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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什麼大事兒?”
劉瑜轉過身來,認真地瞧著莫九黎,問道,“這幾日你都去做什麼了?為什麼沒有傳回半點刑部的訊息?”
莫九黎笑嘻嘻地道,“我去了哪兒,皇上不是很清楚嗎?”
“莫九黎!”
莫九黎瞧著劉瑜面上那嚴肅的表情,不禁怔了怔,有多少年沒見過他這樣的神情了?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好與不好,都是事出有因的,劉瑜之所以這麼縱容他,是源自孩提時代。他七歲時被老王爺買進王府中給劉瑜做書童,他出身民間,沒有規矩慣了,總是不按常規行事,在禮數上也極不周全,當時,他可沒少因此受罰,卻怎麼都改不過來。
與他極為不同的是自出生便長在皇族中,受盡各種禮教培養的劉瑜,他剛進王府的時候,就像是個野孩子,也不大愛讀書,甚至還不如劉瑜自覺,自然不是個合格的書童。劉瑜看不慣他的無禮,自是不喜歡他,更從不與他玩耍。
直到有一次,劉瑜溜出王府玩耍,他悄悄跟在劉瑜身後,不像後來遇上了刺客,是他帶著劉瑜來回躲藏,又為劉瑜擋了一劍,劉瑜方才躲過了那劫。然而,那一劍卻險些要了他的命,也是自那個時候起,劉瑜視他為兄弟,並下定決心習武。後來,他們二人又多次出生入死,久了,感情便越發深厚了。
後來的後來,劉瑜因為救孟月而失去了記憶,是他在劉瑜記憶空白的日子裡,陪著劉瑜適應一切,並自願成為見不得光的暗衛,為他處理那些不能擺上檯面的事情。他們經歷了那麼多,劉瑜早已習慣了他的無禮、隨意,即便做了皇帝,劉瑜卻從未要他守過禮數。
在莫九黎的記憶中,劉瑜只有兩次這般嚴肅過,第一次是十年前孟月消失的那天,劉瑜認真地看著他,道,“我一定會把她找回來了。”
第二次,便是今天。
莫九黎肅了表情,認真地瞧著劉瑜,“皇上,究竟發生什麼事兒了?”
“今日朝堂上的事兒你可聽說了?”
莫九黎茫然地眨了眨眼睛,這幾日他一直呆在天牢中陪著孟月,生怕她若是再像那日犯了病,沒人知曉,會出大事兒。今個兒,他一大早便去了天牢,自是沒聽說朝堂上的事兒。
“未曾聽說,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劉瑜轉身從御案上拿出一本摺子,遞過去,“這是今個兒崔常在朝堂上遞的摺子,你瞧瞧吧。”
莫九黎伸手接下摺子,展開來,瞧著上面的內容,不禁顰了顰眉,抬眼看著劉瑜,“皇上可有什麼想法?”
“想來你也看出來了,能有如此安排,必定是早已謀策好了的。幸好今日自涼國送來了八百里加急的摺子,不然我都不知道要如何將此事暫且壓下了。”
劉瑜話音剛落,莫九黎心中便驚了一驚,他不禁想起了孟月。若是此次案子中藏著陰謀,孟月卻仍在此事分心籌謀其他,豈不要身陷危險之中了?他一定要將這件事儘快告知於她,以免節外生枝,發生什麼難以預料的事兒。
劉瑜瞧著莫九黎神思不屬的模樣,道,“從此刻起,你不要再去天牢了,朕會派人盯著你的。”
☆、第五章 天下美人(四)
莫九黎驚詫地瞧著劉瑜,“我答應你不再去天牢便是,何須派人盯著?”
劉瑜搖了搖頭,神色恢復如常,“我還不瞭解你嗎?說好聽點兒,叫率性而為,說難聽點兒,和脫了韁的野馬有什麼區別?此事關乎太皇太妃的身家性命,這幾日已經傳出了不少流言,若不找人盯著你,誰知道你會不會一個隨性,又去了天牢?”
莫九黎欲言又止了半晌,卻終是半句話也沒吐出來,這是他第一次被劉瑜噎到。莫九黎承認劉瑜說得有根有據,所以他無從辯駁,可是劉瑜若真派個人跟著他,那他要怎麼往天牢裡傳信兒?孟月要謀劃的事兒,是萬萬不能讓劉瑜知曉的,不然誰知劉瑜曉得後會出什麼亂子。
訊息不通的孟月,只怕此時仍以為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一點兒防備也沒。若是到了明日,劉瑜當真迫於朝臣的壓力下了聖旨,而崔常等人卻是早已謀策好了的,自然會去仔細盯著,怎麼會留給他們這麼大的空子讓他們鑽?若是到時候假戲真做,當真害得孟月丟了性命,豈不可笑?
“皇上,真的不必派人跟著了,我定會信守承諾的。”
劉瑜絲毫不鬆口,“你既會信守承諾,又何必擔憂有人跟著?你只當他們不存在便是,過了這兩日,你便自由了。”
莫九黎再接再厲,“皇上,你知道我最受不了拘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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