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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許長亭,我跟你哪能要錢呢,咱們認識這麼多年了嘛。”梅尋蹤笑意不變。
“嘖,行啊,那你一會兒再給我算一次。”
“姑娘是算前程還是算姻緣,唔,算姻緣吧,”他自顧自答道,說著看一眼許長亭。
許長亭馬上收回目光,心頭訕訕焉。心想,完了,照這廝的水平說不定真看出非真的姻緣被自己給禍害了。他也十分清楚,在姻緣一事上,他是個徹頭徹尾的禍害。
“姑娘叫什麼名字,生辰幾何?”
她答道,“非真,生辰不知。”連年歲都不知呢,大約二十一二歲的樣子吧。
“八字不能算,那我來看看面相吧。”他湊過來,仔細觀察非真面相。
許長亭看看非真,似乎最近沒那麼抗拒男人的靠近了,這是個進步。
梅尋蹤認真看了一炷香的時間,嘖嘖兩聲,搖搖頭,又看一眼許長亭。
“手拿給我看看。”他決定改看手相,誰知還是行不通,這可真是奇了怪了。但他也只好放棄。
“得了,我先給你看看吧。”他感到有些無奈,轉向許長亭。一看就交道“哎呦,看不出來啊,老許,最近面含春意啊。老樹開花不容易啊。”
許長亭恨不得撕了他的嘴,怎麼自己認識的全是這種人。
要是非真知道他的想法,肯定會認真告訴他,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可現在,非真只是看著梅尋蹤看相。她心頭微怵,為什麼他看不出自己的命呢?
梅尋蹤看了幾眼,又繼續道,“老許啊老許,你的命跟上一次相比,實在改變太多了。
本來呢,你該是一個修福積德,長命百歲的命格。
現在呢,短命鬼。也不是沒有破解的法子,但,不是在這一界吧。”
許長亭點點頭,破解的法子,當然有,飛昇啊。
非真卻想,不在這一界,會不會,在下界呢?如果可以,到凡俗界去試試吧。
梅尋蹤又道,“再說姻緣,這就更奇怪了,似有還無的。好像對方根本就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似的。”
“不存在這個世界?”許長亭有點尷尬,打量非真幾眼,暗道,難不成,自己還在別處惹了什麼桃花?他怎麼不知道啊,自己就半年的命了,怎麼還能惹事呢?
“是在上頭的飛昇界呢,還是在下頭的凡俗界?”
“這就是最奇怪了,都不在。”梅尋蹤搖搖頭。頗有些惆悵道,“而且吧,你倆的姻緣糾纏雖然十分深刻,但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斷掉一次。
啊,我說,你可別解讀成分手這種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們倆徹底不愛對方了。”
他舉起兩根手指,比劃道,“就是你倆不分青紅皂白就愛上了,然後又不分青紅皂白就不愛了。懂了沒?”兩根手指時而合攏時而分開,叫許長亭看的眼花。
許長亭滿頭黑線,這算的什麼姻緣啊。“行行行,我懂了,就是愛的時候那是真愛,不愛的時候那是真不愛,是吧。
行吧,好歹愛的時候,那還是好好愛吧。”
“是。”梅尋蹤嘆口氣道,“哎,你也就抓緊時間,及時行樂吧。”
他皺著眉頭想了想,“哎,怎麼上次你都沒看出來我姻緣呢?”
“我說了,你那個物件根本不存在啊,你叫我怎麼看?就連這一次,都是若隱若現,不曉得什麼時候就要消失呢。”
“你真行,我跟空氣談戀愛呢?”
“隨便你怎麼想,反正又不是我談戀愛。我老婆還在後頭屋子裡頭坐著呢。”梅尋蹤再多也算不出來了,敷衍道。
許長亭點點頭,又拉住梅尋蹤,“這樣,你給我徒弟算算前程,手相面相生辰都不行,算字總行了吧。”
得了首肯,非真寫了字,“水。”
“水?”梅尋蹤恍然大悟,“怪不得我看不出你的命格。”他搖搖頭,有些落寞地笑,“水啊,千變萬化的,流到哪兒算哪兒,我能算出來才怪了呢。”
“是不是啊?”許長亭故意問,“也許是你功力退步了呢?”
梅尋蹤很吃這一套,“你不信我,可以啊,我把隔壁那傢伙叫過來,保管他也拿你這徒弟沒轍。”
☆、縱橫家
隔壁是縱橫家的地兒了,梅尋蹤派人請了他們掌門過來。
這人年紀算不上大,看上去卻很是成熟可靠,衣著一絲不苟,連褶子也無。待他坐定,梅尋蹤做了介紹,好好得給人倒了杯茶,他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