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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到時會得罪了那些將女兒送來參選的大臣。只是,聖旨之下,哪容得哀家相拒?”
此事哪裡單單是朝堂上的問題,昭華宮的雲淑妃早已視孟月為眼中釘肉中刺,此時叫孟月去督選,豈非將她推到風口浪尖之上?到時,新妃笑裡藏刀,舊妃恨之入骨,如此一來,可謂是腹背受敵,更為不利的是,依照昨晚的情形來看,孟月是徹底同劉瑜鬧翻了,連最有力的助力也沒了,豈非更是雪上加霜?只怕日後她們於這後宮中,將會如履薄冰。
“太皇太妃……”
孟月放下手中的青花瓷碗,道,“好了,既已至此,此事便切莫再提了,到時見機行事便是。”
玉秀不再多言,手腳麻利的將桌兒上的碟盤碗筷收了下去。
昭華宮。
青禾從外面走了進來,禮了一禮,她先是悄悄瞄了雲昕一眼,方才道,“娘娘,今個兒朝堂上傳來了件事。”
雲昕瞧著剛塗上去的蔻丹,漫不經心地問道,“什麼事兒?”
“回娘娘的話,今個兒早朝皇上下了選妃聖旨,而且……”
青禾不禁停頓了下來,偷眼瞧著雲昕,她曉得後面的話一旦出口,定會招來雲昕雷霆之怒,於是在斟酌如何說,才能稍稍好些。
青禾跟在雲昕身旁多年,深知雲昕的性子,她雖是性子火爆了些,但在王府生活那些年,性子已經磨去了不少。可不知為何,自從入宮以來,但凡有什麼和孟月掛鉤的事兒,她多會怒不可遏,有時甚至會失去理智。宮廷爭鬥自來如此,起起落落本是常事,若理智以對,無論什麼樣的局勢,都會逐步變好的。
最初,孟月只是偏安一隅的先帝遺妃,不過是同皇上見過幾回,雲昕便將之看得極重,一次又一次地去找空庭苑的麻煩。雲昕一步步緊逼,孟月一步步應對,才會多了與皇上的糾葛。初時的不理智,一步步走向了今日這樣的局面。
青禾始終想不明白的是,為何雲昕會對孟月的事敏銳至此?
雲昕等了好一會兒子,也不見青禾說下去,便抬眼瞧去,只見青禾欲言又止,“怎麼了?”
青禾抿了抿唇,“而且皇上下旨將殿選之事交由太皇太妃。”
雲昕驀然起身,驚詫地瞧著青禾,“你說什麼?”
青禾硬著頭皮又將方才的話重複了一遍,雲昕一掌拍在身旁的桌兒上,“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殿選之事自來便是皇上親選,也只有皇后才有資格代選,她憑什麼?她一個先帝遺妃,有什麼資格去督選?”
雲昕驀然轉眸瞧著青禾,“老丞相呢?父親大人呢?皇上提及此事的時候,朝堂之上便沒人反對嗎?”
“娘娘,奴婢聽聞,百官提及選妃之事多日,皇上卻始終不表態,昨個兒,太皇太妃親往御書房同皇上提及此事,結果皇上今個兒便下了選妃聖旨。此事既是太皇太妃促成的,太皇太妃即便主持殿選,百官也多是沒有意見的。”
聽得此話,雲昕心中更恨,好端端地慫恿皇上選妃,豈非是同她過不去?選妃之事能拖得久些,她籌謀的時間便能多些,懷上龍胎的可能也就大些,如今選妃之事已然敲定,想來不日便會送新人入宮。別的人她都不大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可她聽聞老丞相有一孫女,生得傾國傾城,且聰慧賢淑,老丞相一門心思將其孫女送入皇宮,只怕此女進宮後會是她最大的障礙。若論起母家實力來,再沒有人能拭老丞相的鋒芒,以老丞相的德高望重,皇上必不會虧待此女。
可是、可是即便如此……她最擔憂的仍是孟月督選之事。
雲昕不顧未乾的蔻丹,一把掃落了桌兒的杯盞果盤,“此事不能再拖了,定要商討出個計策來,絕不能讓那老女人去主持殿選。青禾,你去將趙修儀叫來。”
瞧著雲昕恨恨地神情,青禾不禁在想此時的雲昕是否是清醒的,選妃之事在即,她所顧忌的不是日後如何自處,反而對孟月主持殿選之事更為上心,“娘娘,如今離選妃之事還有段時間,現下是不是靜觀其變會更好?”
雲昕抬手撫了撫額,“青禾,照本宮的吩咐行事。你是本宮最親近的人,本宮不想因此事而傷了你。”
青禾驀然跪地,“娘娘,正因為奴婢是娘娘最親近之人,有些話奴婢不得不說,若是娘娘因此降罪於奴婢,奴婢也認了。”
“青禾!”
“從前的娘娘不是這樣的,可自從入宮以來,奴婢不知娘娘究竟是怎麼了,見了太皇太妃就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總想將她置於死地。最初,太皇太妃和皇上並沒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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