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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近日外邊風大,沒什麼事,最好不要外出!
他說完,握在手中的珠簾陡然斷落,朱玉濺落一地,身影再沒有絲毫留戀,片刻便消失在門外,淳于月心中惶惑,不知這短短的時日究竟發生了何事,讓他的態度忽然變化至此,一時也茫然起來,直到嘴唇的破痕傳來刺痛,她才驟然清醒,想起懷中那份遲來的信函,慌忙扯開來看。
是香雪的筆跡:姐姐,見信安好,妹妹屢屢提筆,卻因心中愧疚難以落字,姐姐,妹早已察覺行跡有漏,被有心之人跟蹤監視,卻未能聽從姐姐之言儘早撤離,行事一再拖延,終至大禍,讓韓瑞發現了我與姐姐暗中聯絡,他已著手調查你我多時,又有暗中之人包藏挑撥禍心,妹不知他掌握了多少線索,恐他毀姐姐多年心血經營,心中已下決斷。
只是姐姐,自小到大,除了姐姐,唯有他不計我身份卑賤,待我如珍似寶,珍而重之,惜而藏之,是妹妹唯一想要終身陪伴之人,可是,妹心深知姐姐之艱險困苦,若一旦被他堪破大計,姐姐也難有翻身之路,兩相權衡,妹妹無可選擇、寢食難安,遂決定除掉韓瑞以斷絕禍患,以此保全姐姐大計,只是,他一死,妹妹也不願苟活,就此與姐姐訣別,近不能遵守同甘共苦之言,遠不能兌攜手江湖之諾,是為妹妹生平憾事,還望姐姐見諒!
膽戰心驚,苦苦期盼,卻等來了一封絕筆信,香雪,你這是何苦?
信紙滑落,只覺氣血上湧,眼前忽明忽暗,生出暈厥之感,自從知道香雪接近韓瑞,她就時時心中難安,前些日子感到暗藏的勢力插手,就害怕幾方勢力爭鬥之下會橫生枝節,去函催促她儘早撤離,卻怎麼也沒想到,她會對韓瑞動了情而心生眷戀僥倖,更沒想到,她會為了掩護自己不惜與韓瑞。。。還來得及阻止嗎?
她想著,慌忙收起信函,急著就要出門,才到門口,被兵士抽刀阻攔,她面色大驚,只因這時才發現這些兵士額頭縛著白紗,慌亂之中想起,似乎南宮逸手臂也。。。
無力的連連後退幾步,轟然關上房門,身子無力滑坐在地,眼淚簌簌下落:遲了麼?
想著南宮逸的神情舉措,莫非已經知道香雪與她的關係?倘若真是如此,香雪的犧牲終究徒勞,自己的謀劃算計只想為淳于囤積能夠自保的實力,並無害人之意,偏偏卻因此搭上兩條人命,不,或許,淳于浩之死也因此而起,那麼自己,竟是一切悲劇的禍首麼?
然而。。。倘若南宮逸將韓瑞之死算在自己頭上還可,若因此遷怒淳于。。。她不敢往下想,也不能這麼幹等著什麼也不做,至少要。。。可是,此時自己能做什麼呢?做什麼才能保住淳于,做什麼才能不再牽連無辜?
她心內疼灼,焦急萬分,卻一時亂了方寸,不知該如何是好,忽然房門被推開,猛然灌進光束,激得她形散神亂。
敏兒端了飯菜進來,也不看她,擺了飯菜便要出去,淳于月慌忙喊住她,試探著問:外邊可有事情發生?
敏兒支吾著,一會搖頭否認,一會欲言又止,淳于月內心慌亂,拉住她懇求:告訴我,外邊發生了何事?為何院裡院外忽然有人把守不讓我外出?
敏兒卻反過來苦苦哀求:公主,你還是什麼都不要管,安靜的在屋裡休息,只要這幾日過去,一切就都會好的!
她越是如此說,淳于月越覺得事情嚴重,搖頭冷笑道:你若不告訴我,我就自己出去看,反正這些人也未必攔得住我!
敏兒怔了怔,心內流轉,勉強笑道:其實沒什麼事,就是。。。邊城的韓將軍被人刺殺,皇上他們處死了女刺客,懸在城門鞭屍暴曬,以儆。。。以儆效尤!
敏兒說完,不敢再看她,慌忙避走,淳于月頓時臉無血色,直覺告訴她,那被懸城門的定是香雪: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她以死殉情,已經了了自身恩怨,就算有罪,也是淳于月之過,要殺要剮也該衝著她淳于月來,為什麼要如此對待一個已死之人?
她想要馬上去找南宮逸說清楚,可是。。。若她此時去,淳于勢必會受到牽連,若她不去,香雪怎麼辦?
她左右為難,方寸大亂,一時想這樣,一會又覺不妥,一邊是視她為親人,為她舍情棄愛拼上性命的姐妹,一邊是她心心念念要守護的淳于和那些還在為她拼命的朋友,怎樣做都不對,她被逼入絕境,不敢去想自己的生死籌謀,卻不能不為別人的安危思慮,而今可有兩全之法,只要能讓香雪入土為安,又不會牽連其它人,就算要她身死當場也在所不惜。
決裂
她在屋裡坐立不安、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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