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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有姚坊，高橋，雙橋，滄波，鳳台。。。。。。多至十八城門，城牆高四丈至五丈不等，不論從哪一面城門看去，這裡都的確是金城石室，天家風範。

京都地處南方，雖已至嚴冬，可是一路看過去，四周也只是星星零零的飄過一些雪花，加之現在陽光溫暖，雪兒早沒了影子，這樣的時節，若是北平，只怕早已幾場大雪下過，積雪壓枝，道路切斷，不能出門了。

空氣不似北方乾燥，冬日也不似北方那般寒冷凌冽，這裡的空氣和風都是溫軟潮溼的，讓人軟軟的，可是這溫潤中總是透著刺骨的陰冷，倒是比大風大雪更讓人覺得寒冷。

這裡雖半點冬日之景也無，可是卻讓人覺得連一絲絲風都是冷的，蕭艾本就體寒怕冷，現在更是整日手爐離不得手，斗篷裹得嚴嚴實實。

京都本就是繁華之都，加之年下，街上更加熱鬧，蕭艾一路走過，開始的時候腦袋伸出馬車的窗子往外看，後來乾脆出了馬車，坐在車轅之上。

朱棣回頭看了看，說道：“蕭兒，以後有時間好好看，今日太晚了，收拾好了，就早點兒休息吧。”

蕭艾縮了縮涼颼颼的脖子，回道：“恩。”

藩王在京都也都有宅子，是備著回京小住用的，不過通常規格不大，只如一般人家庭院，加之朱棣素不喜奢華，京都的燕王府也算得上是藩王宅子中最簡的了。

這段日子雖然算不上趕路，一路走走停停，可是畢竟都是住的客棧，條件簡單不說，南北氣候差得大，人也不是一下能適應的，所以有些疲憊了。冬日時節，天總是黑得格外的早，朱棣一行進入京都時已近傍晚，不多時夜色來臨。各人安置好了，便都歇下了。

次日清晨，陽光姣好，可是依舊感覺清冷清冷的，讓人忍不住的縮了縮身子。南方冬日陰寒之氣較重，連柳兒也有些受不住了，這幾日連連嚷著頭痛，身子也變得懶懶的了。

從上次去晉王府，蕭艾就發現了，原來自己睡覺是認地方的，加之不太適應南方氣候，有些鼻塞，夜間睡得不是很踏實。於是一大早就起來了，披好大氅，捧著手爐，信步逛著這不大的燕王府，屋宇不大，可是植被不少，雖然現在看著都只是乾枯枯的枝椏而已。

“咦？那不是王爺嗎？”蕭艾看了看角門處一個身影走過，倒是沒看見人，不過倒是認出了那件毛皮大氅。

“王爺。”蕭艾趕著兩步追了上去。

朱棣聽見蕭艾的聲音，自然停下步子，回頭看，道：“蕭兒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睡得不好？”說著，將蕭艾身上的大氅裹了裹緊。

“還有些不適應，不過還好。”說著，小清鼻涕有些流出來了。

朱棣很自然的替她擦了擦，說道：“你有些著涼了，一會兒讓大夫來給你看看。”

“王爺，您這是要出門？”蕭艾見他身披黑色斗篷，頭戴狐毛帽簷的六合一統帽，可是穿的是便服，自然不是進宮了。

“是。”朱棣看著蕭艾，似乎在思索些什麼，心中一凝，撫著蕭艾的肩頭，笑道：“蕭兒，我帶你去個地方，好不好？”

“好啊。”似乎從來不需要問去哪兒。

朱棣臉上露出微笑，伸手握住蕭艾的手，說道：“走吧，我們先去街上吃些熱乎的東西。”

蕭艾心裡一顫，小聲說了個“好。”抿嘴一笑，跟著朱棣出了門。

“現在暖和些了嗎？”朱棣微笑道。

“恩。”一碗熱騰騰的白米粥，外加兩個包子，真的沒有清早那樣清冷的了，全身暖和和的。

“那我們走吧。”

“王爺，我們去哪兒？”蕭艾見朱棣帶著她就要出城了，我們不是剛進城嗎？

“城郊的方山。”

朱棣一路策馬，蕭艾坐在他前面，他的懷裡很暖和，蕭艾一路低頭未敢說話，不時抬頭，迎上朱棣溫熱的呼吸，頓時臉頰火熱，此時的心緒一如兩邊飛速略過的風景，來不及收拾。

不多時，來到方山，朱棣將馬拴在一處，領著蕭艾上山去了，走了半日，終於在密林深處，一處墳塋停下。

石碑上沒有字。

這是王爺的什麼人嗎？蕭艾無聲的跟在朱棣身後。

朱棣看著石碑，輕輕一笑，眼裡露出一絲溼意。“蕭兒，這裡是我的母妃。”

母妃？

蕭艾一愣，將手中的手爐放在地上，腳步走上前去，抬手齊眉，躬身拜了三拜。

朱棣一絲微笑滑入心底，暖暖的，好似嚴冬中的一縷陽光，微弱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