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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只得舍了老臉問道:“錢老先生,您看……這犬子,可還有救治的辦法?”
“我觀大人身帶酒氣,想是事前飲酒過量,再加上今日過於疲勞,所以才會……幸而大人這乃是馬下風,並非如馬上風一般得之立死。否則此刻,大人已然是回天乏術了。”錢大夫心裡斟酌著說道。
說真心話,他是不願意接這個差事的,若是稍有不測,只怕這孟大人就要在他手裡一命歸西!
可是若是真的就這麼一走了之,只怕是孟府老夫人也不會饒了他。
他又想了許久方才說道:“如今倒是可以施艾火,順序灸百會兩次,勞宮,獨陰,各灸一次,權當一試。就看大人的運道了!”
老夫人一聽說兒子尚且有救,立即感激涕零的說道:“多謝老先生了。若是犬子得救,我必奉上千金酬謝。”
錢大夫苦笑著說道:“老夫人切莫如此。此法乃是土方,是否奏效,老朽也不知曉。若是沒有效用,只請老夫人莫怪罪就是了!”
老夫人此刻哪裡聽得進去這些,只顧著點頭,又吩咐人去準備相關的用具。
等到錢大夫將閒雜人等都驅除到花廳處等候,開始艾灸的時候,老夫人方才得了空,看了一眼,一直縮在花廳牆角,低著頭的那個女人!
此刻她衣衫不整,鬢髮散亂,可是那身軀依舊玲瓏,模樣也越發楚楚可憐。
老夫人本就厭惡楊姨娘來自青樓楚館,雖然是清倌人,可是到底是出身不乾淨。若不是乃是孟長庭的頂頭上司戶部尚書所贈送,老夫人是無論如何不會讓她入門的。
“賤人!若不是你勾引,你們老爺怎麼會……若是老爺有個三長兩短,我必拿你償命!”老夫人氣得直接摔了一個杯子過去。
楊姨娘避閃不及,就被那杯子砸中了額頭,登時頭破血流。
可是她顧不得疼,爬到老夫人的腳下,哀求道:“老夫人饒命,老夫人饒命!奴家也不知道為何會如此?奴家真真……”
她一著急竟然把在青樓中的自稱都喊了出來。
老夫人聽了,越發的嗤之以鼻,甩開楊姨娘的手:“賤人!老爺分明是在你房裡出的事,你還敢推脫?若不是你勸著他喝酒,又勾引了他,他怎會如此?”
楊姨娘本是得了訊息周姨娘有了身孕,自然是沒法伺候老爺了,所以才會打扮的花枝招展,故意在孟長庭回書房的路上候著。
好不容易把人弄到了自己的房裡,又怎麼會料到,居然會出了這樣倒黴的事情?
她總算是人還沒有徹底糊塗了,此刻聽老夫人提起飲酒之事,立即喊冤:“老夫人明鑑啊,老爺來我房裡的時候,已經是喝了不少酒了。否則,否則也不會……不會……”她眼神飄忽遊離,那些話就算是她是青樓出來的,也不敢當眾說出口了。
老夫人對於那些髒事,壓根不感興趣。她關注的是之前那句話。
“金枝!去把老爺身邊伺候的小廝給我叫來!”老夫人今兒已經是火冒三丈,是勢必要把那些害了孟長庭的人揪出來出氣的。
那邊小廝忙不迭的跑了過來,一問之下才知道,孟長庭居然是先去了周氏那裡,又因為周氏有孕,被勸著多喝了好幾杯酒。
本想著回房好好休息,解解酒氣,卻沒料到又被楊姨娘給扯了過去,於是乎……
老夫人此刻恨得牙根癢癢,只想將這些個狐媚魘道的東西一個個都直接杖斃了。然而兒子如今生死未卜,她倒是不願意在此刻出人命,免得給兒子招禍。
“將這個賤人先壓到柴房去關著!”老夫人扶著額頭,揮了揮手,“還有,去把周姨娘給我禁足!不許她再出來!”
這邊剛拾掇了兩個姨娘,那邊錢大夫也滿頭大汗的走了進來。
老夫人大喜過望,急忙上前:“老先生,情況如何?我兒是不是已經醒了?”
錢大夫卻是一臉的灰青:“請恕老朽無能!”
老夫人頓時愣在當場,雙腿如灌了鉛一般再不能挪動半步。
“他……”她雙唇顫抖著,生怕對方說出來那句他的兒子已經魂歸西天。
“艾火好歹算是保住了大人的性命,可是卻沒法讓大人醒過來。”錢大夫沉聲說道,“本還有一法……那就是灸曲骨;然而灸之,男子則陽事永不起,只怕於大人的子嗣有害。老夫人還需慎重。”
老夫人驚呆了。
如果真的走了這條路,且不說兒子尚且有可能醒不過來,就算是醒過來了也是廢人一個,又要如何面對滿房的妻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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