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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笑一句:“何況我從來不會將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
他們兩人討論的熱鬧,聽得陳懋乾著急,只能握緊右手,拳頭狠狠的打在左手上,左一拳右一拳,嘴裡還嘖嘖作響,好像那可憐的左手就是額勒伯克汗一般。
終於二人話音落,陳懋大叫:“毛伊罕已經回去了,現在說什麼都於事無補,王爺,要末將說,您應該趕緊撤回納哈出將軍才是,恕末將問一句,您明知額勒伯克汗部會不會出兵,對於我們這一仗很關鍵,您為什麼還要派剛剛投降的納哈出將軍去盯?”
張玉笑看著陳懋,笑道:“陳懋小將軍這急性子還真的很像陳亨將軍吶。”
“臨戰撤將,乃兵家大忌,陳懋你可要好好鍛鍊鍛鍊才是,切不可遇事就自亂了陣腳。”雖然朱棣此時言語之間已漸輕鬆,但那局蹙的眉頭卻無一絲舒展,相較眼前的戰局,他更擔憂另一件事。。。。。。可是依舊淡然一笑:“既然他已降我,早和晚沒什麼區別,我既然用了他,自然不會有所顧忌。現在事情尚未清楚,我更不能無故撤換領將。”
陳懋只好喏喏道:“是,末將明白了。”
張玉拍著陳懋的肩頭說道:“小將軍還年輕,以後自然更沉穩些,現在形勢雖危險,但還不至於死局,此時我們更不能亂才是。。。。。。”
“來人!”朱棣忽然開口。
“是。”話音即落,一士兵立刻進來。
“你。。。。。。”朱棣忽然有些猶豫,標註地圖所用的筆在手上不停的磨搓,他很緊張,眼神也變得悠遠無力,但是似乎很快便下定決心,冷著聲音道:“你去趟太原,暗查一下晉王府最近是否有什麼大事?”
士兵疑問:“王爺,不知王爺所說大事是指什麼?”
朱棣的心猝然收緊,狠狠的望著地圖上,“太原”的位置,隨著手中的筆“啪”的一聲斷裂,他深深嚥下心中暴漲的怒火,輕嘆一句:“比如。。。。。婚事,嫁娶。。。。。。你速去速回。”
“是,王爺。”待士兵出去,陳懋又忍不住問道:“王爺,這是為何?難道晉王還與此事有關嗎?”
張玉嘴角一絲笑意表示著他已經猜出來了。他能夠理解朱棣此刻心情,畢竟他心掛之人也在那裡。。。。。。
朱棣緊閉著雙唇,一遍一遍告訴自己,自己擔心的事不會發生。。。。。。
蕭兒你真的願意跟了晉王嗎
平復思緒,很快就恢復那安若泰山,掌控大局的冷靜,道:“我們先做下一步打算吧。”不論事情到底如何,朱棣都無法等著那士兵一去一返,十幾天後從太原回來。
他們圍著地圖,精細計劃,做好了一切突發的準備。
☆、妙人之一
那日遊船之後,天氣一直不好,時時陰雨綿綿,時時涼風乍起,未及盛夏,卻有種即將入秋的感覺。在乾燥少雨的北方,這樣的氣候倒是少見。人也隨之變得懶懶的,不大想活動了。
這幾日氣候轉好,漸漸撥雲見日,殿前積留的雨水也幹了,空氣中彌留著清新的味道,世界如煥洗一般,不多日,天氣漸漸熱了,雲華宮上方漸濃的花香,似乎要在烈日欲來之際,鎖住最後一絲春的柔和。
今日一大早朱帶著朱權出城狩獵去了。
此時已至午後,陽光正豔,蕭艾想起那日三子所講,正巧今日無事,便帶著柳兒去了芳芷宮的臨露殿。
“請姐姐通報一聲,就說蕭兒來拜訪武夫人。不知道夫人是否方便呢?”
武言清,出身平民百姓家,在王府中又不受晉王的喜愛,再加上本就是個淡雅嫻靜的性子,不爭不搶的,所以進王府三年了,依舊沒有位分,在王府中的地位實在只是比丫鬟高那麼一點兒而已。在這個連一根簪釵,一串耳環都要比個高低的芳芷宮,自然騰不出多餘的地兒容她。
臨露殿的正殿住的也是位夫人,可是據說這位夫人的孃家是太原城開布莊的,雖然不是什麼望族,也算是個大戶人家。這位夫人聽說蕭艾來了,咋咋呼呼的往外迎了去。
蕭艾無奈,畢竟她是一殿之主,總不好不見,可也只是點頭之禮,三兩句客套,連殿門也未進,直接從偏殿後的二道門,穿過水榭廊簷,向武言清居住的清苑走去。
清苑,也是個偏殿,可是相比較那些直接和正殿相連的偏殿相比較,規格可就差遠了。知道蕭艾前來,武言清遠遠的站在廊簷的那端相迎,及至蕭艾走至跟前,忙忙見禮。
“見過蕭艾小姐。”
蕭艾急忙攙扶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