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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靈忙讓容妃坐了自己的大椅子,她自己挑了一個凳子,靠火邊兒坐了,又將自己的一雙繡花棉鞋穿好。剛才忘了穿鞋,被這些人看了自己光腳慵懶的形象,她心裡竟然有了一絲羞澀。
明啟冷眼看了看靈靈,越發覺得她不像大家閨秀,倒和那些鄉野的丫頭差不多,說話做事沒有平常姑娘的禮節,言行舉止倒三分像男人。要不是這幾日聽她說那些治國平天下的道理,還真看不出她哪一點兒像個公主的樣子。
“姑娘倒會享受,在這閣樓之上賞雪真是內外雪景盡收眼底呀。”明翊望了望牆外的皚皚白雪,心情大好,幾日來的心煩意亂,此時竟然一掃而光,如這潔白的雪地,不見一絲雜亂。
這些日子經過細心的調理和太子以及碧兒的好言安慰,太子妃也從那種自責愧疚的陰霾之中走了出來,她現在已經明白自己是被人陷害了,只是剛擺脫了自責,卻又陷入了對親生骨肉的痛惜之中。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生是死,是男是女,現在何處?
她這種擔憂思念,明翊都明白,他一個做父親的,當然也為自己的骨肉擔憂,只是現在暫時無從追查自己孩子的下落。
當日負責照顧太子妃生產的那些丫鬟都已經由於各種理由或死或走,再也杳無音信,無從查詢了,就連那個御用的接生婆竟然也不知了去向。
這更讓他明白,此事就是一個大陷阱,分明是有人在誣害自己。那個人是誰,他心裡清楚,只是苦於沒有證據,無法找她算賬。他們名為母子,實際則為了爭奪太子一位,早就開始明爭暗鬥。
太子妃知道明翊太子事務繁多,心裡憔悴,她平時會盡量的掩飾住自己內心對孩子的那份憂念,儘量不讓他為自己分心——作為一個女人,她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瑞雪兆豐年,看來我們大玄國今年又要豐收了。”她望著樓下忙著堆雪人的兩個太監,由不住的感嘆,眼裡欣喜之色閃動。
明啟哈了哈手,伸手在火盆上烤了烤,望著大雪,突然想到了今天朝上的一個事兒,忙開口說到:“你一說豐收,我就想起來咱們南疆的那些破事兒了。今天戶部上書說,南疆那邊又來向朝廷要糧食要銀子了。也真夠受的,那年的冬天他們不向朝廷伸手的?”
“我也正為這事兒煩呢。”明啟的一番話,又勾起了明翊剛剛消散的煩惱,“你說南疆那些官員,真是飯桶。守著那麼多良田,別說指望他們給朝廷納糧納錢了,倒是每年還要補貼給他們不少!我今天見了那幾個官員,好好的罵了他們一頓。現在朝廷忙著備戰,正是缺糧少錢的時候,他們偏偏這時候給你伸手來了。不給吧,他們哭著喊著鬧,說百姓的日子都沒辦法過了,給他吧,糧食我到可以想想辦法,可是那白花花的銀兩,我到哪裡弄去?兄弟,不怕你們笑話,我現在連做夢都發愁,恨不得哪裡再開出幾個金礦出來!我也就不愁銀子錢使了。”
一句話說的大家哈哈大笑。
笑歸笑,笑吧,明啟仍舊一臉的愁緒:“南疆雨水多,年年大水,莊稼年年被淹。收的糧食還不夠吃到過年,每年冬天我們都得給糧給錢。給糧也就罷了,畢竟是養活了老百姓,可是這些治河的銀子,卻年年打水漂,沒有一點兒收效。這麼些年了,還是年年發水,年年歉收!真是搭了糧食又搭錢。”
說起南疆的事兒,兄弟兩個真是一肚子苦惱,都是禁不住的哀聲嘆氣,朝廷派了一個又一個的能臣,就是治不了那裡的水。
這儼然已經成了朝廷的心頭之病啦!
第一百四十八章 初露鋒芒(二)
“真是不當家不知道當家的苦呀。”明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暖茶,繼續說,“前天兵部也給我要錢,說是給軍隊補給軍器,這筆銀子我還沒地方弄呢。你說要是現在小石國那幫人打過來,我們還真是沒辦法,力量不齊,裝備不夠呀。”話語裡很是無奈。
“現在天寒地凍,他們暫時不會怎麼樣。”明啟安慰哥哥,同時也是安慰自己。他恨不得現在就和小石國幹一仗,只是國庫實在空虛,根本無力隨意動兵。皇帝也不會允許。
兄弟兩個你一言我一語,埋怨不止,一旁的靈靈也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兒。她低頭想了想,類似的事兒好像在哪裡見到過,不是書上讀過就是電視裡演過。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細節,所幸還能記個大概,心裡一樂,今天也是該她出風頭,能夠幫他們解決這個問題,那可是大功一件呀。再說,她大學學過經濟學,對一些經濟理論還是很熟悉的,如今有機會運用一下,豈不是很好?想罷,忙端起茶壺,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