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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滯留人間的一抹殘影。
於兒性子隨意,一貫是無拘無束灑脫自在,想到哪便往哪。最後是在夫夫山呆的悶煩了欲到人間走走。
由於從幻地到人間只能從作為媒介的建木透過。而建木不多,最近的一棵就長在弱水岸邊。
遂於兒便起身往弱水走去。她也沒打算用神力瞬間渡到弱水,而是悠哉遊哉的一步一腳印走去。
對於兒來講,若非萬一,神的生命皆是無盡的,就算走個幾十年,也只是眨眼之間。
途經好玩之地,於兒也會嬉戲逗留一番。待抵達距弱水不遠的荒地時,不知已溜走了多少時光。
恰逢落雪時節,所過之處皆是銀裝素裹,白雪皚皚。
接連襲來的寒氣必然是影響不到於兒,只一襲墨梅點綴的的素白紗裙,外披織錦鑲毛斗篷,徐徐走在漫天風雪裡。
踏在厚厚的積雪上,沿途也只餘下輕淺將散的腳印。
☆、第七章
——穿越肆虐的沙暴和迷霧的拂曉,你我終將相遇。
黑九沒曾想在這荒蠻之地還有別人,否則即使再爬幾步導致失血過多他也不想被發現。
身為九尾狐和朱獳的後代,無論是狐族還是朱獳族都視他為不詳之物,而自出生至今不知遭到多少冷遇。遇到性情好點的,只是遭到白眼或無視,一旦碰見那些血統純粹力量強大的族人,傷痕累累是常有的事。
莫說別人,連他也忍不住自嘲。
只因九尾向來被當作祥瑞,有幸看到九尾狐的人便可稱王。而朱獳,酷似狐狸外表,卻是帶來亡國傳音的兇獸。
他不知自己的親生父母是情投意合還僅是露水姻緣之下有了他,從有意識以來就沒見過他們。族裡也是眾說紛紜,然而他從未在意。
許是從小在這般環境下長大亦或天性涼薄。無論是親生父母,冷漠的族人,或者傷他之人,在黑九心裡始終漠然一片。那雙眼睛素來冰冷異常,望著其他人或事,也未流露出丁點兒情感,這也一度導致別人的厭棄。
今日再一次被攻擊後,他傷勢過重化成原型逃到了這片荒地。
眼見來人越發清晰的身影,他想:幻地之大,竟無容身之所。是快死了嗎?
老遠的,於兒便眺望到離建木不遠有團黑色物體蜷縮在冰冷的雪地上,待走近時便看清是隻有別於常的九尾狐。
她一眼看出它的特別是由於純種的獸身上都不會有不屬於其特徵的地方。而這隻九尾狐通身純墨色卻有一雙只在朱獳身上能見到的鴉青色的眼睛。
鴉青眼,一種泛著紫綠光的黑眼。在人間被視為不祥之眼,因為鴉青眼只在代表著亡國之意的朱獳身上出現。
莫明的,俯視著這團不出聲的黑糊糊,於兒開了口:“要我為你療傷嗎,小狐狸?”說著還將纖纖玉手往最嚴重的傷口上戳了戳。
如果不是她動作輕柔,笑容裡全無陰霾,回過神來的黑九想他會以為是謀殺。
其實於兒還未走到黑九身前時,黑九已經聞到來人身上的氣息,是一種淺淡的芳草味夾帶著柔柔的花香,聞到後覺得很舒服,卻在抬頭時定住了。
很後來的,於兒問他第一眼見她時怎麼只盯著她卻不說話。當時夫千琅看著她,只回了四個字:“一眼萬年。”
深情一眼,摯愛萬年。
自他抬頭望去的那一眼,便栽進了那雙剪水秋瞳。
而往事不再,此後唯你。滄海桑田,日月輪換。
反觀於兒,不知小狐狸在發什麼呆,便直接將手覆在它的傷口。徐徐間,一抹淡光包裹了九尾,傷口以肉眼所能見到的速度漸漸消失很快就見不到絲毫痕跡。
從未被如此溫柔對待過的黑九望著眼前的女人又呆了呆,直到那柔荑不再覆在他身上失去了令人眷念的溫度時才反應過來。
而收回手的於兒便看著傷好的狐狸驀地一口咬住她腰間的羅帶,沒感覺到惡意便由著它,只莞爾一笑以目示意。
掃見於兒眼裡透出的詢問,不善言辭的黑九隻用低沉的嗓音憋了兩字“別走”,便不再言語,只墨瞳幽深“瞪著”於兒。
頃刻間,銀鈴般的悅耳笑聲迴盪在冰雪世界裡。
分明應讓人覺得森冷的不祥之眼,於兒卻瞄到其中流露出的可憐神情,配上抖動著的耳朵就像被主人拋棄的小狗。讓她不自覺地咯咯嬌笑起來。若是後世在人間呆久了的於兒,就會明白這便是所謂的“反差萌”戳中了她的萌點。
於兒更柔和了眼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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