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3/4 頁)
,因為在他和陳榆面前我永遠都是一個不能見光的人,而且是見光就死,我沒辦法去定位裴譽對我的感情,任何一種感情,都彷彿在我心口上劃上狠狠的一刀,然後傷口上塗滿了鹽水。連呼吸和血液都是疼的。
裴譽也不再堅持,只是將我的手臂給鬆開了,他寬大的手從我手臂松離那一刻,我彷彿鬆了一口氣。
我說了一聲謝謝,轉身便拉開門逃也似的離開,我聽見陳榆在房門關離那一刻尖銳的聲音像是一盤散沙一樣破碎,她說,“裴譽!你就是個懦夫!”
在跑出去那一刻,不知道為什麼,眼淚竟然就哪樣洶湧流了出來,我最終還是逃了,像個逃兵一樣,信誓旦旦的不怕受傷害,其實我是最怕受傷害的,因為有預感,如果今天我和裴譽說破了所有事情,而最終結果並不是我想象中的那麼美好,結局必然是連兄妹都做不了。
我跑出的時候,很迷茫的看著這茫茫黑夜,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會想起韓秦墨,我失聲笑了出來,果然鄭敏說的對,我會後悔。
可是我現在後悔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現在每走一步,都是按照自己理智行事。
在電話裡面左右翻找電話號碼,希望今晚能夠有個收留我的,發現除了二愣子的,真的是少之又少。
我和二愣子還不是很熟,但不知道為什麼,第一次見他就覺得無比的親切,正在猶豫不絕的時候。
二愣子的電話卻像是和我有心靈感應一般響了起來,在我手心震動,我嚇了好一跳。
卻立馬按了接聽鍵,我還沒來得及說話,二愣子已經在電話裡先我一步,他聲音咋咋呼呼傳來,他說,“含子!我終於想起你哥看我的眼神是怎樣了!就是我看他一樣的眼神!難怪老子總覺得那麼熟悉!你現在在哪裡,你和你哥住嗎?你有沒見到陳榆姐。”
二愣子問了一大串,我卻只聽清楚他那一句,你有沒有見到陳榆姐。
我嚇的整個人一哆嗦,我說,“小旗,你在哪裡。”
二愣子似乎沒想到我會這樣一本正經喊他名字,他在電話裡楞了楞,立馬回過神來道,“哎?你聲音感覺不對勁啊,誰欺負你了!你在哪裡,告訴老子,老子來幫你忙!”
“我在外面,剛才發生了一點事情,我想去你哪裡借宿一晚,方便嗎?”共宏帥巴。
“剛才回去你還高高興興的,到底怎麼了,來我這裡借一晚是沒問題,只是我家裡來了客人。”
我說,“誰。”
他說,“我爸的貴客,現在一大堆人呢,但是沒關係,我來接你,只要你別出來就好。”
我猶豫了下,看了周圍的天色,最後還是說了一句,“好,你快來接我,我快凍死了。”
二愣子問完我地址,我站在那裡等了大約十幾分鍾,一輛車從路燈那邊開來,我站在馬路邊,臉都是僵的,車子停在我面前,車窗緩緩降下,二愣子那張哈著熱氣的臉就出現在視窗處,他皺著眉道,“嘿,看上去挺慘的,到底怎麼了?剛才打陳榆姐的電話,她聲音也聽起來怪怪的。”
我懶得和他在這樣冷的時刻來和他敘述這個問題,拉開車門便坐了進去,車內的暖氣直撲我凍僵的臉上。
我緩了口氣,我說,“你先別廢話,你們家沒關係吧。”
二愣子看了我一眼,便也不再追問,豪爽的說,“我爸媽人特好,你別擔心,我要是喜歡你,我爸媽肯定也喜歡你,只是我家來了客人,你等會待在房間別出來就可以了。”
“好,沒問題。”
然後二愣子一句廢話也沒說,將車一踩油門,便飛速行駛在荒無人煙的馬路上,我這個時候響了起來,看了一眼來電提醒,是裴譽。
我猶豫了下,最終還是將電話給按了,之後電話沒多久又反覆響了起來,這次還是裴譽。
鈴聲在狹小的車廂顯得尤為刺耳,二愣子怪異的問,“誰啊,怎麼不接我。”
我乾脆將關機,抬頭看了一眼往後的霓虹燈道,“就我哥。”
“哦。”
這一路上我們誰都沒說話,大概是二愣子知道我也沒什麼心情說話,只是專心開著車。
他家的路程並不遠,他在停車庫停車,因為見慣了景家的別墅,和韓秦墨那棟建立在山上的城堡級的,相對於二愣子家的,也沒有怎麼驚訝了。
他走在我前面,對我叮囑道,“等下你跟在我身後,別出聲就可以了。”
我隨意的問了一句,“你們家來誰了,搞得這樣神神秘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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