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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火真將軍趁著他們全力圍剿譚淵一路時,從後面弓箭,火石齊下,瞬時,朝廷軍大亂。
數十萬人的陣仗,統一指揮他們是對付譚淵還是身後的火真,實在不可能了,全亂了。這時,盛庸臨危不亂,果斷調後軍上前,全力抵抗火真他們。
朱棣拿準時機,和朱能分兵兩路,包抄到他們後方陣地,從後往前殺入。利用著朱允炆那道“不殺”的聖旨,朱棣一路飛馬破陣,盛庸只得派兵後追。
兩軍交戰,一旦戰況被對手牽引,自然而然的會陷入被動了。然,盛庸帶兵有方,果斷調整計劃。
數十萬的大軍,數十個時辰的激戰,狼煙滾滾,金鼓連天,膠著難分勝負。
這一仗又是從日出到日落,兩軍皆死傷慘重,沒有分出勝負,兩軍卻已經筋疲力竭了,於是鳴金收兵,罷兵休息,待來日再戰。
可是,此時的朱棣呢?
由於他帶兵繞去了敵軍後營,雖然此時已經休兵,但是他還沒有回到營地,身邊也只剩下十幾人了。他很清楚,此時在他四周的全是盛庸的人馬。夜幕降臨,四周漆黑一片,根本辨不出營地方向,情急之下,朱棣伏地縱觀夾河水流,憑著波光粼粼的水流走勢,摸索回營。
“王爺,您總算是回來啦。”
“情況如何?”
朱能道:“王爺,斬敵數萬,後軍都督莊得被我們斬殺,不過咱們這邊也死傷數萬,還有……”
“什麼?”
朱能低頭道:“譚淵沒能回來。”
“怎麼回事?”
“交戰的時候,他不小心被掀下馬,沒能來得及上馬,被亂刀砍死在了陣中……”
“這個小子,”火真眼眶裡泛著淚痕,“說了不讓他去吧,偏要逞強,還說好跟老子喝酒的呢。”
陳亨拍了拍他的肩膀,實在令人惋惜吶。
“厚待他的家人。”朱棣嘆氣著,轉言冷靜道:“盛庸的確是個會打仗的將才,今日雖各有勝負,但終究是不分上下的。本王以為,這種情況下,斗的不再是‘智’而是‘勇’,誰不怕死,誰就能佔據優勢。”
“沒錯!”火真道:“打仗最怕的就是不怕死的。眼下,我們若是怕死,只怕就真的會死了。”
“將軍說得好!”朱棣點頭,“還有這兩次交戰,本王發現盛庸極其善用合圍的戰法,而咱們偏善於長距離奔襲作戰,所以,一旦咱們被他們圍住,根本束手無策,故明日再戰絕對不能在用他們的優勢對付咱們的劣勢了。”
“王爺欲何為?”
“先上騎兵,全部的騎兵,盡全力衝散他們的陣勢,然後分而化之。”
眾將點頭。
次日一早,日出東昇之際,卻忽然捲過一陣烏雲,遮天蔽日,頓時空中陰沉藹藹。
兩軍列陣,幾十萬的將士,披堅執銳,弓已上弦,劍也出鞘,綿延數十里的戰場,又是一番山呼海嘯。
朱棣每次開戰,必做先鋒衝在最前面,攻打最艱難的部分,這次還是由他率領起兵,衝擊敵人陣勢,從前軍一直深入敵陣,打亂敵人部署,如他所說,分而化之。
嘶喊衝殺之聲震天動地,兵戈劍戟之聲不絕於耳。
時時馬翻人落,血濺四起,身邊又是一兄弟倒下。
但是,燕軍再沒有退路,誰也不能回頭,哪怕是倒下,也要往前多邁出一步。
沒有日頭,不辨時辰,只是遠遠的山後,已經是炊煙裊裊,傍晚了。
儘管雙方都已鞍馬勞倦,刀折矢盡了,卻無一人敢稍有懈怠。
又是一場鏖戰,僵持不下。
這時,陰沉了一天的空中,雲朵忽得涓湧飄移,掀起狂風,伴著夾河清流,滲出透了心骨的涼意。
朱棣猛然轉換心思,利用風向,調轉攻擊的方向,讓燕軍趁著“天時”,佔得“地利”,順風發起猛攻,而盛庸一方,被動的跟著燕軍調整方向,頓時逆風作戰,大風帶起戰爭的滾滾煙塵,吹得無法睜眼。
瞬時,燕軍形成摧枯拉朽之勢,“燕”字大旗一路飄展,盛庸大軍作戰優勢盡毀。
終於,夜空中,月兒升起,朱棣下令收兵,雙方罷戰,應該說,盛庸落荒而逃,“窮寇莫追”,這樣的錯誤,朱棣不會犯,所以,燕軍收兵回營,大獲全勝。
展眼鋪成幾十裡的戰場,肝髓流野,一片□□,鮮血盡染……
這次,真的沒有下令快速進軍,而是原地休整。
兩日之後,一直在外拖延盛庸援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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