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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說道：“到底是小姐。這麼做是挑不出什麼毛病的。”

“而且……你讓芸香去送吧！畢竟姨娘有孕在身，萬一身體不舒服，有個什麼，誣賴到送東西的人身上，那就不好了。”孟慧茹淡淡的說道。

盧媽媽會意，下去安排了。

孟慧茹卻是在心裡繼續盤算，如果她沒有記錯，如果這輩子沒什麼改變，那麼周氏應該是……

她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有些可怕的想法。

不過，隨即她又是失笑。

不會的……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

芸香領著環兒一起去梅香苑送禮品。

孟慧茹明面是真的恢復了芸香的二等丫鬟的身份，可是卻也不再讓她進內室，只說信任她，讓她負責看著小丫頭和粗使婆子。

可是芸香自己卻沒有察覺到她的地位早就不比當初了，依然是趾高氣昂的對待丫鬟婆子。

“你快著些！小心誤了小姐的事情！”芸香手裡捧著匣子。

“姐姐，不如讓我幫你拿著吧。”環兒好心說道。

“憑你也配？小姐吩咐了是送給姨娘的要緊東西，若是被你摔了，你拿命來陪？”芸香翻了個白眼。

環兒心裡啐了好幾口，可臉上還是笑眯眯的，一點生氣的模樣都沒有。

兩個丫頭一前一後，一路再無話可說。

等到了梅芳苑的時候，正巧趕上週氏身邊的大丫頭綠翹親自送了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頭兒出來。

那老人家一身長衫，身邊跟著一個年紀尚在七八歲的小童。小童背上揹著一個挺大的樟木箱子。

環兒覺得這人很像是她從前在家的時候，見過的那些郎中。

那邊綠翹見是這兩個人，也是一愣，緊著送了那老頭兒出去，招呼了另外一個大丫頭綠蘿送客，這才又忙著過來招呼芸香。

自從牛媽媽去了之後，周氏身邊就只綠翹和綠蘿兩個比較親近。

“你怎麼來了？大小姐有事？”綠翹看了一眼環兒，覺得很是眼生。

“大小姐讓奴婢給姨娘送些補藥。”芸香將那匣子遞給綠翹，“大小姐吩咐了，不讓奴婢進去打擾姨娘休息，說是還請姨娘放寬心，務必好好保養身子為上。”

芸香將孟慧茹的話一一複述。

綠翹不知怎地，就覺得那匣子瞧著有些眼熟，可是還是接了過來，笑著說道：“勞煩大小姐惦記了。還請姑娘幫著姨娘道謝。”

“那是自然。”芸香自覺地和綠翹都是二等丫鬟，身份相當，便問道，“方才那位是……”

綠翹厭煩她多嘴，又見她一副熟年的模樣，心裡直膩歪，可還是答道：“是外面請來給姨娘診脈的大夫。”

“姨娘身子沒有大礙吧。”芸香急忙問道。

“自然有些動了胎氣，但是休息幾日就會好了。勞你關心了。”綠翹語氣有些不耐煩。

芸香也看出來人家是急著要回去伺候周姨娘，便也不再多說什麼，就告辭了。

“姐姐，你不覺得方才綠翹姐姐眼睛有些紅嗎？好像是哭過呢？”環兒有些納悶。

芸香啐了她一口：“別胡說！我怎麼沒瞧見！必是你看錯了！”說完就不肯理睬環兒，自己快步走了。

環兒歪著腦袋，想了又想，越發覺得自己沒有看錯。

……

“誰來了？怎麼這麼久才回來？”周氏躺在床上，背朝著外面，看不清臉色，只覺得聲音有些悶悶的。

綠翹暗自嘆了一口氣，方才說道：“是大小姐讓人送了東西過來。”

周氏猛然起身，急忙說道：“快些拿來我看。”

綠翹趕緊將匣子遞了過去。周氏迫不及待的開啟，卻是瞬間就愣住了，隨即就是一聲苦笑。

“姨娘，怎麼了？綠翹覺得周氏的反應很奇怪。

“你看看吧。”周氏將匣子徹底開啟，“我真是納悶，韓氏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精明的東西？這是半分破綻都不肯留的。”

綠翹定睛一看，也是瞠目結舌。

這這這……

這不就是早先孟慧茹病倒的時候，周氏送過去的那些補品嗎？

怪不得她覺得那匣子瞧著眼熟，合著人家是原封不動送回來了啊！

“奴婢也沒多心。這還是芸香那蹄子巴巴兒送過來的。這不是成心的嗎？”綠翹氣得將那匣子一關，直接摔在了鐵力木的小桌上。

“人家是防著我誣賴送藥的人動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