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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這樣明顯,明目張膽招攬人才,而且重建晉地,您又顯示了過人的能力,別有用心之人自然會有所想。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您就這樣把自己樹成個靶子,不是故意引人注目嗎?”
朱棡哈哈一笑,寵溺的捏了捏蕭艾的臉頰,點了點蕭艾的小腦袋,道:“蕭兒是在為本王擔心嗎?”
“難道蕭兒想的不對嗎?”蕭艾此時已經繃緊神經看著朱棡,哪有心思開玩笑。
怎奈朱棡逗趣兒的朝她的飯碗丟了個眼色,蕭艾只好又低頭扒了一口。
“傻丫頭,你不是也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了嗎。不過應該反過來,不是對本王的,而是對別人的。”
“這是什麼意思?”
朱棡丟起碟子裡最後一顆花生米,眼睛一直看著蕭艾,嘴巴依舊穩穩的接住,還故意放大動作的咀嚼,一顆小小的花生米,愣是給他吃出了山珍的味道。
“在你看來,本王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本王想在別人看來也是如此。。。。。。”朱棡頓了頓,一笑:“父皇如此想,其他藩王也會如此想,對於他們來說,我朱棡就是個輕狂之徒,做什麼都顯在明處,有什麼好忌憚的?本王這把明槍明晃晃的涼在這兒,他們反而不會上心的。”
“這是為什麼呢?”
“因為對於那些駕馭權利之人,甚至是駕馭至上皇權之人來說,在他們的心裡會有個先入為主的想法,就是凡有不軌之心的,一定會偷偷摸摸,不為人知的,所以不惜挖空心思,在看不見之處,尋找蛛絲馬跡,以證誰誰是不是有謀逆之心。對於那些聰明人來說,似本王這般的明槍,行事張揚之人,是不值得他們有所動的,至少不需要挖空心思的對付。”
蕭艾聽到這才豁然開朗,原來一切的輕狂傲慢不過是他胸有成竹而已,心底不由生出敬佩歎服之情:“反其道而行之?”
朱棡得意的點點頭:“父皇很忌憚別人權利日盛,對很多開國功臣,如藍玉,徐達之輩,都不曾有過一絲手軟,況且如今皇儲新立,父皇更加警惕才是,可是你不好奇嗎?似本王這般張揚跋扈,看似明目張膽之輩,居然在二哥秦王削藩之後,一人獨領兩藩之地。”
蕭艾腦中思緒飛速運轉,眼睛卻直愣愣的看著朱棡清亮的眸子,不再敢開口,半晌,最終一句輕不可聞的話從口中飄出:“那這些是您生存之道,還是奪帝之策?”
朱棡哈哈大笑,蕭艾似是沒想到自己憋了半天的話,那麼小心才問出的,他居然是這個反應,更是笑得自己心驚肉跳。
“這有什麼區別呢,生存自然是最基本的,奪帝之事卻是不可強求的。不過。。。。。。”朱棡忽然皺了皺眉。
“不過什麼?”
“不過。。。。。。你再不吃飯,本王可就要不客氣啦。”朱棡挑了挑眉,瞬間又調笑著語氣。
蕭艾被他這麼大張大合的一戲弄,心裡倒是輕鬆不少,輕快的扒著飯碗。卻不見朱棡滿面燦笑之下的陰雲,微眯著的雙眼看著對面單純的蕭艾,一絲不忍泛出。。。。。。
不過有個事實卻是自己不論作何態度都改變不了的,那就是大哥朱標死後,二哥又被削去爵位,如今自己成了藩王之首,一旦來日朝廷有變,自己自然是一呼百應之人,這是極大的優勢,可是,對於別有用心之人來說,這卻是不論如何都繞不開的障礙,而這才真的是自己最要防範的。。。。。。
可是這些不能告訴蕭兒,因為以她之聰,自然能想到自己的存在會是誰最大的威脅。
蕭艾似乎也想到了什麼,忽然停下筷子,咬著嘴唇,吞吞吐吐道:“王爺,您這樣直言相告,不怕蕭兒告訴別人嗎?”
“燕王嗎?那你會嗎?”
蕭艾使勁兒是搖著腦袋,眼睛堅定無比的望向對面那人。
“哈哈,那不就得啦,再說,就為你剛才那句‘王爺’,我做什麼都值了。”朱棡此時心底裡泛出暖意,這一個多月的心思沒有白費,至少蕭兒不會為了燕王出賣自己。
來日方長,日久生情。。。。這句話真對!
蕭艾這才想起,自己只喚燕王作“王爺”,為了區別一向只叫晉王作“三王爺”的,雖然只是一字之別,到底是生疏不少。
蕭艾忽然站起身來,看著樓下。
只見歌舞未罷,突然大堂內闖進來一群人,雖然赤手空拳,可是一陣寒氣逼退大堂所有客人。
待蕭艾看仔細,七八個人,一個一個看著還挺斯文秀氣的,只是剛幾個騰空跳躍便知身手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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