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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有言‘女子近則不遜,遠則生怨,實難養也’,你這小丫頭口出狂言,還是快些離開吧。”
蕭艾笑道:“夫子有言‘君子周而不比’,男兒胸襟應海納百川,豈應與我這小丫頭計較,況夫子又有言‘君子和而不同’,我只是想說一說不同的看法而已,眾位先生難道連這都容不得嗎?”
在場的都是唯尊儒學的,蕭艾說話動輒搬出老夫子,眾人也只好恨恨的不做聲,只見剛才那位“高兄”走到蕭艾面前,說道:“這位姑娘想來也是大家,你且說說你剛才為什麼說我所恨之事是可喜的?”
蕭艾欠身說道:“先生謬讚,小女子不是什麼大家,只不過剛才聽先生一言,心中有一感,算不得反駁先生之言,只不過想說上一兩句聊以撫慰先生終身之所恨罷了。”
“小姐請說。”
“大明開國已二十七年,上有吾皇賢明之治,中有藩王遠戍邊關,下有百姓不再受元朝等級之苦,民生和樂。眾位雅士今日才能在此閒情鬥詩,這不正是夫子所暢的仁德之治下的四海昇平嗎?這就是我所說的可喜之事,至於先生的遺憾,那只是您一人之憾而已,可是大丈夫應心憂眾生才是,百姓安樂是國家大計,您應該為此盡力,而不是為您一人抱負難展在這裡徒勞憂傷。所謂‘時也命也’,您作運時而下之感,為何不能盼運時而上呢?”
“哈哈哈。。。。說得好。”那位“高兄”躬身作揖。“小姐好胸懷,一番話如醍醐灌頂,到是羞煞我輩男兒了,在下高賢寧,敢問小姐芳名?”
蕭艾也回禮,笑道:“小女子不才,先生笑話了,我姓燕,名蕭艾。”
“燕小姐不知是濟南城中哪位名門家中的小姐?”
“我不是濟南人,只是路過此地而已。”蕭艾說話間看向朱棣,高賢寧也隨著目光看過去,朝朱棣拱手作揖,朗聲笑道:“原來小姐是與人結伴至此,在下失禮。”
蕭艾欠身道:“告辭。”未等高賢寧說話,早已出了亭子,和朱棣離開了。
“王爺,您為什麼不說話?”見朱棣一路無言,神色嚴肅。
朱棣微扯一笑,溫言問道:“蕭兒,若剛才我不在你身邊,你預備如何回答?”
“王爺若不在蕭兒身邊,蕭兒根本不會與他們辯駁,境遇不同,志向不同,本就沒什麼好論的,蕭兒知道有王爺在,自然心安,所以一時貪玩沒忍住,王爺您生氣了嗎?”
朱棣撫了撫蕭艾髮鬢,笑道:“餓了嗎?咱們去吃點兒東西?”
“恩,好。”
作者有話要說: 以高賢寧為代表的濟南文士後來在朱棣靖難之役中給朱棣添了很大的麻煩。
☆、濟南迴合
來到一家酒樓,自然二樓上座,規格不大,卻極是熱鬧,因為一樓大堂搭著個臺子,一老一少正在臺上說書。
兩人一邊品菜一邊聽書。
鑼鼓一響,正巧下一段開始:“一雙赤腳遊天下,一雙慧眼觀天下,一張巧嘴說天下,一顆匠心品天下,眾位看官來得巧,若論近來江湖之事,莫過於前些日子出現的那身手了得的採花賊,此人形影不定,喜好無常,一月內,六戶人家,不止清白閨女,還有那半老徐娘皆在他獵取之中啊。。。。。。”
看官聽得是滔滔如醉,上面說得更是天花亂墜。
鑼鼓一敲,話鋒急轉“。。。。。。可是就在昨日,那從未有人見過真容的採花大盜又看中了陸家的大小姐,就在欲行不軌之時,終於被陸家二公子拿住啦,若說這陸家呀。。。。。。”
“說書的,後面的事我們都知道,我們花錢聽戲,你總得說些我們不知道的吧。”採花賊既已抓住,有何好說的,一人之言,四下皆和。
“那客官們想聽些什麼?”那白鬚鬍子笑道,一副天下早在我心中,隨你們挑選的樣子。
“你給我們說說明年的武林盛會吧。”
“那有什麼好聽的,說書的,你日日說著江湖之事,可是又誇口稱自己‘慧眼觀天下’,你何不說說朝堂之事?”不知都是誰在下面亂起鬨,一時間掌聲四起。
那老者面色一凝,眼珠流轉回來,一捋鬍鬚,哈哈笑道:“大明定國二十七載,吾朝皇帝聖明,出身平民體恤百姓,年前立皇太孫,更是滿朝皆贊,朝內大臣擁護,朝外有眾多藩王叔叔幫襯,天下可穩,有什麼好說的?”
“師傅,您不是說過,皇太孫年幼,眾藩王強勢。。。。。。”身旁敲鑼的小兒撓了撓腦袋稚聲問道,卻被老者“啪”的敲了一下頭,蒼老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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