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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個兒好些了,朕再來看你。”
三名太醫緊隨劉瑜之後離開了空庭苑,劉瑜叮囑他們多多注意太皇太妃的身子,每隔三日前去空庭苑請一次脈,太醫皆一一應下,劉瑜這才稍稍放心了些,回了朝陽殿。
劉瑜一夜輾轉反側,孟月不冷不淡的反應,孟月所患的怪病,一樁樁一件件,都令他百思不得其解。按照道理來說,他是景國的皇帝,而蘇堯與蘇慕不過是涼國皇室中人,她為何都能待他們那般熱切,卻獨獨對他如此態度?莫非這中間有什麼他所不知道的事兒?或者說……她是因什麼而不待見他?
劉瑜在昏昏沉沉中睡去,次日起身的時候好一陣頭暈壓花,早朝過後,回得御書房,他只覺渾身無力,本想到裡間兒歇上片刻,再去處理奏摺,誰知,剛回御書房,便聽得守門的小太監稟報,說是明月公主一大早便來了,已經在御書房裡等候多時了。
劉瑜不禁一陣頭疼,撫了撫額,沉默片刻,方才走了進去。蘇慕見著劉瑜,喜笑顏開的上前見禮,“明月見過皇帝陛下。”
“公主不必多禮。”
劉瑜在御案後坐下,道,“朕方才聽說,公主一大早便來了,可是有什麼要事?”
“倒也沒什麼要事,只是想來看看皇帝陛下有沒有什麼需要明月幫忙的。”
劉瑜雖是頭昏腦脹,卻仍是勾唇回之一笑,“公主金枝玉葉,這些事有宮人處理便好,無需勞煩公主。”
劉瑜見著蘇慕又想說了什麼,便不動聲色轉移了話題,“今個兒怎麼沒見著明親王?”
☆、第七章 帝王之尊(五)
“皇兄啊……他一大早便去了空庭苑,說是有事要和太皇太妃相商。”
劉瑜不禁怔了怔,雖說景國後宮的禮法制度已不像前朝那般森嚴,男子在得經允准之下可以出入後宮,可昨個兒蘇堯方才去過空庭苑,今個兒又去,究竟所為何事?依照常理來說,蘇堯是涼國皇室中人,孟月身為先帝遺妃,是不可能有所交集的,可是……以往種種,發生在孟月身上的事兒,縱是表面看起來並無不同尋常,但按照常理髮展的又有幾件?
蘇慕見劉瑜半晌不應聲兒,便抬眸向御案後看去,只見他怔怔的不知在想些什麼,蘇慕走上前去,喚道,“皇上、皇上……皇上!”
劉瑜驀然驚醒,轉頭看去,不曾想蘇慕竟離得這般近,她的唇竟然貼在了他的臉頰之上,劉瑜微顰了顰眉,下意識的往後避了避,蘇慕回過神兒來,已是滿臉嬌羞,瞧著劉瑜跺了跺腳,一言不發的跑出了御書房。
如此情景之下,劉瑜更是頭疼不已,他撫了撫額,伸手取過一旁的摺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兒看得他一陣頭暈眼花,卻又不得不看下去。
話說,蘇堯一大早到了空庭苑,玉秀前來傳話說是孟月還未起身,於是玉秀便張羅了一桌子菜餚伺候他用了早膳,好不容易聽得玉秀進來傳話,說是孟月已經醒了,片刻後便過來。誰知這一梳洗打扮,半個時辰都過去了,卻仍是連個人影都沒見著。蘇堯不禁懷疑,孟月是不是故意的,從前她就是個心眼子極多的丫頭片子,坑得劉瑜身旁那小跟班連北都找不著了,他當時還真是著實為那小跟班兒捏了好幾把汗。
如今,她瞧起來雖是性子變了不少,但有句話說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蘇堯始終相信,孟月不是不鬼了,更不是不愛玩了,而是被時光沉澱的就算是出什麼招兒也越發不動聲色了。蘇堯不禁越想越氣,就在他咬牙切齒,在心中罵了孟月一百遍的時候,就是念對了咒語一般,某人終於姍姍來遲地被人抬著進了正廳。
瞧著孟月面上仍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蘇堯不禁有種上前將她面上的表情面具撕爛的衝動,與她見了這幾回,蘇堯總算是看透了,她壓根還是和十年前一樣,根本沒改變多少,頂多就是沉穩了些,內斂了些。說白了,還是那個喜歡作弄人的丫頭片子,如今這般安分,恐怕也是環境所迫,不得不做出來這副樣子罷了。
“明親王一早便來空庭苑,可是有何要事?”
蘇堯心中咬牙切齒,面上卻是神色淡淡,不露半分痕跡,漫不經心地玩弄著手中的摺扇,心中卻在冷哼:叫你裝,看你一會兒還裝不裝得下去。
“今個兒本王來此,確是有一件事兒要同太皇太妃商議,還請太皇太妃容本王細細道來。”
孟月頷了頷首,“哀家宮裡一向是非少,自是清閒得很,明親王只管慢慢道來,不必擔憂耽擱哀家的事務。”
只管慢慢道來,不必擔憂耽擱了她的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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