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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公躬身道:“昨日起,娘娘沒有再吃藥了,今日她去給各宮的娘娘請安。”
朱允炆一笑,“沒事就好。”
“今日後宮裡有一事,老奴不知當講不當講。”
“當講不當講的,你都說了,說吧。”
李公公嘿笑道:“晚上燕妃娘娘和皇后吵了一架,聽說是燕妃娘娘主動找了皇后的麻煩,可是老奴奇怪,這燕妃娘娘平日裡,看著不像這樣主動惹事的人呀。”
“那你可知道她們為何事吵架?”
“這個娘娘們的事,奴才哪能知道呀,”李公公不好意思道:“皇上,還有一事。”
“你能不能一次說乾淨?”
“是。”李公公低頭道:“就是天擦黑的時候,燕妃娘娘還和李昭儀吵了一架,這次老奴知道原因,燕妃娘娘替晚晴塢的那位的下人擋下了一樁罪,私通男子。”
“什麼?”朱允炆就想不明白了,“理由呢,這事是死罪,她怎麼敢擋下?”
李公公為難道:“那燕妃娘娘說了,沒有理由,既然她燕妃娘娘要出頭,小小的昭儀娘娘不該阻攔。”
朱允炆忽然笑了,抿嘴道:“她還知道自己是朕的妃子呀。”
李公公就納悶兒了,皇上到底是怎麼想的呀。
“走。”朱允炆起身往外走。
“皇上這是要去哪位娘娘那兒?”
“櫟臨殿。”
李公公張嘴哈哈笑道:“奴才這就讓燕妃娘娘準備接駕。”
“不用了,你掌個燈籠就行了,朕去看看她就好。”
“小姐,這是什麼曲子?我怎麼從來沒有聽你彈過?聽得人心裡怪難受的。”柳兒站在她身後,潸然淚下。
一曲罷,蕭艾終於滿意一笑,可是心裡滿是苦澀,“還是懂得了。”
“小姐懂什麼了?”
“朱淑真的《斷腸集》,原以為自己一輩子都寫不出來她那斷腸之苦,如今,我倒是真的不願意寫出來了。”
“可是小姐好些日子沒彈琴了,小姐是什麼時候寫出來的呀。”
“回來的路上,我的心裡就響起了這首曲子。”
“小姐,我知道您打小害怕王爺打仗,如今聽到他起兵造反,肯定很擔心,但是畢竟王爺現在打得都是勝仗,而且,這些事,您根本管不了的,柳兒求您了,不要這樣好不好?”
“柳兒,我送你回先生的身邊,好不好?”
柳兒忙蹲下身子,拉著她的手,“不好!我不離開您。”
“柳兒,我如今來這裡已經一年了,都安頓下來了,身邊有奶孃,有齊雅,我不能把你留在這兒。”
“奶孃年紀大了,再說了她對小姐不熟悉,她照顧不了您的,齊雅在前朝,不可能日日來這裡,小姐,你不能趕我走。”
蕭艾抱著她,眼淚忍不住又流下,“柳兒,我真的很想回到王爺身邊,不論是死是活,我都陪著他,可是如今看不見,聽不著,我怎麼可能不著急呢?我知道你也著急,對不對?送你回去,不是最好的嗎?”
“那我也不走。”柳兒道:“小姐,你一面掛念著王爺,一面還要憂心皇上,您就別管我啦,您看你自己,明明這幾日心情挺好的了,去了趟皇上那裡,又變成這樣了。”
“皇上他,前幾日真的一直守在這兒?”
柳兒點點頭。
蕭艾想起皇上的一番話,自己是不是罪孽深重?
心裡陣陣酸楚,抬手一曲,“懶看圓月,淚洗殘妝倦憑欄;寒衣冷袂,嬌痴遙夢臥君懷;怕見鴛鴦,夜涼添衣誰為爾?獨枕遺恨,見天涯易見君難。”
夜風襲人,朱允炆站在銀白色柔和的月光裡,聽著靜謐的夜空下,一遍遍的琴聲,平靜婉轉,忽頓忽連,一個音擲下,扣人心絃,連奏處,由輕漸入,由低轉揚,淒涼婉轉,如泣如訴,一曲音罷,哀上心頭。
燕妹妹,是你琴藝高絕,還是你心裡悽苦?
燕妹妹,朕叫你一聲妹妹,可是你為何喜歡的偏是四叔呢?難道是朕錯了?
☆、將計就計
“王爺,納哈出將軍他們回來了。”
納哈出,火真帶著人馬趕到了懷來城下,與朱棣會合。
朱棣趕緊跑出去,“幾位將軍辛苦啦。戰報,我已經收到了,帳內說話。”朱能,張玉,陳懋幾位將軍也趕出來了。
火真看到朱能,用力的捶了他一拳,哈哈大笑道:“就說嘛,你說這在一起打了一輩子仗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