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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了包括道士在內的這整個鈴蘭世界裡的人了。
☆、每一天
小鎮曾經死去,但它將會活過來。
在水中,它將重獲新生。
在灰濛濛的晨霧中,在漸漸喧囂起來的人聲中,非真和許長亭離開了小鎮。
短短的一次外出,鈴蘭變了,留在梵阿寺裡的蘭花也變了。
他們回去的時候,雪妖就僵立在蘭花旁,是知錯的樣子,但眼底的野性難馴。
蘭花離了土,本來就在水中生存不易,偏偏這水還因著雪妖凝了冰,雖不徹底,但水面晃盪的時候,冰碴子實在惹眼。
蘭花耷拉著腦袋,奄奄一息的樣子。
非真狠狠地教訓著小雪妖,雪妖吱了一聲,跑了。許長亭看著非真追過去的身影,搖搖頭,小雪妖終歸是養不家了。
他又看著蘭花,下意識地就想滴幾滴血液進去,但驀然住手了。
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救它?讓它自救吧,熬得過就熬,熬不過…。不能熬不過啊。
他坐在窗前,看了蘭花一宿。枯萎的葉子和花朵,垂死的氣息,但還在垂死掙扎著的蘭花。
自己和這蘭花何其相似,全是時日無多的樣子,但,也不一定是全無生機的。
他們等待的不是死亡,而是一個契機。
和蘭花截然不同的,鈴蘭長的很快,從核桃大小漲到石榴大小,從石榴大小長到香瓜大小,再到西瓜大小。
許長亭就這樣看著它長大,奇怪,他總是用食物來形容,大概因為在凡俗界的食物讓他覺得最重要吧。
他恍惚覺得,鈴蘭好像變成了自己撿來的另一個孩子,他錯過了非真的成長,卻沒有錯過鈴蘭的。
但非真是不允許他這樣想的,她隔三差五地就想法子來隔斷鈴蘭。
在鈴蘭生長的這一段時間裡頭,非真幾十種人格輪番上陣,想盡種種辦法想砍鈴蘭。
菲菲的法子是撒潑打滾,許長亭只有一招,無視。
她抱著許長亭的大腿撒嬌求他,讓他沒法兒安心念經睡覺,做什麼都不成器。許長亭還是無視無視,再無視。菲菲就安靜了,坐在一邊兒,瞪他。他哭笑不得,過了會兒再安撫她。但她的法子是不可能成的,許長亭不把鈴蘭給她碰的。
晶晶呢,哭包的名號很實在,在許長亭面前哭到聲嘶力竭。
許長亭著實有些不忍心,但沒一會兒,哭包哭著哭著自己就睡著了,所以她也失敗了。
許一,愛穿黑衣的暴力小哥兒,倒是直接不耍花樣,半夜直接一刀砍向鈴蘭。
許長亭這次可不會由著他,你來我往過了一晚上的招,因為互相都顧忌,所以沒分輸贏。結果是許一退出了,換了另一個人來。
來人自稱許二,乃是許一的弟弟,人如其名,二不兮兮的。
一上來就給許長亭磕頭,言辭懇切求他不要再作死。許長亭嘴角抽搐,直接拿木魚把他敲昏了。
他們成婚那天穿著紅色紗衣的人格也出現了,直接的很,赤,裸裸的誘惑,她叫許芳菲。
說句實在話,許長亭承認自己確實有被誘惑到,但對他來說自持並不難。於是許芳華也失敗了。
那個冷冰冰的許芳華,卻顯得有些束手無措。
她倚在門邊,垂著頭想了一會兒,才抬頭,涼涼地看他一眼,皺著眉頭,“砍不砍?”她抽了刀,抬起下巴向鈴蘭,問他。
許長亭愣了會兒,搖頭。許芳華似乎是早有所料,“都說了術業有專攻”,自己是解決那些麻煩的敢搶問題的啊。她嘟囔幾句,走了。
還有些不熟的,許如晦,沒有見過的人格,有些古板。
她引述經典,想說服他,自然也是失敗。
在水城問他什麼是愛情的那個少女,許俏俏,她捧著臉,懵懂不已。
她的關注點有些不一樣,只是一個勁兒地問著,你是喜歡我多,還是喜歡鈴蘭多。
許長亭有什麼說的,自然是喜歡她多啊。於是她滿心歡喜地離開了。
還有在醫谷,那個委屈不已的姑娘,許笙。如今,就顯得更委屈了,總是飽含淚光,欲落不落的樣子,用控訴的眼睛看著他。
他有點受不了這個目光,總是刻意移開視線。許笙也是不愛說話,不搭理人的,就這樣沉默地對坐。最終,許笙也失敗了。
也有一個奇怪的男人,他沒有名字,許長亭叫他許三,按照前面兩個男人的名字排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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