我說過的,父皇為何不削藩不遷藩?”
“四哥說功臣大將盡被父皇除盡,藩地自是留給咱們的,父皇忌憚四哥,可是北邊沒了你又不行,所以父皇是想動也也沒法動。”
朱棣望向那群清點獵物的太監,一抬下巴,示意朱橚看過去,“你猜那裡面有幾個是父皇的人?”
朱橚一本正經伸出個手指猜道:“一個?”見朱棣默不作聲,又道:“兩個?三個?”
朱棣抿嘴一笑,“我哪裡知道到底有幾個?”
朱橚又氣又笑,胳膊拐了一下朱棣,問道:“四哥的意思是那裡面反正有父皇的人,對吧,您又拿弟弟開涮。”
“我既然是父皇眼中有用之人,我自然要顯示出我的有用之處,而且是無可替代的有用。”
朱橚見他說得輕描淡寫,心裡有些心疼,捏著朱棣的肩,道:“四哥,咱們今時今日都不再是當年任人拿捏的小孩子了,父皇即使是看在你我軍權的份上,也會客氣些的,更何況您這些年一直駐守北疆,您根本不必再如此了。”
朱棣沒有答他的話,接著說道:“父皇很難得能見到我的馬上功夫,讓他見見也好。如果他對我存心忌憚,那我如何做都是沒有用的,收斂維諾只會讓父皇小看了去,順勢再拿下我這個燕王,如果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